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梁丰说过不止一次:如果能有人在我放纵的时候约束我,拍醒我就好了。
罗超还在笑,原承白他一眼,“现在知道我对你多客气了吧,罗超超。”
“知道了知道了。”
罗超还笑得不行,“下次麻烦你不要客气了。”
“滚,再有下次我揍你。”
原小承的威胁总是软绵绵,说不出的可爱,罗超从身后抱住他,啃了啃他露在领口外的肩,正漱口的原承一下子被呛得咳起来。
这个坏蛋!每次都能啃到他最敏感的位置!
第三天梁丰就投降了,“橙子我错了,我再不想玩了,你让我回家吧,我还一堆作业没写呢。”
原承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冷笑,“难得十一长假,你安心玩,嫌方便面不好吃就叫外卖,你给小周说让他给你点。”
梁丰声音苦极了,“橙子,老大,我啥都不想吃,就想洗个澡睡一觉,这包间没沙发啊!我以后真不玩了!我把号卖了行不行?”
“困了就趴那睡,那椅子我坐过,挺舒服的。睡好了接着玩,说不准以后你还能成为电竞高手。”
梁丰还在哀嚎,原承挂断电话。
他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帖子,题目是父母有哪些惊艳你的Cao作,其中有一篇讲的就是网瘾少年断瘾的故事。
父亲知道儿子沉迷游戏后不打不骂,而是在假期把儿子送到网吧让打游戏,不打都不行。
父亲全程陪同,也跟着不眠不休,还按时提供三餐,直到儿子玩到吐。
原承不记得那个儿子是几天断的瘾,但梁丰最多只能玩五天——他还有大量作业,也需要好好休息。
希望这一次能阻止他。
梁丰刚刚萌发的游戏瘾被成功掐死。
从一开始的忐忑却兴致勃勃,到最后不能看不能听,梁丰只用了四天。他的第五天就是蜷在椅子上睡过去的。
高策的小兄弟姓周,他按原承的吩咐把梁丰拍醒让他接着玩,梁丰换个方向倒头继续睡。
小周出去给原承打电话,最后问,“我看差不多了,要不就到这吧。”
原承冷酷摇头,“你再辛苦一天,睡也让他在网吧睡。”
小周不以为然,“你这方法没用,你要让我这么玩,我可以一个月不出网吧。”
原承坚持,“有用没用都最后一天了,总得试试。”
会有用的,原承知道。
梁丰现在只是初期,还没有深陷,沉迷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平时玩不上,但真让他玩命去玩,他会生理性厌倦。
当然,如果有人在他旁边不断打着骂着逼他玩的话,效果会更好。
因为自己对学习,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理性厌倦。
十月五号下午,原承在网吧门口等出了梁丰。除了邋遢点,其实也还好。
原承看着他笑,梁丰也笑,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太多的感激羞愧堆积在胸口,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承单手回抱着拍拍,很快松手,“回去洗洗睡一觉,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嗯。”
梁丰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的号卖了,二十块钱。”
“怎么才这么点?”原承诧异。
“才刚练的号,不值钱。”
原承欣慰笑。才刚练的好啊,心瘾不重。
梁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别,“我先回家了,得赶作业。”
原承递过他一直拎在手里的袋子,“不是要吃猪蹄和耳朵吗,还有两根尾巴。下午刚做的,不用放冰箱,今天要没胃口就明天再吃。”
梁丰低头接过,“嗯。”
被收拾了五天,期间梁丰给他打过几十通电话,说好话的,哀嚎的,点菜的,却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怨怼。
假期的最后两天梁丰没过来,他睡觉用掉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都在狂赶作业。
人没来,却把摆好盘的酱rou拍了一张,两根猪尾巴有特写,专门加了备注,“我煎了一下,很好吃。”
原承注意到餐桌上没有绿菜,除了两盘rou只有一碗米饭,想来家里只他一人,不觉叹息。
十一期间罗超没给程鹏加课,他利用这几天把自己的课程梳理了一遍。
公式反复推导,错题重做,补习班的题又刷了一遍,感觉有收获。
只是时间很紧张,学习基本还是靠晚上。
原承上午在店里忙,他在家带妹妹,小盆友一会过来要这样,一会又来要那样,十分打扰。而下午他又有补习班要上。
罗超叹气,真不敢想像没有男朋友他现在会怎么样。
新店还没动工,老公交站已经废弃,那里算是这个城市比较破败的一块,房租较低,空置几天也无妨。
原承已经联系好装修公司,七号就能开工。
这一周他每天上午在两个店忙,中午营业结束就赶回家做饭带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