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低着头,眼睛通红,嘴角却是冷笑。
……
本是为秦栖安排的一场“好戏”,竟尽数被许恣那贱-人扰乱,该上场的人却安然无恙。不但如此,还使得自己被父皇关了禁闭,若不是母后闻讯赶来求情,只怕真是要将她送去静修。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迟翠正在为她拆卸头上的发饰。感受到她的恨意,迟翠动作一顿,安抚道:“公主不必伤神,那婢女已被杖毙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昭阳公主更是怒气填胸地朝她吼道:“杖毙一个贱婢能起甚作用!能平息父皇的怒火吗!能免去本公主的责罚吗!”
见她发怒,迟翠惊慌地跪在她面前,向她磕头求饶:“奴婢多嘴,公主息怒!”
见这旭景宫的大宫女都跪下了,其他伺候的宫奴更是不敢怠慢,纷纷跪下磕头:“公主息怒!公主喜怒!”
昭阳公主见他们这副样子更是来气,伸手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挥到地上,怒吼道:“滚!都给本公主滚!”
宫奴们不敢违抗她的命令,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她一人在此发火。
……
……
舒府。
陆淮甫一踏进舒展的院子,就听见两道声音在对峙——
“我要回家!”
“不行!”
后面是舒展的声音,他听了这么多年,倒是熟悉。只是这前一道……
陆淮挑眉,心里霎时有了人选。
走到门口,就见许恣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我说!我要回家!”
舒展正拿着他那从不离手的折扇,在她面前转来转去,紧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规劝:“姑nainai啊,我和你说了,现在不能回去,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许恣毫不怯场:“那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啊!我和你很熟吗?你凭什么要让我留在你这府中?”
舒婳坐在一旁,一脸的哭笑不得。余光瞥到陆淮来了,有些惊讶。
第89章 彼时旧景终难辞,恰似灵鹿寄相思2
“这么晚了,你不在府中陪倚枝,跑这儿来干什么?”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奇怪道。
陆淮懒得与她多说,高冷道:“有事。”
舒婳撇撇嘴,这人能有什么事?只怕是背着倚枝,又来找她哥出去吃喝玩乐了。
听到他的声音,舒展如同解脱一般跑到他面前,拉上他就要往外去:“快快快,咱们去隔壁说。子绘,替我好好说说这个小倔驴,可别让她跑了。”
小倔驴气愤地瞪他一眼,暗自磨牙凿齿。
舒婳无奈地摇摇头,目送两人走出房门:“尽欢,过来坐会儿,喝口茶吧。”
许恣闻言笑弯了眼,乖巧地坐到她身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子绘姐姐,你真好。”
摸了摸她的头,舒婳勾唇:“何出此言?”她不过是觉得许恣与她哥哥吵了这么久,肯定是口渴了。得让她喝足了水,才能继续吵她哥去。
许恣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捧着茶杯满眼崇拜:“若不是你与倚枝姐姐不顾安危出手相助,只怕我如今还身陷险境,身死未卜呢。”
舒婳对这眼神很是受用,让她感觉自己的形象一瞬间高大了起来。不过想到许恣年纪尚小,她还是有些担忧:“你还是要当心些,日后莫要再乱吃东西了。”
“我知道啦!”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今日将许恣带回舒府,她还未醒时舒婳就请府医检查过了。大夫说是被人下了安眠药,加之受惊过度,才会Jing疲力竭睡着。好在剂量不大,休养两天便会恢复。
见她这副可爱模样,舒婳也不忍说甚重话,只叮嘱她往后要多加小心。
许恣点头如捣蒜,看起来乖巧极了。
无奈地笑了笑,舒婳点点她的额头:“你啊。”
……
舒展将陆淮领到隔壁房间,坐到桌边饮了口茶,皱起了眉头:“这茶怎么都酸了?”
陆淮无语,转身关上门,也走过去倒了杯茶:“倒是还好,不算太难以下咽。”
见他信口开河,舒展瞪大了眼,本想反驳,却见他伸手在杯中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缓缓写出一个字——
腈。
眉心一跳,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舒展照着的样子,也在桌上写着:‘这么快?’
一边写一边还说着话:“你懂什么?这茶哪里比得上春风楼的?”
见陆淮微不可察地点头,他不由得凝眉。
腈国太子提前进京,究竟有何用意?
……
……
尚书府,栖淮院。
秦栖听到阿屿传回来的消息时正在被子里看账本,倒也没有多想,只嘱咐他差人给陆淮送件袄子去。
陆淮走时可就穿了身薄薄的单衫呢。
打个哈欠,困意霎时就起了。她放下本子,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