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见她出去,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不要脸。”齐婵玲扭曲着一张脸说着。
想不到这个钟蓁也勾/搭上了季冬,之前还装什么清高呢,周敏敏一离开,钟蓁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确实也真够不要脸的。”秦桑也生气地说着,“要脸没有,要屁股没有,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季冬?”
也不知道季冬哪一根筋不对了,或者是眼神不对了,竟然看上钟蓁这么一个东西。
“亏周敏敏跟她还是好朋友呢,竟然跟人家周敏敏抢男人!我之前对钟蓁也不错,钟蓁竟然还这么做!”
明明知道她喜欢季冬,钟蓁竟然还跟季冬走得那么近。
不要脸。
秦桑的眼神和脸色都有些冷,说:“她也不看看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
钟蓁对秦桑的话一无所知,她这会儿已经到季冬家门前。
将自己手中的包裹给季冬之后,钟蓁对季冬道谢。
“不用客气。”季冬说着,“我靠着你那些青草膏也赚了不少钱。”
他倒是想让钟蓁得空就去县城里去制作青草膏,不过一想到伍宗强家里只有他一个单身男人在家里,钟蓁一个女孩子过去不方便。
所以想了想,他也就没有提这一件事。
“回头要是我家人给东西你帮忙捎过来,那还得麻烦你一下。”钟蓁又说道。
季冬点头,说:“可以的。”
“我等会去问问你师父他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的,到时我一并帮着带回来。”
“那真是太感谢了。”钟蓁真心实意地道谢。这样的季冬比之前那个季冬可爱多了。
晚上,季冬往牛棚那一边去了一趟,邵银他们都托季冬帮忙带信回去。
像他们这些被发配到乡下的坏分子,写信回家都要经过审查的,有时候一些话还不能出现在信上。
但是季冬帮带就不一样。
第二天,季冬一大早就起床,煮了面条吃,然后烙了几个饼放到自己的搪瓷饭缸里,用袋子将搪瓷饭缸装好,而后将所有的行李都绑在自行车的后座,而后才骑车往县城奔去。
去到县城,他将车子骑到伍宗强家里。
伍宗强看到他那么早就过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等季冬说明来意之后,伍宗强急了,说:“你回去大半个月,这青草膏怎么办?”
“我昨天不是做了一批?你先将那一批给卖掉再说。等我回来再做。”季冬边解开自行车后座的行季,边说着,“你先卖着,钟蓁一个女孩子,她也不方便过来这一边制做药膏。”
“这自行车还你。”
伍宗强有些不情愿,但是也只得接受。
钟蓁一个女孩子过来这一边确实不方便,除了名声之外,还有安全。
让她一个女孩子走两个小时的路过来他一个单身汉的家里制作药膏,然而再走两个小时回去,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我先走了。”季冬拿着自己那个小皮箱还有帮钟蓁带的那一麻袋的东西,“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听说最近民兵和红小兵都抓得很严。”
伍宗强点头。
最近风声确实有些紧,他现在交易都是去老顾客那里交易了,轻易不去黑市。
季冬从县城转骑车到了市里,又坐公车到火车站,临近晚上这才上了火车。
他买不了卧铺,只能坐硬座。
一进车厢,难闻的气味随之而来。汗臭味,脚臭味,鸡屎味,食物味等全都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难以形容的气味。
季冬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弄一个口罩过来,同时也在心里头骂原主傻,不去家里给他安排的离京城近的地方,反而要过来离京城两千公里远的小山村。
也不知道过来的时候,原主是怎么撑过这一段难以忍受的时光的。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
位置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方脸,脸上没脸什么rou,但是身体却是很壮硕,看着有些刻薄。她见季冬在她旁边停下,看了一眼季冬,而后两手抱胸,闭上眼睛。
“这位大婶,这个位置是我的。”季冬将自己的东西放好,然后捏着自己车票,毫不客气地对那个大婶说着。
从这里坐火车到京城,要两天两夜的时间,他不可能一直站着的。
那个大婶还是闭上眼睛,也不搭理季冬。
季冬看到她那一张略显刻薄的脸,冷笑一声,说:“你再不把我的位置还给我,我就去叫乘务员了。”
那个大婶这才睁开眼,看着季冬,非常气愤地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你那么年轻,站一会儿怎么得?”
还威胁着要叫乘务员!
“尊老爱幼不是这么一个做法?再说了,我看您长得比我还要壮,也不老,哪里就需要尊老爱幼了?”季冬只是看着她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