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不会太紧卡着皮肤,也不会太松在运动的时候掉下来。
牧南屿下意识地抬手扯了一下帽沿,两个人的手在半空相撞,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从手背到掌心都是滚烫的。
像是要擦出火星。
心里的哪根弦忽然绷了一下,牧南屿回想起了昨天的暴雨夜。
白景潭洗完澡以后吹头发了吗?
好像没有。
吹风机响动太大,容易吵醒睡着的人。
那人给自己来送红花油了。
合着是shi着头发睡的,怪不得感冒呢。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地在脑海里划过,不知怎么的,心底哪一块角落好像有点软。
牧南屿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在领军训服的时候,是不是对白景潭太不客气了一点。
手上也没闲着,从抽屉里把一整盒的感冒灵颗粒拿出来,拍在了白景潭的桌上。
“还说我呢,自己感冒都没好,按时吃药,别传染给我,影响我游泳训练。”
又从桌底下取出早上新灌好的热水壶。
“没热水就从我这倒。”牧南屿睨了他一眼,“……病秧子。”
早上做了三十个俯卧撑不带喘一下的“病秧子”没有反驳,又帮关方把外套的破洞缝好,把腰围改大了一点。
关方又是吸气又是收腹,总算把外套套了上去。
“谢谢潭哥谢谢潭哥,潭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屿哥一起来!”
“什么一起来,是我跟你一起请。”
牧南屿比他们早开学,对这一片附近好吃的餐馆摸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手机美团。
“这边有家火锅店,虽然环境差点,但是食材新鲜干净,物美价廉,去不去吃?”
“去啊!”
牧南屿轻轻踢了一下白景潭的椅子腿:“问你话呢?”
“去。”白景潭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嗓音沉稳,“但你不许喝酒。”
关方好奇:“屿哥酒Jing过敏吗?”
“屁,我一口气能喝三杯白的!”
牧南屿警告地瞪了白景潭一眼,更加用力地踢了一下他的椅子腿。
白景潭似笑非笑:“三杯白开水?”
草。
牧南屿唇角抿成了一道凛冽的直线。
他怎么会觉得白景潭转性了。
这人分明还是那个喜欢看他出丑的狗东西!
牧南屿磨着后槽牙,把感冒灵颗粒加热水壶都收回了怀里。
“咱们走着瞧,白景潭。今天晚上拼酒,谁先醉了,谁就在大街上大喊三声‘哥哥我错了’,你敢不敢?!”
第8章
“我本来就是你哥。”
“谁承认的?”
“牧叔叔承认的。”
牧南屿表情僵了一瞬,看到白景潭轻轻晃了一下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字样。
牧叔叔,那不就是他舅舅吗?
白景潭,狗东西不要脸,吵不过他就跟家长告状,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喂,喂?小潭,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屿的声音呢,你俩在一个大学,是不是碰过面了?”
牧南屿木着脸,冷声冷气:“没碰过面!”
“这孩子……”牧文俊失笑,“小潭,小屿从小就是这个脾气,你知道的,别放在心上……你比小屿大一个多月,算是他哥哥了,大学离家远,你照顾好他。”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室友,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牧叔叔您安心在家养病,放心吧。”
这天聊的,好像白景潭真是他哥哥一样!
牧南屿清俊的脸沉得滴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感冒灵颗粒,懒洋洋地出言讽刺。
“到底是谁照顾谁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开学第一天就感冒,没有药,还没有热水。”
他的原意是想气一气白景潭。
然而他的好舅舅似乎就只听到了“感冒”二字,立即吩咐他。
“什么,小潭感冒了?小屿,你给人泡药了没有?”
白景潭有手有脚的,要我去泡什么药――
白景潭一手支着下颌,眸光幽凉,清清冷冷的神情衬着那双眼尾上挑的浅色凤眼,却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故作清高。
他嗓音哑了几度,虚弱得仿佛得叫120。
“没有,小屿他训练忙……”
牧文俊果然被白景潭挑拨地火冒三丈,训斥道:“牧南屿!训练再忙难道抽不出时间给小潭泡一下感冒药吗?”
“舅舅,你别听他瞎说,他今天早上军训刚做了三十个俯卧撑――”
白景潭一挑眉,淡淡补了一句:“帮小屿做的。”
牧南屿垂在身侧的拳头硬了。
牧文俊的拳头也硬了:“牧南屿,小潭生病了你还让他帮你做俯卧撑,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去给小潭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