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黄莺眼睛一亮,又开始在笼子折腾。
君峈不耐的把鸟逮住,只要他想,眨眼能掐死这小东西。
江晏舒进来看见的是君峈逮着鸟在手上玩,被掐过的江晏舒真心怕黄莺被玩死。
“有何事?”见江晏舒杵在原地,君峈敲了敲案桌。
黑袍男人面无表情,尽管面容不俗,也觉得对方凶残,江晏舒悄悄后退一步,“听说王爷抓了只鸟……”
“晏晏,救我!”黄莺可怜兮兮的朝江晏舒求救,想挣挣不开,始终逃不出男人的手心。
“这个?”君峈把黄莺提起,“它吵到本王休息,对于这种——”
江晏舒吞了吞口水,坎坷的等待君峈说话。
君峈嘴角上扬,“本王打算把它炖了。”
说落,君峈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鸟僵硬起来,就像承受不了打击一般。
江晏舒懵了,急切道:“王爷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它一次,毕竟它也没几两rou。”
“你这般阻止本王,难道这傻鸟是你的?”说着还颠了颠黄莺。
本来还装死的黄莺不高兴了,你骂谁呢!你才是傻鸟!
君峈的双眸深邃,当他不笑的时候注视你,任谁都招架不住的恐慌,江晏舒艰难的点点头,“我、的。”
“身为主人连宠物都管不住,你也有责任,要不然你替傻鸟赎罪。”
“怎、怎么赎罪?”江晏舒傻眼,赎罪什么?
“自己想,若是再跑过来,别怪本王炖汤。”将鸟直接抛出去。
可怜的黄莺直接被砸到江晏舒的胸前,眼冒金星。
管家见江晏舒进去没多久又出来,走的时候还带着鸟。
“王爷,这是从相府送来的帖子。”
“说的什么?”君峈执笔,在纸上练字。
管家闻言打开,一目了然,“说是成亲多日,王爷为何不带王妃回门,很是想念王妃。”
君峈嗤笑,“这个时候喊回门,江丞相是想打探什么,就说不空。”
刚说完,君峈眼前一黑,笔尖重重的落在纸上,身体却没倒下。
“王爷?!”
君峈摆手,缓了一刻钟才坐下,“无碍。”
“奴将王妃找过来?”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君峈知道中的什么毒,寻常大夫根本治不好的毒,江晏舒不过一个哥儿,能治什么,等毒圣回来就好了,期间只需要熬一熬。
第5章 犯病闯入
江晏舒回到院子就告诫黄莺。
“你呀,以后别去招惹摄政王,那些在丞相府可以整整人,但在王府……还是算了。”
深有体会的黄莺哭唧唧,在江晏舒怀里撒娇不出来,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即便这般,秉承大夫的职责,江晏舒没忘记自己要给摄政王制作辅助药物。
午后,江晏舒磨磨蹭蹭的到主院大门,想把药罐交给侍卫。
明明早上还有侍卫的主院,无一人守卫,院门半掩,似乎引人一探究竟。
江晏舒苦着脸,他并不想进去。
意外的,院子很安静。
不明所以的江晏舒依旧往里面走,奇怪归奇怪,迟钝的他没深想,自顾自的往前走。
不知打哪吹来的风,应该很凉快的说,江晏舒莫名打了个寒颤。
“扣扣扣……王爷、您在吗?”江晏舒抱紧了药罐,壮胆扣向门扉。
半响没动静。
江晏舒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太奇怪了。
就在江晏舒打退堂鼓时,屋里有了动静,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门扉忽然打开。
江晏舒下意识的掩面,长剑在地面拖动的刺耳响起,心有所感般抬头。
眼前的人,墨发散乱,原本漆黑的眼眸充斥着血色,从上到下有种偏执的癫狂,直勾勾的目光就像地狱索命的阎王。
“刷——”
锋利的长剑深深插入台阶下的土地。
江晏舒脸色苍白,连连后退不及,踩到衣袍,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好旁边是锋利的剑刃,光滑的剑身倒影江晏舒惊恐的面庞。
药罐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
江晏舒从来没有离死亡如此近,浑身上下寒毛都要竖起来。
上一次被掐的感觉历历在目,这一次……江晏舒都不敢想。
君峈红着眼,一步一步靠近眼前仅有的活物。
江晏舒害怕的拖着身体在地上后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别、杀我——”
良久,那悬在头顶的刀迟迟没有落下。
“哐嘡——”
被提起的剑再次落在地上。
江晏舒勉强看过去,发疯的君峈站在原地,楞楞的在瞧自己的手。
再一眼,君峈对上江晏舒可怜兮兮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