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霍震垂着头看着手腕上的绷带发呆,他们站在内门门口,里面的声音他们能听得到。
霍武侧着头看他,原本不可一世的霍震,疯狗一般凶悍嚣张的男人,却被一个拜金心机的女人算计至此,实在令人唏嘘。
霍武:“霍震,你听到了吧,那个女人就是在算计你,她不仅要让你残废还要毁掉你的前程。原本她有机会放弃自己的牌息事宁人,还能保住你的一双手。可是她因为那些钱还是出卖了你,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霍震沉默着,手腕上的伤口不深但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多在乎夜弦,心底对她的爱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少,现在亲耳听着她说只是利用他,从没想过要救他的时候,霍震的心疼得比断手还要痛苦。
“是我欠她的,是我活该。”
良久,他才低声说出了这一句话。他不想恨夜弦,所以从自己身上找理由,想办法原谅她。
她对他好过的,哪怕只有一点点,霍震都清楚地记得。
还有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为他说的那句话,【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条狗!】
霍震的一生由木家铸造,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木卿歌,他被训练着为木卿歌而活,而幸运的是木卿歌也对他好。
但是主仆有别,他还是那个需要匍匐在他们脚下的奴隶,为他们卖命,为他们去死,哪怕被抛弃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他以为他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作为家奴,被驱使,被奴役。可是夜弦的出现让他找到了同类,他觉得夜弦可以理解他的疯狂,觉得他们才是同一类人,他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
爱上夜弦,在这种浓烈的喜欢中不知何时得到了升腾。霍震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是她专门为他准备生日礼物的那次吗?
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木卿歌以外的人给他关爱和在乎,他明明伤害过她,那些小手段报复之后她又会对他充满善良地对待。
她把他视作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谁的附庸,谁的工具,谁的看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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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结局让整场的气氛都变得紧张,夜弦盯着眼前的那堆筹码尽显贪婪,项链绕在手腕上,她交叉双手靠在赌桌上说道:“两位伯父还玩吗?”
赤裸裸的挑衅,厉至尧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夜弦会如此嚣张。赢了钱还想着继续。
“你还嫌不够?”木远乔的声音压得厉害。
“钱这种东西,怎么会嫌多呢?”她在笑,贪婪地可怕。
厉至尧:“既然是赌博,也有可能输,你为什么不守着这一个亿反而要去冒险呢?”
夜弦:“这个世界80%的财富集中在20%的人手中,这20%的富人是如何获得这八成的财富呢?不会就指着祖上富裕一代一代继承遗产吧?遗产这种东西就像剥竹笋一样,一层一层,再怎么粗壮的竹笋也会被剥光,所以这20%的富人就想尽各种办法维持自己的财富地位,基金会,房地产,买地,买森林,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当然也有更高明的,比如像仓鼠转盘一样的循环游戏。又或者圈养几条野狗,将他们禁锢在原地永远为主人守财卖命。”
“放肆!”
厉至尧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暴怒,她竟然内涵四大家族的夺权游戏,她说他们像仓鼠一样在金钱和权力的转盘上循环。
“夜弦,你闹得还不够吗!”厉偌清不能再让她说下去,按照夜弦的性格,她今天会得罪这里所有的人,她太任性了,也太不怕死了。
“闹?厉偌清,我只不过是陪你们玩几把赌局而已,木伯父不是一直想看看我是怎么赢霍震的吗?又借了我这么多筹码,玩到现在我赢了就成了放肆?难道是因为我是晚辈,一不小心运气好赢了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放肆?”
夜弦伶牙俐齿,嘴上一点不肯退让,惹怒了这一桌两个地位最高的长辈,当真是无所畏惧。
厉偌清:“夜弦!你!”
木远乔:“你还想继续是吗?想要更多的钱?”
夜弦笑了笑,“当然,给娱乐公司当一辈子的女明星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既然今天有这种好机会,我怎么可能赢一把就收手呢?”
木远乔也冷笑,“你倒是够贪心。”
夜弦:“不贪心怎么赚钱?这个世界上来钱最快的不就是用钱生钱?这种道理,两位伯父比我这个小女孩儿懂吧?”
夜弦的贪婪让这两个男人惊讶又厌恶,不过她说的确实没错,贪婪才能赚大钱,但是太贪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木远乔:“那就继续,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小女孩儿今天能赚到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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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轮,牌桌上的气氛凝重地厉害,凌渡和程骁行都弃了牌,他们并不想在这里损失筹码,场上的敌对状态已经很明显,木远乔和厉至尧一定会把夜弦往死里打压,就算萧衍站在她身后也不一定能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