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被他打的摔在一旁的圆桌上,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线。
陆淮安看着她这副模样,狠狠的攥住了拳头,压低声音道,“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妄图反抗!”
“我说了,英欢是我的底线。”裴卿卿伏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桌上铺着的红色锦缎,道,“只要不动她,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陆淮安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忽然捻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怎么样都可以吗?”
裴卿卿不语。
陆淮安接着又道,“若是我让你去陪兵部同僚呢,你也愿意?”
裴卿卿眼中一片死寂,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不错。”顿了顿,她接着又道,“别说是兵部的大人了,就算是扈九、扈三、扈十七,我都可以。”
“你……”陆淮安看着裴卿卿无所谓的模样,气到语塞。
“大人若是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说着,她勉强站直了身子便要离开。
经过陆淮安身边时,却被他用力的攥住了手腕,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我不让你走,你便一步都不能离开。”话落,他盯着她白嫩的脖颈看了一会儿,突然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帷帐落下后,裴卿卿仿佛行尸走rou一般,任他作为。
陆淮安纾解过后,裴卿卿白着脸坐起身,准备离开。
陆淮安拽住她及腰的长发,颤声道,“去哪里?”
裴卿卿脊背僵了下,不回头道,“喝药。”
陆淮安明白了她的意思,紧跟着,阻止道,“过两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妾室了,若是有了孩子就生下来。”
他话落,裴卿卿捂着嘴突然干呕起来,她整个身子缩成虾米状,单薄的厉害,更让人心疼的厉害。
陆淮安并未多想,他披了衣裳,下地吩咐外面,“让麻姑过来。”
外面,扈九得到吩咐,很快就将麻姑请了进来,麻姑一进内室,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陆淮安看向她,冷声道,“夫人肠胃不舒服,你帮她看看。”
麻姑上前,单膝跪在裴卿卿面前,担心的握住她的手腕,只片刻,她就明白了一切。
姑娘这是彻彻底底的厌了奉国将.军啊,他碰她一根手指她都觉得恶心。
“将.军,”一刻钟后,她轻抚着裴卿卿的脊背,朝陆淮安看去,皱着眉道,“夫人的身子太单薄了,需要静养。”
“那就好好养着,”陆淮安轻哼。
麻姑无声叹息,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淮安一眼,“奴婢的意思是,夫人她暂时不适合承.欢。”
“……”陆淮安眼神微凛,沉声反问,“当真?”
麻姑硬着头皮道,“姑娘的底子崩坏的厉害,若是强行受孕,恐会母子两亡……另外,避子药凉性太重,也不适宜饮用。”
陆淮安死死的盯着麻姑,“麻姑,你所言,当真没有一句是夸大其词?”
麻姑听他这般问,郑重的颔首,“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陆淮安冷笑,“她不能受孕,也不能喝药是吗?那好,我来喝!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调配一贴绝子药来!”
麻姑没想到陆淮安会这般吩咐,瞳孔震惊的微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大人值得吗?”末了,是裴卿卿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淮安问道。
陆淮安望着她的眼睛,“与其让我的孩子因为我这个父亲而一生受辱,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他出生的机会,不是吗?”
裴卿卿眼眸闪烁了一下,她知道他介怀自己的身世。可那是上一辈的错误,他有什么错?她又有什么错!
“大人自己不后悔就好。”裴卿卿没有丝毫波澜的说道。
“还不快去!”陆淮安催促麻姑。
麻姑试图拖延,“这绝子药包括许多味珍稀的药材,奴婢一时还凑不齐,恐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就将药方写出来。”陆淮安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麻姑只得应了一声,她先是将裴卿卿扶到了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往桌边走去,提起笔,搜索枯肠,写下一个失传很久的绝子药方。
带墨迹干透后,她呈到了陆淮安的面前,陆淮安只看了一眼,便冷笑出声,“你的脑中,应该不止这一个药方罢?”
麻姑眼眸垂了垂,拱手道,“是药三三分毒,这个方子对男子的伤害是最小的。”
“不必,”陆淮安道,“你将所有你知道的方子都写下来,我自会找人判断哪个合适。”
麻姑无法,只好又写了连个方子。
陆淮安接过后,朝外走去。
他一离开,麻姑立刻走向床边,担忧的看了裴卿卿一眼,“姑娘,你这次,还有脱身之策吗?”
裴卿卿听到麻姑询问,轻轻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方才,多谢你了。”顿了顿,又说,“英欢那边,有劳你照顾了,就当我求你、你务必、务必要保她平安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