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将嫂嫂的话放在心上,她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中不免惊慌,竟不敢反驳,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因而慌慌张张的跑错了路,进了一条小巷。
那无赖原本就是想着口头上占些便宜,没想怎么着,毕竟他调戏的不是一个两个了,叫那小娘子反手两个大耳刮子或是家中亲人寻来暴揍一顿也没改了这坏习惯。今日他原本也就是随口说一说,谁知这小娘子竟做出这般举动,当下便跟了过去。
瞧着昏暗的小巷,他心思可不就浮动了起来?
“你这小娘子,我原本只想言语调戏你两句,谁知你竟往昏暗的小巷中奔跑?嘿嘿,待会儿若是有个什么你也怪不得我,正巧我家中无妻室,小娘子若是没意见,咱们在此成就好事也无妨。”
许巧娘立刻就哭了:“你!你胡说!分明是你不怀好意!”
“好好好!就当我不怀好意!”那无赖渐渐靠近,“小娘子长得这般模样,一看就叫人想要欺负。你呀,今儿也怪不得我,就你这容貌,瞧着便叫人忍不住要犯法,我倒是要怪你勾我触犯律法来着,所以你得怪你自个儿才是。”
“既然你害得我干这不讲究的事儿,那你便拿自己来赔罢!”无赖笑得极其恶心。
“你!你无耻!”许巧娘除了哭,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自己。
就在她脸色煞白,慌乱无措之际,路过的一个青年郎君救她于危难之中,且还轻言细语的安慰她,问她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又可需要去瞧大夫,有没有伤着?
又见她除了脸白一些,未曾遭遇旁的,便贴心的与家中厮儿将她送到了糕饼铺子。
头一个未婚夫是个渣男,刚才又遇到了无赖,许巧娘本觉得世上除了她从兄之外就没有好男人,可是有了今儿这一遭,她心中不免泛起了涟漪。
之后俩人又时不时的偶遇,程郎君面对她提出的,“是不是我长成这般模样容易让人欺负,遇着了坏人也有我自己的一份缘故?”时,自然是反驳的。
他说:“这世上坏人有各种各样的法子能叫他们想害的人产生内疚的想法,可这与无辜之人又有何干系?你长成什么样乃是上天注定,貌丑或是貌美,也是爹娘给的。坏人他自个儿黑了心肠还偏要好名声,自然是要找个法子将罪名摊出去的,当然怪不得你。”
许巧娘没敢将这事儿与家里说,所以听了这番言论,自然是一头栽了进去。
眼下,她也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乔妹儿:“……”
哎哟我去,这话我熟啊!
那无赖的意思不就是上辈子键盘侠们的受害者有罪论么!那些奇葩还整出了一个什么“一看就是受害人的长相”说辞,可叫人无了个大语!
“后来渐渐闲聊时,从他家厮儿的口中,我便也知晓这程郎君家世代为官,可他自个儿落第之后便也无心于仕途,家中即便有恩荫的名额,他也都让给了族中子弟,我……我就是觉得他挺有心胸的,后来他又说他只想教书育人,叫世人不再愚昧,我……”
世人都敬佩有才学有仁义之人,她自然也是如此。
她心里慌的不行,“我也没想到许多!倒是,倒是听闻他家中原配已逝,留下一幼子,但是我还没想清楚!”
她抽抽搭搭的捂住了脸,“但是我没想他家中竟还有两个妾室!”
乔妹儿:“……”
许秋石:“……”
乔妹儿咬了咬牙,算了,先忍一忍,看她怎么说,实在不行把人打一顿。
她对年轻小娘子其实挺有容忍度的,毕竟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就像上辈子,她兼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姑娘,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家中极其困难。
大哥有Jing神方面的问题,能护住自己一辈子就不错了,弟弟上初中又是肾上有毛病,据说一辈子都要吃那很贵的药。她也不懂这个病是什么病,药又有多贵,只是觉得姑娘小小年纪怪可怜的,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每个月挣那三四千块钱,还要给一千给妈妈当家用,再给五百给弟弟在学校用。
毕竟生病了嘛,姐姐心疼弟弟。
就没想到,偶然有一次她遇着一个来这个城市出差的做销售的男人,也不知俩人是怎么交换的联系方式,她当时与这姑娘合租一个小小的房间,中间只有一个隔板,所以不过是回学校补了两天作业,结果回来就发现合租的房间多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说实话,一米八的身高加上那白净的脸蛋儿,长得着实不错。
然后这姑娘晚上就傻乎乎的说出了他们的心动历程。
说她当时只是想着聊一聊,又说他会说话,会哄她,对她很好,然后这男人就说过来这个城市找她……最后两人就这么在聊了不到三天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睡在了一块儿。
当时听完后,乔妹儿那叫一个震惊,但也想着现代饮食男女嘛,这个也没什么好去说的,只提醒她有些轻率了,还是想想为好。
毕竟不论男女,嘴上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