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找到工作再走也不迟啊~~不要走啦!」「你在说什麽傻话啊!这是啥?干嘛一直玩它?」我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赠品。
「听说是可以当头套和围巾的东西,可是还真不知道怎麽用。」我笑:「我教你怎麽用,头过来。」那时,我纯粹想要开玩笑。
她意外地乖乖把头伸过来,我一把将那四不像的赠品套在头和脖子间。她发觉我的意图後,开始边笑边挣扎,我一手压住她的头,一手抓住她的手臂防止她挣扎。
当然,如此的肢体接触难免会有意外,没过多久我那抓住她手臂的手在她挣扎中滑了开来,好死不死的滑到了她的胸口。她明显地僵了一下、弓身後退了一点,随即身体又回复原状。
那种感觉就像是突乎其然没预料到的僵住,反射性後退弓身,又不知为何放松身体贴了回来。
「志文,我要注销,客人要查价!」不远处收银员在呼唤着我。
我离开执行工作时,确定了一件事,她真的应该有C!
而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在搞暧昧,应该也只是在搞暧昧吧?!
从那次以後,我发现她常常会注视我,为什麽我会知道呢?因为我常常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望向她。
而机会总是来得突乎其然,怎麽说呢?只能多亏我那愚蠢的课长『为了因应即将到来的过年,24小时不打烊,凌晨00─08要由男生收银员上班。18─02由女生协助支援。』这是什麽鬼道理啊?大夜危险?待在店内怎麽会有危险?反而是大半夜下班的女生回家才危险吧!而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大众交通工具!
有时候还真佩服高层的思考逻辑,我想我唯一一次感谢我们课长,就是这次吧!
大家还记得08年的一月份天气吗?整个月份只有五天没下雨,五天中只有三天是晴天。那天,碰巧也是一个毛毛雨的天气,又因为店内过忙,她迟迟拖到四点才下班,没有交通工具的她,只能在那边闲哈拉。
「还不回家?」
「等你载我。」她睁圆眼望我。
「啥?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我不知道会弄到几点。」「没关系,等你。」她明显很爱困。
我回收银中心略略说明一下状况,借了顶安全帽,先走了一步。出了员工进出口,看到她换了一身简洁的便服,花格子衬衫、牛仔裤卷成七分、灰色外套,坐在楼梯间趴着睡觉。
「起床啦~~」我轻轻摸了摸她的绑着马尾的头。
她睡眼惺忪的起来,跟着我到机车停放处。雨势不大,毛毛雨,雨衣也就没搭上。她是文化大学的学生,家住屏东,现住当然是离校近的宿舍,而上山是就成了必然的。我却忘了这个『必然』会伴随着毛毛雨变成小雨,半途,她就被冷醒了。
「要不要穿雨衣?」仰德大道上我问。
「不用,一下就到了。」
「可不要逞强喔~~到时感冒,可不要害我被你男友揍喔!」「感冒也是我的事,我那麽健康,绝对不会感冒!而且,就算我有男友,你会怕吗?」听到这麽有朝气的声音就知道她起床了。
「我只是顺口问一下,就算你说好,我也懒得拿。」「早就知道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不要当真。」「哪句话不要当真?没有男友?」「没有男友。」「只有炮友吗?」我帮她接下一句。
「当然没有啦!干嘛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啊!你长得还算人模人样,没缺手缺脚,五官还算OK,难不成……有隐疾?!」「去你的有隐疾!干嘛要交男友啊?」「嗯,上大学交男友不是女生天经地义的事吗?班上没好看的?」「都是一群死宅男,超幼稚,跟他们说话会浪费自己口水。」「干嘛歧视宅男?」「干嘛帮宅男说话?」「因为我也是宅男……」「你不一样啊!起码在工作场合有很可靠的感觉,还挺有一个样子的。」「废话!我是谁?叫我霍志文。」「是是,霍志文大爷。」红灯……绿灯……「你平常就是打工和上课,应该没什麽休闲活动吧?」「有啊~~看电视。」「不出去玩?」「没机车不方便,且没什麽好玩的吧?」「这样说,该不会连擎天岗也没去过吧?」「我听过,体育课要健行到那,但我翘掉了。」「你这样……会错过很多东西喔~~」「为什麽这样说?读书工作就很累了,我才不要出去累自己。」「有时候适时地去休闲一下,对自己会比较好喔!因为,我当初也是像你这样,现在想想,错过了蛮多东西的。」我顿了顿,老生常谈的东西应该没人喜欢吧!「还是交个男友,让他带你到处走走。」「你干嘛那麽关心我有没有男朋友?」「嗯……不关心,不关心。改天我载你上擎天岗,如何?」「这边右转。不用了,怕害你不好做人。」语调落寞:「这边就好,机车晚上太吵,我用走的。」「喔~~那麽麻烦,我陪你走。」她没有反对。
架好机车,我们走在透过树叶稀落的昏黄灯光下。
「到了。」她说,回头看我。
透过隐约的光线,路程让她头发湿透,雨水顺着凌乱的头发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