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只剩下同一声呼唤,夜弦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酒瓶酒瓶爆了自己的头,还了霍震头上的伤。
“卧槽!他妈的!牛啊,狠起来开自己的瓢儿!”
万月乘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夜弦,你他妈不混道儿真是屈才!”
厉至尧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他选定的儿媳妇竟然凶猛到如此程度,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黑道才会奉行的理念。
厉偌清吓疯了,他冲上去想抱住她,她的头还在流血。
“别碰我!厉偌清!还有你们!别过来!”
他被呵斥在了原地,夜弦不想看他盯着眼前的的木卿歌一字一句满是严肃,“木少爷,这样够吗?不够我还可以再开一瓶。”
木卿歌是个极端的人,夜弦也是,一旦把她逼进死角,除了疯就是死。他输了,彻底输给了还爱着她的那颗心。
木卿歌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她受伤,他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怒气而已,只是想让夜弦也体会一下自己的痛苦和委屈,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的身体,今天对她的冷漠和嘲讽也是因为夜弦为了另一个男人弄伤了他的忿忿不平而已。
他,怎么会忍心让她流血呢?
掉落在地上的不是她的血,而是木卿歌的泪。
可当他伸出手想去触碰的时候,夜弦留给他的只有决绝。
“够了,夜弦,足够了…………”
她不知道,伤害自己比伤害他更让木卿歌心痛,他的心本来就碎得差不多了,今天和着她的血再一次被来回碾压。
“够了就好…………”
她对所有人失望透顶,夜弦不想留在这里了。
“厉偌清,我得回家,我也有自己的亲戚朋友,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我们最近不要见面了。”
夜弦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此时的她防备所有人。没有人阻拦她,也不敢阻拦,因为她又拎了一瓶酒,她说你们敢过来就再爆一次自己的头。
一个小时,她等来了陈星峰。他还穿着制服,刚下班,夜弦一个电话他就驱车赶来了。
在这一个小时里,不管厉偌清怎么求她,夜弦都不为所动,她静静地收拾一切叠好衣服,全程一言不发。厉偌清又发狂了,暴躁得想强迫她留下来,将她的行李箱打翻,他一遍又一遍诉说自己对她的爱,说他为了他们的婚姻付出了多少努力,可这一切都是徒劳,夜弦完全封闭了自己。
得不到回应的厉偌清终于也崩溃了,他第二次跪到夜弦的面前,求着她不要走,求着她给他一个机会。
“宝宝,弦儿,是我的错,你怪我,你打我,你怎样对我都好,别走好吗?”
他在哭,一个大男人,眼泪哗哗地,抽泣起来比她这个女孩子还可怜。跪着还不够,他还得抱着夜弦的腰,死活就是不松手不让她走,这套流程厉偌清小时候用惯了的,每一次犯错求母亲原谅就这样死皮赖脸地撒娇。
但夜弦,不是他妈。
“宝宝,宝宝,宝宝…………”
这是厉偌清最后的尊严了,一个原本高贵傲慢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下跪求和。
“厉偌清,放开我。”
她以前有多绝情,厉偌清见识过了,不肯回头死犟到底。厉偌清真的很无奈,夜弦软硬不吃,她一般不生气,一生气都是最绝情的。
“夜弦,我是畜生,我承认!可那都已经过去了,我欺骗你算计你是在之前的事情,你不能把那件事算到我们现在的关系里!”
男人仰着头,抱着少女的腰紧地厉害,他说了那么多,求了这么久,夜弦就是这般绝情,他太害怕她会离开他,说着说着声音又颤抖起来,“宝宝,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你的阿清了吗?”
他哭的样子真可怜啊,眼眶那么红,泪水那么凉,满心满眼求着她原谅,夜弦沉默着眼神却无比空洞,短短几天她经历了太多的折磨,她太累了。
“我想分开一段时间。”
这样的话对于厉偌清来说彷佛晴天霹雳,他更加不肯松手,“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分手吗?”
夜弦沉默,厉偌清独自发狂,他咆哮着起身,“不可以!不行!不能分手!夜弦!你敢分手我就!”
“就什么?就杀了我?还是杀了我舅舅一家?”
厉偌清的话戛然而止,夜弦抬起的双眼多了几分嘲讽,他本质就是如此Yin狠霸道,改不掉的。
“我杀我自己行不行!我他妈去跳江!”
厉偌清急得恨不得真的去以死明志,夜弦笑了,混着泪又酸又苦,这个男人幼稚又霸道,这就是她自己选的,被他伤害,被他算计,都得自己去承受。
“那你去啊!”
厉偌清一听气得都快炸了,不停抓挠自己的头发,狠狠跺了好几脚后指着夜弦的鼻子继续吼,“我就知道!你想等我死了跟别的男人跑!你不爱我了!我不跳江了,不能便宜你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厉偌清讲道理行不通开始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