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眼神一暗,静静的不再吭声。
我拉着赵海下了马车,想了想道:“你告诉方漠,让他找黄芩5克,木通2.5克包成包送过来,如果找不到的话就找银花12克,甘草3克包成包。还有取黑豆、绿豆、赤小豆各60克(生用),甘草90克。将豆淘净,同甘草用雪水或长流水煮至豆熟为度,去甘草将豆晒干,又入汁再浸,再晒干。让住守的兵士们逐日取豆任意食用。另外跟他说把东西还放到这个口,我们进村子里去,不能让卫燃老是呆在马车上,保暖通风都达不到。”
赵海听话的喊了过去,就见方漠一点头,快步走了开来。
我和赵海便带着卫燃驾车进了村子,村里的人一看有马车进来了,都围了过来,一看是赵海,不少人变了脸色,想起了那个长得如同神仙的男人是如何的狠厉,让他们最后一丝希望都化为了乌有。有那不忿的便拦了车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有些好奇地听着外面的人声,转眼望向那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揶揄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连病着都能引起众怒。”
卫燃轻抬眼,漂亮的睫毛微微抖动,有些无辜地道:“谁叫他们当我是神仙的。”那神情竟有几丝孩童的任性。
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气恨已经消去了不少。掀开车帘,望向车下的人群,车外的人看见马车内出来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子都愣了愣,我友善地开口道:“劳烦大家伙,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住宿的地方,我的朋友也染上了瘟疫,我们想给他治疗。”
“你会治瘟疫?”吃惊的喊声从人群中爆出,顿时炸开了锅,人们开始始议论纷纷。
我望向下面那怀疑、惊异而又充满希冀的人们,轻摇头道:“我不是大夫,只不过我以前也得过这种病,所以有些经验,请问你们谁能告诉我哪里有住宿的地方?”我从来都不是救世主,也不愿意背负过多的责任。
原本的希望落了空,人们三三两两的散了开,没人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远去的人群,这些人,怕是已经被这场瘟疫击垮了。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从马车右边传来,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怯怯地道:“姐姐,你跟我回去吧,我们家里还有空地。”
我心头一喜,拉着她上了马车。
转过几条小巷,车子在一个大院落前停了下来,小女孩轻快地下了车道:“就是这,姐姐,你们进来吧。”
推开了虚掩着的门,里面可听到小孩的哭闹声,小女孩高声道:“娘,我回来了。”
正中的房门哐啷一声用力的被推了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怒骂道:“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眼光一闪看到进门的马车,妇人惊叫道:“喂、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看垂着头的小女孩道:“打扰了,我朋友病了,想借宿在你家,我们会付银子的。”
妇人没好气的道:“快走,我们家没地方。”
赵海眉头一竖,眼厉了起来。我轻摇头,这时小女孩有些不解的道:“娘,咱们家北屋南屋不都空着吗?”
啪的一声,妇人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小女孩的脸上怒骂道:“要你多嘴,让你买个药,你空着手回来不说还带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啊。”
赵海再也忍不住跳了下去,用力一拧妇人的手,冷着声道:“你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
车内的卫燃也是怒火上扬,咳着道:“赵海去把北屋收拾一下,今个我们就住这了,若是她再多说一句毁了她的舌。”
妇人原本还在惊叫,一听这话噤了声,惊恐万状地瞅着马车。原本哭泣的小姑娘也害怕地看向我们。
我叹了口气对妇人道:“你也不用害怕,我朋友脾气不好,让你做了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的话他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只有认的分。你也别骂你家女儿,说不定,你们家到时候都要谢她才成。”
将马车停在院中,赵海已经把北边的院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扶着卫燃下了马车,只听一声抽气声传来,我不解的转头,只见那妇人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卫燃的脸,就连那小姑娘也看呆了。我感慨的摇头,我刚见卫燃时估计也是这个表情。
屋子不是很大但还算干净。我扶着卫燃躺了下来,给他盖好被子,他安静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除了看我,别的什么话也不说。我让挽起袖子他也听话的照做。他的手上已经开始起水痘了,我看了看叮嘱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碰,更不能抓。”他点了点头。
我走了出去,找来那妇人,此刻她已经温和了许多,我和气地道:“你家孩子是不是也得了瘟疫。”
妇人一怔,脸上露出愁苦的神色,点了点头。
“这样,你将孩子的被褥全都用开水煮后晒在太阳下面,另外找芦根60克,野菊花10克煎了给你孩子喝,若是没有可以找银花和甘草代替。还有还有取黑豆、绿豆、赤小豆各60克(生用),甘草90克。将豆淘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