“不错了,好歹在一起。”邬淮清说,“况且索飞是有本事的人,不靠你家也能混得很好,你爸妈也是知道这一点。否则你明儿跳长城,他们也不见得同意。”
“那是,索飞很优秀。”蒋文珊骄傲地说,“不过还是多亏了你了,就是把你‘清白’给毁了,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邬淮清嗤笑一声,想到去年那几个月两人合伙演的那场戏。
不过那堆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儿,着实是挺折磨人的。
蒋文珊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犹疑了下,开口:“诶,我说哥们,刚那姑娘,就是你心里的那个吧?”
“心里?你这是又去研究读心术了?”他敲了敲车窗边沿,“你以为谁天天像你似的,天天就是些情情爱爱的。”
蒋文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别嘴硬,看你现在身上这股劲儿,忒矫情,跟当年从上海回来那劲儿差不多。”
她又说:“我刚刚以为你是又被小姑娘缠上了,才江湖救急的,现在一想,我是傻逼吗?普通小姑娘哪有那等魔力,能把你搞得现在不Yin不阳的?”
车前摆了瓶车载香水,瓶子是定制的两个小人,一看就能辨认出来,是蒋文珊和卢索飞抱在一起亲的缩小版模型。
邬淮清瞅了一眼,立刻别开眼睛。
忒辣眼睛。
辣得他心里泛酸,一颗心隐隐疼着。
他本就不是能吃辣的人。
但因为她喜欢吃辣。
当年他被她抛弃在东极岛上,几天几夜的缠绵都被她定义为“成人游戏”。
他只是她,在岛上看到男友出轨后,消遣排解的工具。
而已。
邬淮清忘不了那天。
他去上海办事儿,出发前受祝羲泽所托,帮她带上nainai留给她的遗物。
他来到她学校门口,给她打电话,结果听她说在外边玩。
那几天不是假期,他有她的课表,知道大二下学期她每天课很多。
他站在校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逃课在外边玩。
他一再追问她在哪里,电话那头静了静,说了个地址。
得知她在离得不远的东极岛后,他当天便赶去了那里。
到去之后,才知道,她是陪男朋友和几个学长学姐来。
除了她,其他几个人都是大三、大四的,课表空空。
邬淮清当时很生气,觉得她恋爱脑,觉得她不务正业,他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没有资格说出来。
他算什么?
他又不是祝羲泽,又不是她的爸爸妈妈,更不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当他去了她在的那家酒吧,在散座上找到喝得微醺的祝矜时,他心头还是蓦地一软。
她抬起头一看到他,便对他傻笑起来,那个笑容特别柔软、纯净。
他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邬淮清想,她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这样对自己笑。
她穿着细毛衫,紧身牛仔裤,肩上还裹着一件名牌的披肩,似乎很冷,她用手把两边的披肩拽得紧紧的。
那傻样儿看起来和周围的男男女女,截然不同,她不像是来喝酒的,尽管她面前的桌子上空了好几杯。
他问:“你和谁来的?”
祝矜指指那边舞池里的一个男的,说:“我男朋友。”
她笑得很甜。
邬淮清看不真切那人的模样,只见他穿了件纯白的T恤,在舞池里的摇晃着身子。
他皱眉。
“他打篮球很好的。”她又说。
邬淮清扯起唇笑了笑,不予回应。
他打得更好。
他一个星期前就知道她交了男朋友,但此刻,心中还是疼得不能自抑。
他知道去年的事情发生了后,她就有意识地躲自己。
其实不用躲,本来就一南一北,见不到。
但是时隔大半年,邬淮清决心去试一试。
那会儿他刚刚在公司轮完基层岗不到一年半,接手的几个项目都非常成功,事业上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但有父亲在,还是处处掣肘。
他卖掉了自己用第一桶金买下的跑车,又卖掉一些定期,只留下股市里的钱,然后抢下那块月亮河的情侣对表。
品牌周年纪念款,设计获大奖,价格贵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从预售到交付也要很长时间。
他原本想,等表到了,他就去找她,对她表白。
可是谁知,在工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有了男朋友。
邬淮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知道她恋爱了时那一刻的感受。
有一瞬间,他在想,抢过来吧,有男朋友又如何?
他每天困扰在自己的道德界限边缘处,直至祝羲泽让他帮忙给她捎东西。
这是间岛上的小酒吧,装潢一般,灯光却特别炫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