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澜微微低头,却不是低头,而是在表示歉意她不会因此而低头,就在考官以为她打算低头时,她抬起头,依旧是坚定:“恕难从命。”
“你!执迷不悟!”考官气急,将她的试卷点燃放进了砚台,“当真不思过?当真坚持己见?”
江巧澜看着周围嘈嘈窃语,依旧坚守信念,她知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接受不了自己的观念,但她的观念也不是轻易就被人砍断的,过不了就不过,正好回家继承家业。
“我的想法任何人都斩不断,就算被迫认了,它也在心里”
“好!好的很啊!”考官起身,再次向江箐确认,“我且再问你,当真……”
话音未落,江箐的声音在再次在屋里响起,声音不大,却承载了她的信念:“当真不变,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考官拍案而起,指着江箐招了招手,“将她带出去。”
这下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女子兴国安·邦,笑话,你家长姐怕不是被江曼安敲坏头了吧?不依附男人这话都说得出口,没了我们,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就是,你们这些女子在家学几个字,yin几首诗,做做饭、浇浇花,做个千金就行了,还兴国安·邦!简直笑话!”
第二十六章 坏人聚一堆?
此话一出, 在场的所有女子脸色皆沉了下去,就连江瑾也不例外。
只可惜那些女子谁都没能反驳一句,甚至有的被气的憋红了脸, 将头埋了下去咬着牙不敢反抗。
江巧澜说不动这些人的念头是应该的,原本心甘情愿跟两位走出了位置现下猛然一顿,停了脚步。
刚回过头就突然一声巨响, 一位学子的桌子被掀翻倒地,余诗筠手握鞭子站在她的位置上冰冷的瞧着他,那人还没说些求饶的话,鞭子就在他脸颊上划了过去, 直接见了血,随即缠上了他的腰,顺势把他从窗口扔了出去。
鼓掌的声音从台上响起,考官示意二人把江箐松开, 看着台下的芸芸学子悠悠的道:“点到名字的, 都是不过的, 杨忠、黄安、吴乾……”
“这堆试卷不足以说明什么,若是里面没有一个只写利的人, 我也不会看到这一幕,能成学子的人自然是满腹经纶, 但成为人的人,就不多了, 那些叫到名字的, 可以打道回府了。”考官转身望向江箐,不知何时眸里多了份欣赏,“江箐,在下叶家二小姐, 叶云丞。”
嘶……让先生自称在下,江巧澜差点破防。
她连忙道:“不敢不敢,在下江家大小姐,江箐。”
“请入座。”叶云丞原本冰冷的脸上笑开,伸手示意她入座。
江巧澜颔首朝江瑾走了过去,叶云丞这才在台上介绍起自己:“在下叶家二小姐叶云丞,教你们射箭骑马武功的先生,学院开设的课程基本也是跟男子入学时一样,最后也会有武试,还请学子们多多注意。”
损坏的桌子被撤离,而后进来一位二十多岁拿着书的青年,显而易见,他是教文的先生。
被迫上课的江巧澜提起兴趣,坐直了听台上的先生念诗,实际上心思压根就不在听课上,随手拿着毛笔写下一个日期,却忍不住笑了。
这本书她原本熟悉到情节第几章第几页都能说出来,现在却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应该就是男主最终都会跟女主在一起,抱得美人归。
她抬头无意识往江瑾那边看了一眼,却正巧相视。江瑾连忙移开目光,颇有几番躲闪的意味,看的江巧澜忍不住轻笑一声。
其实来上学的学子不允许携带仆人丫鬟,但若是想听听,自然也是无妨,只是在学院期间,任何人不能吩咐仆人,要一视同仁。
很快放了学,学子纷纷离开学堂。
先生前脚刚走后脚就跟出教室跑的快的,江巧澜算一个,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生怕被跟上一样,以至于课本落在了桌上。
有些人迟迟不走似乎在等人一样,江曼安算一个。
余诗筠将先生说的写完才慢悠悠的起身收拾,正打算出门,却不料被江曼安截了胡。
“何事?”余诗筠警惕的后退一步,眸子里皆是怀疑。
江箐不学无术,写出来的东西却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江曼安生活在江府一来不受宠,二来又是庶女,说她阿谀奉承江箐也不为过,但到底是阿谀奉承还是一些其他就不了了之了。
今日一见,江箐并不是不学无术,甚至胸怀大志,完全不像众人口中那个跋扈的大小姐。倒是这江曼安,敲晕长姐不说,谁知道又有什么坏心思。
江曼安端着笑容,显得平易近人:“余小姐?想不想知道江箐为何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为何?”余诗筠问。
“传闻中的大小姐娇纵跋扈不学无术,与江府五少爷向来不合,今日一见,他们二人不但没有不合,还护着彼此,余小姐不想知道为什么吗?”江曼安见余诗筠问就知道她感兴趣,于是抛出诱饵循循善诱。
余诗筠狐疑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