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的酒气在两人之间缠绕,两双眼瞳倒映着彼此的模样,风都变得无限温柔。
魏轻语的眼瞳里藏着缱绻的爱意,轻而缓的对季潇回答道:“我也是。”
可季潇喝醉了,脑子有些不清楚,麻痹的理智根本没有转过这个简单的弯来。
她将裙子上的腰带当做口袋抄了进去,笑道:“我说魏小姐,你是不是太自恋了,哪里有自己的初恋是自己的。”
“难道你又是薄荷,又是桃子白兰地吗?”
魏轻语听着季潇着满是醉气的话,轻轻却又无比真实的笑了。
她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了,久到她想把这一刻永远的留下。
魏轻语曾经想神一定是在把季潇从她身边带走的时候,也一并将她所有正面的情绪都摘走了。
现在她才明白,神从来都没有把她的任何情绪摘走过,只不过她所有的开心、快乐,还有幸福,都是季潇罢了。
蝉藏在堆叠着的树叶中,知了知了的叫了起来。
话题暂时被按下了暂停,季潇没有再说话,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
魏轻语也这样跟在季潇身旁,慢慢的走着。
梦魇中惊醒也好,反复的失望也罢。
所有的负面,都抵不过这一秒她同季潇走在一起,重新并肩。
人生在世,难得重逢。
夜色渐浓,季潇带着酒气同魏轻语东扯西扯的聊了一路,十分钟的路硬是让她翻了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闹着走了这一路累了,刚上电梯季潇身子一软就靠在了魏轻语的身上。
魏轻语没有季潇说什么,沉默的将季潇半搂半抱的带回了她的房间。
季潇还在醉酒中嗅着近在咫尺的薄荷香,下一秒却觉得身子一倾,仰倒在了那柔软的床上。
连带着倾倒的还有魏轻语。
喝醉了酒的季潇肆无忌惮的贪恋着一路伴着她上来的薄荷,即使倒在了床上,也没有放开那揽着魏轻语腰的手。
魏轻语就这样半跪在床边,上半身虚虚的压在了季潇的身上。
柔顺的长发从她一侧的耳边滑落,像是交织的瀑布,垂在了两人的脸侧。
两枚小巧Jing致的鼻尖虚虚的碰在了一起,近在咫尺的唇瓣徐徐的吐出含着酒Jing的气息。
魏轻语垂眼凝视着这张放大的Jing致脸庞,想起了许多个她们曾经这样相拥在一起的夜晚。
或者白日。
灯光从没有被头发遮挡的一侧倾泻而下,落在魏轻语的侧脸,勾勒出一幅Jing美的画卷。
季潇眼瞳迷离的望着面前的漂亮美人,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抚摸了过了魏轻语的侧脸。
那细腻的肌肤如绸缎一般顺滑,却比她另一只手抚摸着的绸缎要温柔。
少女纤细的手指从魏轻语的侧脸划过,一点点抚摸在了她纤细的脖颈。
不仅仅是暧昧在这温热的掌心中流转,还有那细微的记忆缝隙被打开发出的“咔哒”。
灯光斑驳了季潇的视线,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些属于她,但又不属于她的记忆。
湛蓝的颜色包裹着她的视线,波动的水纹混合着酒Jing搅动着她的思绪。
季潇觉得她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经这样躺在魏轻语的怀里,抚摸过她的脸颊。
魏轻语感觉到停在自己脖颈处手指的轻颤,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这样安静的注视着季潇。
可就像是过去季潇跟魏轻语坦白时那样,她越是与这个世界背离,她就越会承受疼痛。
脑海里翻搅着的混沌让季潇的胸口迟缓而沉重的起伏着,心口处的那个红印也愈发的痛了起来。
她轻轻地蜷了下身体,扣在魏轻语脖颈上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下。
魏轻语清楚地注意到了季潇这个反应,忙问道:“怎么了?是心口又痛了吗?”
醉酒跟绞痛让季潇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那个“你怎么知道的”含在她的喉咙中,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魏轻语不再等季潇给自己回应,将被季潇压在身下的手抽了出来。
而后她拿开季潇扣在心口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柔声哄道:“我给你揉一揉,好不好,一会儿就好了。”
在季潇那一次从教堂昏过去后,她就特意找安岑学了心绞痛时的缓解手法。
她再也不想让季潇经历那么痛苦的事情了。
季潇本是想要拒绝的,心口的位置太过敏感,她并不想让其他人触碰。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对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生出了这么多的安全感,就这样安心放弃抵抗的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她。
那微凉的手透过轻薄的衬衫落在肌肤上,带着几分夏日的温热,只是贴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没过多久,在魏轻语的按摩下,季潇心口的绞痛变轻,蜷缩着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酒Jing熏得人睡意渐浓,少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