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滚!”陆淮安随后拎起一把长矛朝门口飞了过来,扈九侧身躲过后,急忙道,“将.军,是属下。”
陆淮安听到扈九的声音,冷冷的笑了一声,“是你又如何!”
扈九瞧着自家将.军这般模样,心里也打起了鼓,莫非,流言说起,并非空xue来风,而是事实!不然,他家将.军绝不是眼前这副近乎癫狂的模样。
他正思量着,陆淮安突然拔腿朝外走去。
扈九连忙跟了上去,一面跑一面问道,“将.军去哪里?”
陆淮安Yin沉着脸,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狠厉道,“去找人算账!”
扈九接着又问,“将.军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陆淮安却没有言语,他甚至连马厩都没有去,随意从将士手中夺了一匹马,就狂奔出了营地。
扈九生怕自家将.军吃亏,也怕他失去理智,只好抢了另一匹马,追了上去。
再说陆淮安,他出了营地就直接往内城赶去,进了城,又直奔镇国公府。
他下马后,国公府外面的侍卫多看了他几眼,才上前行礼,陆淮安理都没理几人,直接进了府邸,随便逮着一个管事就问,“世子呢?”
管事看了陆淮安一眼,带着几分同情,几分惶恐道,“世子在听涛阁。”
陆淮安一把扔开管事,直接往听涛阁赶去,他还未到近前,就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古筝声,是陆秦安在弹琴,他竟然还有此闲情逸致。
陆秦安也没想到陆淮安会突然回府,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结果陆淮安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脚踹翻了他的轮椅,然后提起拳头也往他脸上揍来。
陆秦安哪里吃过这些苦头,一拳下去整个人就发蒙了,他身边的小厮见状,也顾不得上前救人,而是往主院跑去……
等庆阳郡主带着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陆淮安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陆秦安拳拳到rou往死殴打的疯狂模样!
“畜生!”庆阳郡主看到陆秦安脸上全是血,高高的肿胀起来,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顾不得静孺姑姑的搀扶,快步上前将陆秦安抱在怀中,愤怒的瞪向陆淮安,“你这孽障,要打你大哥,就先将我打死吧!”
陆淮安眼底一片血红,拳头高高的扬起,攥了又攥,到底还是没有砸下去,他半跪在庆阳郡主面前,苍凉的冷笑了一声,“拜陆秦安所赐,现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了,这样,你还要维护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庆阳郡主怒瞪着陆淮安道。
陆淮安冷冷一笑,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子,“你不知道,那你呢?”说着,他转向静孺。
静孺脸上浮起一抹躲避,京中的传闻,她自然是知道的,早就有小丫鬟禀到了她这里,但她还未想好该怎么跟郡主说。
“静孺,”庆阳郡主看看静孺,又看看陆淮安,最后重新将目光落在静孺的身上,嘴唇轻颤着反问,“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孺看着自家郡主慌乱又急迫的表情,膝盖一软,缓缓的跪在她的面前,低低的将今日京都内外的传闻说了一遍。
庆阳郡主听完后,却是松了一口气,她恶狠狠的朝陆淮安看去,“就为这么个无稽之谈,你便将你大哥打成这副模样?”
“无稽之谈?”陆淮安脸上浮起一抹嘲讽,“流言那般煞有介事,只是无稽之谈吗?”
“自然是!”庆阳郡主迎着陆淮安,不闪不避道,“我敢对天发誓,你绝对不是你二叔的孩子,否则就让我与你大哥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陆淮安是知道庆阳郡主对陆秦安的重视的,眼下听她竟用陆秦安来发誓,心中已是相信了大半,再想到当日在九曲玲珑桥上,陆秦安其实也并未明明白白的说出他是陆逊的骨rou。
“所以,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良久后,他看着庆阳郡主,厉声问道。
庆阳郡主低了头不肯说。
陆淮安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横在陆秦安的脖子上,又问了一句,“你说,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他已经死了!”庆阳郡主将陆淮安眼底的狠意看的分明,她知道他是敢对陆秦安下手的,忙疾声道,话落,她紧紧的合上眼睛,又说了一遍,“你的亲生父亲,他已经死了,或者说,你觉得一晌欢愉过后,我会留下他的性命吗?”
庆阳郡主脸上多了几分情真意切,陆淮安眼神游移着,没再言语,他丢下手中的匕首,突然转身离开……
“郡主,二公子的神情不太对劲,可要将他追回来?”静孺看着陆淮安疾步离去,乌黑的发丝被寒风吹得全落在肩后,放肆的飘起,她回过头,询问庆阳郡主。
庆阳郡主却像没有听到一般,一面拿了帕子帮陆秦安擦身上的血,一面吩咐人去请大夫,她不知道陆秦安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骨头有没有断,根本不敢自行挪动他。
静孺眉头微皱,想了想,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下一刻,庆阳郡主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