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划过我的脸,一下又一下我却无力阻挡,只能任凭尖厉的钗子在脸上划下一道又一道路的伤痕,任凭那个女人疯狂的在我身上泄着愤怒,无力反击所以只能承受着无边的痛。眼睁睁地看着那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举起手再落下,一次又一次。
一旁的五吉有些看不过去的道:“主子,该走了吧。再晚怕是有麻烦了。”
冷柔这才停下手,看着手里那张满是鲜血痛苦呻吟的脸,满意的收了手,这些年的怨气在这一刻算是发了出来,心情舒畅的不得了。快乐的拍了拍手道:“好了,五吉,找个地方将她埋了。”声音里满是雀跃。
五吉听令向我走了过来,脸上的痛奇异地缓解了腹上有疼,漫天的恨意扑天盖地将我卷了起来,死死的盯住冷柔,这一刻我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刻骨的恨是什么滋味,那么迫切的想让她死,那么迫切的想要夺去她的呼吸。泪滑了下来,孩子终究怕是保不住了啊,我真是傻瓜,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总是心软总是相信别人,为什么总是以为在这个世上我可以收获亲情、爱情、友情。瞧瞧,我换来的是什么,爱人亲人全都是伤我最深的人,到如今连我腹中还未出世的的亲人也保不住啊,无边的哀伤像是要将我吞没,垂泪看向自己腹部,孩子,娘对不起你,娘是个笨蛋,娘是个傻瓜,总是幻想着美满的人生,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美满,一波波的疼痛又袭了来,那样的痛如同一柄尖刀在腹中用力的扭转着,痛的恨不得立刻停止了呼吸。可是就是这样痛也似乎能感觉的到体内那小小的生命是多么难受,是多么的想活下去,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样在承受着这无边的痛,而我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拼住最后一口气,我死死的盯住那个女人嘶声道:“你记住若我不死我让你千刀万剐。”费力的支起身子,用力的将脖子上的鹰蛇笛吹响,忍着无边的痛猛地向林中跑了起来。
五吉和冷柔都是一呆,怎么也想不到身中巨毒的人还能站的起来逃跑。正想去追,可是林中却窜出了无数的蛇,一波波的如同拼命似的向他们扑了来。冷柔尖声叫了起来不停的跳着。五吉只得护在她身前用力的挥剑砍掉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蛇,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一步步的爬向林子深处。冷柔气极败杯的尖声道:“给我放火烧,烧死她,烧成灰。”眼里是赤裸裸的血红一片。五吉一看越来越多的蛇也没其他办法,点起怀中的火折子扔到了干草中,赤月的三月本来就是草刚变绿时,还有很多的枯枝,再加上赤月的天气本就干燥,这一点火便呼呼啦啦的着了起来,转瞬间浓烟滚滚,五吉护着冷柔上了马车,不由看了看身后已经布满烟尘的山坡,叹了口气,这下她怕是插翅难飞了,谁叫她得罪的是赤月最尊贵的人。只是看向兴奋的坐在马车里的女子,五吉不由得皱了眉头,闪过一丝的厌恶,这个女人可真够毒的,那可是她的亲人啊。摇了摇头眼里精光一闪,也不怪乎王要选她做替罪羊了。一扬马鞭,马车快速的离开了这着了火的山坡。
宁国,正在窗下沉思的宁觉忽地心口一滞,有些喘不上气来,不由得捂住了胸,有些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神色惊异不定,惶恐地道;“不会是离儿,不,不会的。”自己安慰着自己,有些烦闷的转身出了屋门,往前厅而去,蓝月正等在那里,准备辞行。他有些黯然的走着,当日听说离儿被劫,从明炎的说法来看他认为唯一有那个能力有那个目的去做这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大哥,宁国的太子,可是当他回来派人去打探时却得知太子根本就没有派人去上阳,而那个叫奇格的人也在姚城奇异的失了踪,现在炎国正在进行宫变,寻找离儿怕是更难了。沉郁的叹了口气,俊逸的脸上满是着急与浓浓的担忧,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了。苦涩的摇了摇头,这一室的空虚到底要到何时才能再能消失。
刚到大厅就听见明炎正略带激动地同铃铛说着话,铃铛本来还是好奇而又快乐的答着,可是当他跨入大厅的一瞬间,毫无预警的,铃铛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明炎、蓝月包括刚刚走进来的宁觉都吓了一跳,只见明炎焦急而又笨拙的搂过铃铛,不自然地劝着:“铃铛乖,怎么了,跟爹爹说,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铃铛抽泣着摇着头,哭的无法开口,蓝月也急忙跑了过去,安抚道:“铃铛乖,怎么了,跟娘说,不急,慢慢来。”
铃铛哭着含浑不清地道;“娘,娘,姐姐、王、王妃姐姐要死了,王妃姐姐要死了。”
“你说什么?”一阵风起,宁觉已经猛的抓住了铃铛的手,眼神狠厉,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明炎心下一惊,却有些不满的挥向了宁觉的手。但是却被蓝月拦了下来,只见蓝月的脸也变的苍白了起来,缓缓的蹲了下去,握住铃铛的肩头,一字一句地道:“铃铛,来跟娘好好的说,你感觉到什么了?”
铃铛抽泣着道:“我,我感到王妃姐姐好、好痛苦、好痛苦,娘,”铃铛哭着扑进母亲的怀中,“娘啊,王妃姐姐快要死了,铃铛不要姐姐死啊,娘。”
蓝月轻拂着铃铛那小小的身躯,面色沉了下来,宁觉倒退了几步跌在了椅子上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