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无声了灌了自己几大碗酒。
沉默间,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老温的声音传了进来,“将军,老奴带了夜宵,这就给您送进来。”
看一眼对面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的香桃,夏渊沉着声音道:“你先别进来,我亲自来取。”
说完,他跃下罗汉床,忍住头脑的阵阵眩晕,打开门走了出去,待又掩上门,他才接过老温送来的食盒,轻道:“有劳了。”
老温赧然一笑,“能伺候将军是老奴的福分,容老奴斗胆问一句,天色已晚,将军今夜是否打算歇在此处,若当真如此,老奴这就去给您备一套新被褥。”
夏渊余光扫一眼屋子的方向,想着待香桃再清醒一点,就抱她回茗汀居,回道:“不必了,对了,今晚你若看到听到什么,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老温在国公府服侍三十余年,向来老实本分,他福至心灵,“老奴睡觉死的很,什么都听不到。”
说完他恭谨一礼,退下了。
屋外的冷风一吹,夏渊顿感头痛欲裂,今夜他实在是贪杯了,兀自一笑,他拎着食盒进了屋子。
掩好门后他一转身,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香桃竟趁他不在,把坛底剩的那些酒都喝了,现在正抱着酒坛,使劲晃,还边晃边自言自语,“还想喝。”
夏渊眼前一黑,心知遭了,那坛子里至少剩了两碗酒,他不过喝了五碗头就开始胀,香桃那小身板,哪经得住三碗“绿蚁”。
他慌忙放下食盒,走到罗汉床前,伸手从她手中夺过酒坛,严肃道:“简直是在胡闹。”
香桃唇边还沾着酒渍,丰盈滟滟,眸中波光流转,如一泓清泉,没有了酒坛的支撑,她软若无骨的枕在木几上,咯咯的笑。
夏渊知她已经醉的没有意识,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扶她坐起,一只手把茶盏喂到她的面前。
香桃吸了一口,眉头拧起,“嗯?没有味道,我不要喝。”她任性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负气把嘴边的茶水往旁边一推。
一杯热茶悉数倒进她的胸前,夏渊被吓了个措手不及。
“热,热,热。”她无助的呜咽。
夏渊从未应对过这种情况,一时手足无措,他只好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shi透的衣襟,并小心翼翼避开那两团雪峰。
香桃安静下来,长翘的眼睫忽闪忽闪的眨动,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一脸认真的人。
“你是我的郎君,对不对?”记忆深处的那个人,仿佛隔世而来,她心里欢喜,一把环住他的脖颈,像个软乎乎的小nai猫,吊在他的身上。
夏渊浑身一个激灵,看着身下明媚的娇颜,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软绵,一样春花般诱人的红唇,他在梦里几度沉沦。
窗外的月亮大的像圆盘,高挂寒空,凉风习习,他脑中一瞬清醒,这不是梦,她不是“她”。
忽然,香桃小手猛一箍紧,整个人攀在他的身上,又稍一用力,把自己送到他的眼前,她细细打量着他,用眼睛描绘他的五官,眉眼锋利,琼鼻直挺,薄唇性感,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夏渊瞪大了眼睛,身子一阵颤栗,梦境和现实重合。忽而又见她手臂收紧,香唇一点点靠近,在他嘴角轻嘬。
他浑身热血翻涌,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亲亲勾起了欲望,呼吸开始紊乱,眼尾爬上一抹殷红。
多年的军旅生涯,锻炼了他超强的意志力,无论在任何条件下,他都能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这是统领十万大军的主帅必备的能力。
他拉开脖子上白藕似的手臂,放她坐在罗汉床上,“你喝的太多了,清醒一下。”
她喝了酒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香桃委屈的坐着,双眸噙着薄薄的水气,像两弯春chao,波光潋滟,让人不敢直视。
夏渊转过身去,背对着一窗明月,在地面上拉出一道修长的黑影。
香桃醉意朦胧的看着对面高大的身影,轻轻的弯了弯嘴角,记忆最深处,她的郎君一直是这般清贵自持的模样,对她有礼有节,很是照顾。
她一个人四处游荡的时候,紧紧跟着她,帮她打跑坏人,还给她买好吃的。
她做噩梦的时候,他哄着她,她总记不住事情,他一遍遍教她。
慢慢的,她信任他,喜欢和他亲近,喜欢逗得他面红耳赤,直到他反客为主,欺负的她哭着告饶。
她喜欢这样酩酊大醉,醉了就能见到他。
突然地上的影子叠成了一双,香桃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素手柔柔缠上他的腰际,小脸贴在他的背上,“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夏渊后背一阵冰凉,他突然想到,她胸前灌了一杯水,这深秋寒夜,屋子里又没烧炭盆,shi衣服一直穿在身上,很容易受凉。
他后悔刚才拒绝了老温的好意,现在有一床被褥就好了。
无奈他只能解开自己的外裳,背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