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些个rou类便可提前做成半成品放着,还有那些腌制的甜口,像是什么金丝蜜枣、蜜饯、蜜豆,或是八宝饭之类,也都不是难事儿。
反正上辈子那些小家宴是怎么组合的,乔妹儿也就怎么组合,不怕每一桌都重复,就怕客人点菜却上不及时。
许巧娘这几日跟着忙,早已忘了所有的不开心,每天对着猪头都觉得其眉清目秀起来。
可这大过年的,总不能光吃rou罢?
虽然朝廷禁止私下里宰杀耕牛,但是吧……对吧?
办法是人想的,且这两年耕牛的养殖似乎也不错,看得便也不是那么的严,所以只要有心,总能弄一些回来。
就是不好明目张胆的售卖,一查到就坏事。
不过你自家做一些吃了,也没人会扒你肚皮去看。
因着着实嘴馋,乔妹儿便鬼鬼祟祟的搞了一些牛rou回来,压根儿就不敢留,赶紧的下锅给卤了,准备晚上带回去吃。
“嫂嫂,这块rou嫩得很,不如做上回你煮过的水煮牛rou?”
乔妹儿没问题:“行,你把嫩的挑一些出来放一边,还有那大牛骨,晚上回去就炖汤,炖一夜,早上起来就能喝!”
除夕隔日便是春节,她以前老家的地方有春节早上吃汤圆的习俗。
眼下看看到手的这些个rou,乔妹儿拍板:“甜汤圆明日少做一些,咱们来两种rou味儿的,猪rou和牛rou!届时这汤底,就用牛骨汤熬!”
反正家里基本上她一个人说了算,乔妹儿就可着劲儿的折腾。
众人:“……”
这汤圆还有咸口的?
那自然是有的。
隔日一早,一家子吃那咸口的汤圆那叫一个欢实,头都不带抬的。
腊八作为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壮小伙子,那叫一个绝,一口甜的一口咸的,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勺一口,囫囵嚼两下就下肚。
乔妹儿赶紧拦了:“午食还有更好的,你别吃的没地儿!”
最重要的是,这种糯叽叽的东西它不好消化呀!
“没事的娘子,我今年都十七了,阿月说我个儿小,我要多吃一些,等十八就能与她成婚了!”腊八一抹嘴,又是一碗汤圆过来。
“你再怎么着急也得过了这一整年才能长到十八岁,又不是几碗汤圆就能将你塞到十八。”乔妹儿有些好笑。
不妨觉察气氛不对,一抬头,便对上了许秋石那副嫉妒的嘴脸——哦,忘了这个还一直惦记着成婚呢!
乔妹儿就白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说你急什么急呀!
咱们五六月份便能成婚了,腊八却还要等一整年,有什么可嫉妒的?
媳妇没到手里,那当然该嫉妒还是要嫉妒的!
乔妹儿:“……”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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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年初一一早,嫉妒的许大夫就被撵出了家门,“你不是嫉妒吗?找媒人去!”
按理说,他俩这般在当下是不合规矩的,可左右或是亲近的人家都知道,这位许大夫当年被亲娘坑了一把,险些丢了小命,后来还是情意互许的未婚妻不离不弃照看他,即便他失明,也将他接回家中居住。
所以知道的,也都报以热情的祝福,并未说什么闲话。
但是吧,这要正经成婚了,还是要有个仪式的,所以许大夫一大早的刚吃了一肚子汤圆,人还没圆够呢,就顶着风雪被撵了。
许秋石:“……”
撵就撵,婚期定下来我就安心了!
于是乔妹儿就在家里等来了头戴冠子,身着崭新褙子的媒人。
她是老油条了,一番寒暄过后,再加上媒人对这家的情况也很是了解,不用像往常那般说一门亲得跑坏两三双鞋,这个基本上就是坐下来商议一番婚期的事儿就成了。
媒人也就走个过场,再得两分谢媒钱,属于白得来的好事儿。
因而两人的婚期便定在了六月六这一天。
将媒人送走之后,许秋石还有些嘀咕,“这二月初等到六月六,还有四个月。”
他就是想有良人相伴身侧,怎么就这么慢!竟硬生生的从十七等到了二十!
乔妹儿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倒不是说她对婚事不热衷,而是两人同居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了,该磨合的也早就磨合完了。
虽然并未吵过嘴,可这过日子习惯了,便也没啥特殊的。
当然,她也不想要什么特殊的激情,换人的事儿就更没想过。
所以这忙完将媒人送走之后,她去鸡圈处看了一下冬日里那几只肥嘟嘟光吃不下蛋的老母鸡,指指点点了一通后,喊了阿月过来:“这几日吃rou着实有些腻着了,咱家冻了不少好东西,你们想吃什么中午便切些什么,我倒是想要一些爽口的,那豆芽和韭菜最好炒一大盆,我不要米饭都能吃一盘子。”
“对了,前些日子我买的那个沙光鱼的鱼干呢?拿出来用冷水泡了,千万别用热水,rou会散掉,之后倒些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