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夜弦猛然回头见到了心中念念难忘的男人,木卿歌。
他的眸光不似往常了,多了许多自信和傲慢,“在想萧衍为什么突然抛弃你和别人结婚吗?”
他的语气多了一丝嘲讽,带着难以察觉的怒意继续说:“真可惜,他还是会选择权势,不会选择一个玩弄人心的婊子。”
木卿歌脸上还挂着嘲讽的笑容,他对这个女人早就失望透顶了,这些侮辱的言语仅仅只能宣泄一点点自己的绝望。
“我知道,他选权势好过选我,我不配。”
夜弦的回答让木卿歌多了几分愠怒,“既然你自己都觉得配不上萧衍,又为什么觉得能配得上厉偌清呢?”
被咬得发白的唇角微微颤抖,许久才吐出一丝气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我爱他至深,已经无法改变。就算这一生做不了他的妻子,无名无份的情人我也愿意。”
听着她叙述的深情,木卿歌只觉得自己愚蠢,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总是过来给自己难堪,自作自受。
“呵………呵呵………情人你也愿意,你怎么会这么下贱呢?你知不知道没名没份生下来的孩子都只能算私生子?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的世界里,私生子会被人唾骂一辈子?”
木卿歌觉得夜弦太自私了,为了和厉偌清在一起,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
“我难孕,所以备孕这么久肚子还是空的。我想好了,如果一直怀不了就放弃,偌清想要孩子我也愿意让他和别的女人生。”
夜弦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木卿歌却震惊得无法呼吸,在他眼里,夜弦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你愿意让他和别的女人生?然后躲在后面当情妇?夜弦,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蠢女人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本身难孕,而且就算怀了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有遗传性Jing神病,我没办法为他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那种坦然的语气,和那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每一眼都让木卿歌感到恶心,夜弦变了,变成了一个只会依赖男人的蠢女人,甚至为了他开始委屈自己折磨自己。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卑贱?夜弦,你怎么会…………”
“因为我爱他!”
恶心,难以言喻的恶心。
木卿歌被打断了,从心底升起的那种恶心让他格外得想吐,可他忍住了压抑着情绪走到夜弦面前。
“你为了爱他,就这么自甘下贱吗?”
少女仰起头,原本落满星辰的明亮双眼早已黯淡下去,她微微笑着隐藏了所有对木卿歌的在意,她不能再想他了,她要全心全意爱着一个男人。
“卿歌,我只爱他了,不会再对任何人有任何的动心和情感,也绝对不会再三心二意背叛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哼…………好啊,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夜弦,我要看到你遵守现在的承诺,发誓绝对不会再背叛他。如果有一天你违背誓言,就要你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夜弦举起了右手,指天发誓,“我夜弦此生不会再背叛厉偌清,如有违背,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恶毒的诅咒,恶毒的男人,还有一个陷入爱情的愚蠢女人。
霍震站得很远,靠在墙上默默看着远处交谈的两个人。木卿歌选择了另一个女人结婚,连霍震都没想到,他以为木卿歌会一直爱着夜弦。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是好事,木卿歌能放下夜弦重新开始新的感情。
夜弦能和厉偌清幸福的吧,霍震这样期望着。
那样的男人才能给夜弦幸福,有权有势站在权力顶峰,而不是他这种为人卖命的奴隶。
这样也好,没了他,也会有人给她幸福。每个人还能和以前一样,快乐的活着。
他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开心吧?一起玩一起闹,还能吃到夜弦做的饭,哪怕机会很少。
但现在的情形让霍震对木卿歌产生了太多的质疑,他变了,变得越来越邪恶,手段也越来越狠毒。他对萧衍下手,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警告,他很擅长玩弄权术,甚至已经逼迫萧家易主。
霍震感觉,木卿歌比他的父亲更有魄力,也更加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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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我们走吧,回家。”
厉偌清一反常态地带夜弦先行离开,他只和风爵说了声抱歉便走,在车上脸上是难以掩盖的低落。
夜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见了自己的父母大概是聊得不太开心吧,所以她想安慰他,“阿清,我不是非要名份不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名份地位我都不在乎,哪怕只能当你的情人。不要和你的父母争吵了,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你美满的家庭。”
厉偌清感叹如此善解人意的夜弦,心里对她的愧疚越发强烈,“没事的,我跟你保证过,我厉偌清这辈子就算打光棍也不会娶除你之外的女人,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我们开心快乐地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