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强迫症嘛。”
说完原承轻笑,“别管我了,快写作业去吧,对了你昨天什么都没写,老师说你没?”
“没有。”
原承挑眉,“老师不说学霸?”
“哪儿,有两门作业明天交,有一门我前两天预习的时候就写了,还有一门我给老师说了今天补上。”
原承笑,“可以的学霸,这预习到位。你快看书吧,要帮忙了我喊你。”
“嗯。”
罗超看着原承慢慢走向卫生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憋气。他把书包放在桌前,却实在静不下心来学习。
又愣了会,他起身把原承脱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毛巾在卫生间这会拿不出来,他走到厨房,撕了一长条吸油纸,浸了些水开始给原承擦羽绒服。
昨天原承就让他擦的,他给忘了,早上男朋友穿得时候特别嫌弃。
原承洗得很快,十几分钟就结束,罗超刚把羽绒服擦完挂在架子上就听到门响。
他赶紧迎上去,“你慢点,小心地滑。”
“嗯。”
原承笑眯眯地往小阳台走,手里拎着他的黑色内内。
罗超一把接过,“我给你搭,你先上床。”
快洗的衣服也好了,洗衣机蜂鸣声响起,原承推他,“超你去搭衣服。”
他还挂着空档呢。
罗超把他安顿到床上,回身去晾衣服,等他都搭好回来原承已经在穿睡衣,胶带早就扯掉了。
看他细白的小腿上几点红痕,伤脚倒一点也没shi。罗超叹口气,拿出吹风机插在床头的线板上。
原承端正坐好,笑眯眯地看他。
罗超还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发,他一只手在原承shi发上胡乱拨着,另一只手把风筒开到最大。
原承的头发比他的长,又没梳,他下手没轻重,自己都觉得可能把人揪疼了,但原承一直没作声。
头发吹干罗超关上风筒,发现原承挺直的肩背明显放松下来,他有些赧然,“把你弄疼了。”
原承扬起笑脸,“以后要多练习。”
他的笑容这样明媚温暖,罗超的心像是浸在温水里,他把原承塞进被子,自己坐在床边。
原承看他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笑容更大了,“是不是觉得我对丰丰太关心了。”
“……嗯。”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这确是心结,从一开始就是。
“笨蛋,我把丰丰当弟弟,和珊珊一样的弟弟妹妹,你是我的男朋友,完全两码事的。”
罗超显然没被安慰到,他翻了个白眼。
原承看笑了,他双手捧住罗超的帅脸使劲揉揉,“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超又白他一眼,表情很控诉,“你昨天晚上说不疼,今天换药的时候也说不疼。”
原承……学霸这记性。
看他被噎住,罗超站起身去了卫生间,很快拿了条热毛巾出来开始擦他的伤脚。
原承心里很软,他刚还在惦记这只脚没洗,只是当时卫生间里shi滑,他不敢摘塑料袋——要真再摔了罗超肯定得疯。
罗超认真地给他擦拭,连趾缝都没放过,原承又囧又暖。擦完后又吻了吻才放下,动作自然流畅。
看着他去洗毛巾的背影,原承叹口气。
从卫生间出来罗超直接坐在桌边打开书包,原承有点心疼,真是一点也不想让这傻小子难过呢,他轻声叫人,“超你来。”
他靠坐在床头,罗超走过来坐在床沿。
原承昨晚挂水的手背淤出一片青痕,他轻轻地摩挲着,原承反手把他的双手握住。
“超,我说当丰丰是弟弟没骗你,因为现在的他就像从前的我,我帮他就像帮从前的自己。”
罗超挑起眉。
“他家的事你也都知道,如果不是我现在把他老妈的事捅出来,他以后弄不好就会为他老妈去卖肾,去卖命。”
罗超表情明显不信。
“是真的。”
原承苦笑,“你没发现吗,其实我和他是一类人,我们都是讨好型人格,超级讨好的那种,呵,永远对着不在乎自己的人摇尾巴,都是真正的可怜虫。”
罗超被这话一惊,立马忘了自己的小情绪,“别胡说!”
原承笑着轻唱,“多么痛的领悟。”
罗超挣出双手一把抱住原承。这个人笑着,满溢的难过却让他害怕。
原承在他怀里闭了闭眼,抬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又蹭了蹭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靠实,“我给你说说我家的事吧……”
以为自己会讲很久,但居然很快就说完了。
停下时原承还有些恍惚。也许不能忘却的只是当时压抑,但那些以为刻在骨子里的,以为永远忘不掉的道道伤痕,其实早已忘记。
是真的过去了啊,他笑起来。
抱着他的双臂很紧很珍惜,抱着他的少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