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诚恳道:“对你的爱。”
“嗯,”颜词唇角勾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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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荷也没太多美好的回忆,许星当晚便和颜词回了湾洱。
画稿基本结束,颜词又在办公室加班,许星有些无聊便打算睡觉,刚躺上床时陆月梨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许星接通。
有些意外,手机屏幕上,除了陆月梨还有另一个陌生男人。
陆月梨不复入院治疗时没血色的模样,她又化着浓妆,气色极好的模样。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五官轮廓柔和,眉眼带笑,帅气温和。还穿着白色大褂,衣服前夹着一块淡蓝色铭牌。
肝癌症专科,燕惊蛰。
“星星,你过年不用来了,我明天就出院,过年回来,”陆月梨拽着身旁人的衣角:
“介绍一下,这我新男朋友燕惊蛰,是我主治医生。惊蛰,这是我国内最好的朋友,许星。”
“你好,燕惊蛰。”男人开口,语气温和自然。
“你好,许星。”
“Dr.Yaient in bed 3 is not feeling well.Please go and have a look.”
视频里传来护士的声音。
“梨子,”燕惊蛰将陆月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说:“我先走,你再跟你朋友聊一会儿,别太晚。”
陆月梨一边甜蜜地笑着,一边口不对心:“别啰嗦了。”
许星看到陆月梨开心也很快乐,她笑着说:“你男朋友真帅,哎,这狗粮都快溢出屏幕了。”
陆月梨:“谁能有颜词帅?而且,平时你和颜词狗粮撒得可一点不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顿了顿,陆月梨说:“颜词呢?不陪你?”
许星失笑:
“我的天,这还不帅?你要求好高。唔,你还说,颜词现在一天到晚加班,感觉资本家也没那么好当。”
许星和陆月梨两人好久没见,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最后还是燕惊蛰回来拿走陆月梨手机,强硬地让她休息。
许星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下意识,她想,颜词又熬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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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清梦美术馆。
馆内热闹非凡,国内外知名画家几乎全在现场。林梦璃穿着件纯白色晚礼服拿着高脚酒杯,周旋于人群之中。
馆内墙壁各处挂着林梦璃的画,最中央展台上《惊梦》安然躺在那儿。
开幕式开始。
一共三个环节,林梦璃演讲,著名画家张献演讲,美术馆前剪彩。
台上,林梦璃演讲结束后,主持人走上台,开始念稿子:“接下来有请著名画家张献先生上台演讲。”
台下鸦雀无声。
主持人又重复一遍:“有请张献先生上台演讲。”
仍然没有人走上台,台下涌起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林梦璃脸色微变,却也并未慌乱,她缓缓站起身,眉眼带笑:“抱歉,各位,张献老先生可能有事未来,我们可以先去剪。”
“等等。”一道懒散声音从美术馆门口传来。
众人望向美术馆门口。
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踩着光晕走进来,光晕下,那人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身后跟着一排记者。
台下议论声越发大了些。
那人闲散走着,在看到展厅中央那副《惊梦》时,他轻轻嗤笑一声。而后顶着所有人的注视走到台前,漫不经心地调着话筒架。
“颜总,”林梦璃脸色发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颜词啊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话筒架。他微微倾身,唇角微动,淡淡的话语便萦绕在整个场馆。
“张献老先生今儿有事,便委托我来讲几句话,”颜词抬眼望着林梦璃苍白的脸色,轻笑了声:
“等会儿还有剪彩呢,那我们开始吧。”
林梦璃死死地捏着衣角,指尖太过用力快要沁出血。
“首先呢,我们先来看林梦璃女士的代表作,”颜词将准备好的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现出ppt:“《惊梦》。”
画卷上,一梳着飞云髻的女子翩然起舞,素色衣衫上染上片片梨花。
用笔极淡,恍若梦境。
“很漂亮,”颜词唇角勾笑,眸中散落着讽刺笑意:“可惜是他人的作品。”
台下记者摄像机的闪光灯闪得更厉害了些。
林梦璃身形微晃,却还是稳住了,她确信,过了这么久颜词纵使是权力无边,也找不出证据证明这幅图是许星的。
“颜总,找不到证据血口喷人可不行。”林梦璃冷笑。
“要证据,行,”颜词冷冷说:“请问您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创作的?”
林梦璃咬咬牙:“飞花奖前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