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原因,不是他对自己的克制力有什么误解,就是香桃太娇弱了。
香桃接过药膏,横了他一眼,“难闻死了,谁要经常用。”
夏渊凝眉,是么?
香桃用指腹沾了一抹药膏,薄薄的涂在唇瓣上,她唇瓣本来就丰盈,微微肿起后,更是饱满诱人,涂上药膏后,水光滟滟,甚是悦眼。
“味道难闻么?”夏渊弯下要,整张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眼睫一眨,衔上她的唇瓣,不疾不徐一点一点把所有上过药膏的地方舔了一遍。
香桃拼力推开他,气的满脸羞红,转过身,又得重新上一遍药。
夏渊慢慢回味,一本正经道:“是有点难闻,回头让军医专门为你研制一版药味小的。”
“不用。”香桃挺着倔强的美背对着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夏渊不以为然的笑了。
这时,崔副官在外行礼道:“将军,小娘,老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
夏渊指了指香桃的肿唇和脖子上的红点,“你可以么?”
香桃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祖母昨晚受了打击,现在叫他们过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肯定得去。
彩月进来伺候香桃换衣服,她最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面对香桃惨不忍睹的身子,她并未显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心里默默腹诽,这将军打仗狠,怎么对小娘也这般不知怜惜。
她未经人事,哪里知道,这点点红痕,就像是男人攻城略地后插遍城头的战旗,是在炫耀占有欲。
最后香桃穿了一件高领的襦裙,总算是把脖子顾好了,至于唇部,已在消肿,估计走到寿安堂就没那么明显了。
一应收拾停当,她走出寝室的门,院子里夏渊正在等她,两人一起往寿安堂走去。
花嬷嬷老远就开始招呼他们,“将军,小娘,你们可来了,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们呢。”
走到寿安堂的正厅,才发现,国公府所有的女眷悉数到齐,祖母端坐在上首,一脸凝肃,看到他们二人进来,嘴角牵了牵,终是没有挤出一丝笑意。
香桃和夏渊快步走到夏老夫人跟前,礼数周全的行了礼,分坐两旁。
昨晚虽然很多家眷没有到场,但是经过这一夜的传播,估计也没人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所以厅里没有了平日的喧哗,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眼光一瞬不瞬落在夏老夫人身上。
夏老夫人活得通道,钱财权利都视为身外之物,她一贯觉得府里没有男人,大家同为女子何苦彼此为难,不若快快活活的生活一场。
所以很多事情,只要看得过眼,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忘了人心难测,助长了林姨娘的大胆和贪心。
她不管事,好说话,但身份地位在那摆着,这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还是看她怎么决断。
夏老夫人看着这一屋子惶然的目光,中气十足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所谓人心不同,各有其面,有人心思歪了,也算是自食其果,你们且不要被影响,几个蛀虫而已,倒不至于影响了国公府。”
她转脸看向夏渊,“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家也一样,你是国公爷,你说这中馈之权由谁当着?”
夏渊凤目一掀,扫向一个人:
“我看香桃就行。”
第38章 惊梦
其实, 所有人都知道,这国公府的中馈之权理应出自夏渊的后院,他选谁主理国公府, 都无可厚非。
只是香桃素来单纯,往往行事也没个边, 虽说她近来行事变得稳重,举止有度, 但又非正妻,突然让她主持中馈,还是冒进了些。
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盯在夏老夫人的脸上, 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意见。
夏老夫人抬睫觑了觑夏渊, 见他一脸肃然, 不像随便说说的样子, 遂收回视线, 转眼看向香桃。
她一向喜欢香桃,这孩子心思纯良,人人都说她行事张扬浮夸, 可是老夫人知道, 这才是香桃身上最难得的品质,认准了就孤注一掷的付出,不计较得失。
这种性子的人, 如果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做事难免偏激, 以前的香桃就属于此列,可是若是个有慧根的,堪当大任。
老夫人最近总有一种错觉,香桃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话做事不再像以前那样莽撞,整个人散发着历经世事后的理智清明。
也许,她可以试试。
夏老夫人问香桃,“你什么意见?”
香桃施然站起,对着祖母郑重道:“谢将军看重,但妾身不才,难堪大用,还望将军和祖母另选他人。”
祖母道:“我近来见你行事端庄,能顾着大局,又深的怀瑾的器重,你未尝不是合适的人员。”
香桃一礼,“谢祖母谬赞,香桃素来随心所欲,也不会盘算,账房现在还挂着我的赊账呢,国公府偌大的家业,怎么交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