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回来最好的变化,就是他们身体健康,罗超还满满的少年气,这常常能让他飘零的心定下来,好像没有死过那一回。
而他所有的健康作息,跑步锻炼,只是怕病,怕走到一半不得不再次扔下深爱的人。
可是不备药箱就不会生病吗?你回来了,会不会你的恶运转给他了?
原承使劲摇头,甩开这可怕的念头。
离兰馨园两条大街有一家24小时药店,原承跑得太快还在台阶上绊了一下。抗生素,退烧药,感冒药,止咳药,维生素,很快手里就拿不下了。
值班的姑娘拿了个小提篮让他装药,“你放这里面吧,病人现在啥情况?”
原承看看她,愣了下才把怀里的那些盒子扔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抖着。
他用力握了握拳,“温度计。”
“我给你拿。”
等人走开了原承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你慌什么!他只是普通受凉感冒!你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
但是你对他关心不够,你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原承,你要反省。开店是为了你们的以后,你不能本末倒置。
回公寓的路上原承渐渐镇定下来,实在是这场烧起得突然又勐烈,吓到了他。
前世的罗超除了近视和肩周炎,身体一直很好。在一起七年,他重感冒都没有过。平时稍有不妥,原承就让休息,喝水,最多吃点小药就能过来。
所以这来势汹汹的一烧他才这么慌。
进屋看看罗超,被子又蹬在一边,睡衣也半敞着,额上的毛巾掉了,眉头皱着,显见得很不舒服。
原承拿出温度计给他塞在腋下,又去晾水,准备药。五分钟过去,抽出温度计,39。3℃!
他轻吸口气,用力抱起罗超,“超,起来吃药,你发烧了。”
罗超睁了睁眼,眼神却不聚集,原承又急又心疼,“超,是我,你先坐起来,我们吃了药再睡。”
“唔。”
罗超又睁了睁眼,“承承。”
“我在。”
原承把罗超抱着坐好,“醒了没?先吃药,要是早上还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
“我,”
罗超这次清醒了,他摸摸自己的头,“我好像发烧了。”
原承叹气,递过水杯和退烧药,“不是好像,你烧到39。3℃了。”
罗超把药吃完,又喝下整杯水,眼睛一直看着原承。
原承接过水杯放在一边,又把被子拉着给他披到身上,“先坐会儿,等过十分钟再吃消炎药。”
“嗯。”罗超觉得头晕晕的,还浑身酸疼。
原承看他木呆呆,又坐近点把人环住,额头相抵,“你今天都干嘛了,怎么突然烧这么厉害?”
“承承,”罗超身体还在发软,他把头滑到原承肩上枕着,“你是不是刚偷着打我了?”
“啊?”这是烧煳涂了吗?原承把人搂搂紧。
“全身肌rou都疼。”罗超低笑。
原承看他还能开玩笑,心下一松,“下午不是带珊珊玩挺好的?是晚上吃什么不合适了?怎么突然烧起来了。”
“不知道。”
罗超的胳膊被原承困在被子里没法动,就用头蹭蹭他的脸。
“原来你还这么容易生病。”
那个健康的你是因为长大了吗?毕竟人长大了,就不敢病了。
罗超没说话,又在他肩上蹭蹭。
原承也把人搂紧一点,和他贴贴脸。
“第一次见你就是发烧,今天又烧了。”
“哦,上次是骑车子着凉了,”罗超说着又恍然,“今天可能也是。”
他简单说了两句晚上跑步之后刷车子的事,原承这才悄悄解除了”自己会带给罗超恶运”的警报。
心头大山移除,一阵轻松,他忍不住就在罗超耳垂上咬了一口,“还学霸呢,一条河掉进去两次。”
罗超低声笑,“嘿嘿,当时没想。”
原承在刚才的牙印上舔了一下,他咬得不重,一点印子也没有,但罗超一声低喘,往开挣扎,“痒。”
发烧的人没力气,话就有些撒娇似的,原承心里顿时满满的,一腔柔情无法安放,只好又咬他一口。
这一口咬在脸上,下口也重,罗超委委屈屈地抬眼看他,却不知高烧的自己双眼微红,水润又无辜,是多么诱惑。
原承,咽了下口水,松开他去拿药。
不能,还不能的,你要等他长大。
吃过药罗超睡下,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原承睡得很不安稳,罗超一踢被子他就醒了。
摸到已经汗shi的睡衣,原承起来帮他脱下衣服。床单也半shi了,原承把他拨拉到自己睡得那半边,又换了床被给他盖好。
这一次罗超睡安稳了。
闹钟响起时原承一把按掉,打开台灯,罗超的眉是舒展的,嘴唇贴到额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