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怕了。”班长从进这所医学院就听说了,解剖楼会闹鬼的事,后来学校还专门找了道士来驱鬼,不知道驱干净了没。何况,他今天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吹来的一阵Yin风就把他给埋杂物堆里。心里有疙瘩。
我看着班长手中一直颤抖个不停的手电筒光,很难说他不怕,叹气,拍着胸膛,就差没举着炸药包,喊道:“各位,要相信科学!身为祖国医学界未来的Jing英,我们不是更应该成为科学的忠实拥护者吗?怎么能因为区区电线短路,就吓得回老家。这可不好,传出去,有损我们麻醉系不怕死的伟大光荣传统。”
我还没演讲完,就发现,原本在我前面的班长和路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缩到我的后面去了,而且两人正同步协调率达到400%的正面向后退。
“喂,你们两个!”我把手电筒的光对着脸,制造出恐怖的脸。
“啊啊啊啊!”黑暗中忽然清晰的人脸,让两个家伙立刻花容失色,抱团尖叫,瑟瑟发抖的坐到了地上。
实在有趣。我玩心大起,便要走到池子边,照亮池子底的尸体,制造一种惨白的恐怖气氛,再吓吓这两人。
说那时迟这时快,我莫名其妙的被脚下的某个东西绊到,踉跄的向前扑腾了几步,还没站稳,又再次撞到池子的边缘,整个人就失去平衡。
扑通……
“啊啊啊啊啊!”岸上的两人叫得更加惨烈。
“叫什么叫,老远就听到你们一惊一乍的叫声,丢我们麻醉系的脸。”课代表带着两个男生还有电工,来到地下室,一见到瑟瑟二人组就开骂,指责这两人抹黑了麻醉系的脸面。
啧,明天肯定会听到临床医学系的人嘲笑麻醉系的人没见过市面,胆小如鼠。
“白白白……白白白……”路小可吓得只会说白字了。
“……池子……”班长还好,完整说了两个字。
课代表可没空听这两个人发癫,正要说什么,见两人都手脚一致指向池子,便把应急灯射到池子里,课代表皱眉,和平时没有两样啊,尸体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池底。他正想回头教训两人时。
突然!
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池子,毫无血色的指甲抠住抓住池沿。
“啊啊啊啊啊!”包括电工在内,所有人都一致的选择尖叫。
更恐怖的是,一具泡得发肿的尸体也冒出水面,双手无力的搭在池缘上。应急灯咣当落地,灯光偏向一边的大玻璃罐,里面的人体器官,比平时看起来还要狰狞……
第五贴 敲诈勒索
“阿嚏!”我裹着一床大棉被还是止不住喷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保健室的医生还在狂笑,估计再笑下去,可以去五官科报到了,理由是,声带因为大笑过度撕裂。
而且笑声还升级了,变成边拍桌子边笑。
“很好笑吗?”我皱眉,这一身的福尔马林气味,洗了三次都洗不掉,真恶心。
“白白,你也太搞了,居然掉池子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是换成指着她笑,好想把他那作恶多端的手指切了。
我恶狠狠的构思,如何让这个家伙死于非命,而法医检查不出来死因。往他的静脉注射过量的空气还是氯胺酮?不如注射XXnai粉吧。还可以让国家买单医药费,多牛,简直就是领导人的待遇。
“聂迩,你可以再笑大声点。”没错,这个家伙就是阻碍我华丽丽日进斗金事业的聂迩,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悲哀,我那咬牙切齿的亲哥哥聂迩。
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招来那么一个哥哥。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课代表把你背来医务室时,脸都还是那种死灰色。哈哈哈哈哈”聂迩笑的快气岔了,那个男孩子太有意思了。
在妹妹去洗澡的时候,他向那个男孩子问明原因后,就一直笑到现在,停都停不了。
譬如他妹妹聂白白是如何惊悚的从池子里爬出来,shi漉漉的头发不停滴着福尔马林,还回身,把要解剖用的大体老师拖出来。给课代表吓得以为是学校里发生生化危机事件,差点就报警要警察来隔离。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路小可现在还在隔壁输ye室里做着噩梦,电工把腿给折了,送附一院里接骨去了,还有那两个学生和妹妹他们班的班长在心理咨询室里接受着辅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哼。”我啐了哥哥一口。
“你出来就出来吧,你还把大体老师也捞出来,哈哈。”聂迩喝一口茶润润笑的有点痛的嗓子。
“反正都变成那个倒霉样子了,不如就近把要用的大体老师搞定。”身上完全让福尔马林给泡了,还没把任务完成的话,野兽派会怎么折磨我都不知道。不如戴罪立功,反正都掉进去了,不如直接在里面挑。比在外面挑,直观多了。
聂迩本准备再笑笑,笑一笑十年少嘛。可在看到妹妹Yin狠的眼神后,他咳咳,清清嗓子,假惺惺的关心,“没被呛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