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说了句脏话嘛,这叫情绪的自然宣泄,怎么能跟暴躁扯到一块去呢。
强行因果,这逻辑不通。
被倒打一耙的吴迪哭笑不得,“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行行行,我是东道主我请你吃饭行吧?”
“不行。”
吴迪:“……你还带了别人?”
到底是老伙计,对秦蓁的性子再清楚不过,“那是,咱们麻雀虽小却也得五脏俱全啊,还有三个人。”
蓝兰和另外两个男生。
眼前这位是正儿八经的留学生,这让蓝兰话都多了起来,扯了半天她意识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吴迪你在哪里读书?”
吴迪笑了下,“在宾州。”
“匹兹堡?”
吴迪点头,他在卡内基梅隆大学读书,之所以去宾州自然是因为这所学校的计算机系闻名世界。
蓝兰对秦蓁在海芯做了什么并不是很熟悉,但很快就意识到,能够飞了大半个美国,从匹兹堡来到拉斯维加斯,吴迪和秦蓁的关系非同一般。
怪不得秦蓁说什么革命战友啊。
除了革命战友,谁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也想要这样的革命战友。
吴迪也没少参加业内的学术会议,不过这种跨学科的并不多。
很多专业性的内容他有些听不太懂,看着秦蓁飞速的做着笔记,吴迪一肚子的问题。
好不容易演讲结束,到了提问的环节,他总算能开口说话,“你都听的懂?”
隔行如隔山可不是瞎话,光学和计算机科学区别大着呢。
蓝兰是化学系的学生,因为最近在搞光刻胶,不得不光学、化学两手抓,听这演讲都有些费劲,秦蓁确定能听得清楚明白?
“还行,有几个小问题不太懂。”
秦蓁揉了揉脖子,侧头看吴迪,“你有什么不懂的我解释给你听。”
吴迪十分实诚,“都不懂。”
“你可真笨。”
吴迪:“……”泰坦尼克号都能沉船,你信不信再说一句咱们的友谊小船也会翻?
他还想要再说,秦蓁已经举手开始提问了,几个问题一并抛出。
接连几场会议,都有问题,这让与会的专家和工程师们都对这张东方面孔有了印象。
被提问的专家有些好奇,“请问你是……”
“算是工程师吧。”
秦蓁的这个算是让做报告的专家笑了起来。
“工程师,那你做哪方面的研究?”
秦蓁眨了眨眼,“光刻机工件台。”
她的回答无可挑剔,光刻机工件台涉及到测量和曝光,与镜头相关自然和光学有绝对的关系。
毕竟昨天的会议上就有人提出关于镜头的研究成果。
主席台上的专家好奇问道:“请问你是日本人?”
这次日本的企业也有来到拉斯维加斯与会,在光刻机领域,尼康和佳能还是业界翘楚。
“不是。”秦蓁笑着回答,“中国人。”
这个回答引起了现场的议论。
中国人研究光刻机工件台?
他们连光刻机都弄不出来,哪来的底气搞光刻机工件台?
这像是一个笑话。
惹得会议现场讥笑声不断的笑话。
秦蓁泰然自若,“现有的光刻机都是依照既定顺序进行工作,上下片、测量、对准、曝光,这些环节缺一不可。一个环节的错误就意味着这片晶圆浪费了。去年的全球半导体产业报告还没有出来,我暂时不清楚去年的芯片数据是多少,不过依照阿斯麦尔光学部门那位范希克博士的演讲,我想市场需求量是大幅度提升了的,毕竟他们的PAS5500出货量很大。据我所知现在的光刻机都是24小时工作制,但在这个工作制下依旧有巨大的缺口没有被弥补,那么我想提升光刻机的效率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议题,而研究工件台,能有效提升光刻机产能。”①
秦蓁的理论阐述让主席台上的专家皱起眉头,这话倒是不错,但略有些空泛。
“这话谁都会说,但怎么才能提升产能?你倒是说说,你研究出了什么东西?”
吴迪连忙站起来,“不能说。”
秦蓁现在没做出成品来,说了只会被这些人抢走。
学术界可从来不是一群光风霁月的君子,小人更多。
秦蓁笑了起来,“没事,说了他们也做不出来。”
但说了,能让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工件台无法满足产能需求,如果是两个呢?”
秦蓁看着哑然失声的会议现场,“双工件台是我正在研究的内容。”
“不可能!”
不远处有人站了起来,一口糟糕的英语不用想就知道是日本人。
尼康这位光学工程师并不认识秦蓁,“就算是给你们光刻机的全部图纸,你都做不出来光刻机,你怎么可能研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