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鸭似乎听愣了,忍了半天,又打算打字。
陈溺把他的平板拿走,抱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说:“而且他每次弄的这点小招数都瞒不过我。”
“……”江辙把头套摘下来,郁闷开口问,“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他被闷出一脸汗,额前碎发往后扫开,露出清俊的眉骨。
陈溺拿纸巾给他擦汗,晃了晃手回答他:“在你牵我牵得这么顺手的时候。”
他的女孩今天确实有特地打扮,纤薄身形外是条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在盛夏日的夜晚像一株干干净净的小茉莉。
周边的斑斓霓虹映衬着她清婉秀丽的脸蛋,双眼皮略宽,眼尾微微弯起。眼眸清澈,肌肤nai白。
江辙把那身厚重的唐老鸭衣服褪到脚踝,俯身吻住她花瓣般柔软的唇瓣,含糊说:“那还让我戴着这个蠢头套这么久。”
她笑得很招人稀罕,抱住他说:“挺可爱的啊。”
他夸奖的话张口就来:“哪有你可爱。”
或许是今天太美好,陈溺一点也不像扫兴,乖乖牵着他的手:“好不容易碰上迪士尼没多少人,我们去玩吧?”
江辙随她拉着自己到处走,松了两颗领口的扣子:“之前没来过?”
她仰着头边看路牌和路边的路线:“来过啊,但人很多嘛。”
陈溺说要玩,就真的没留半点体力休息。探险岛、飞越地平线、宝藏湾……一个也没落下,
最后快到闭园时间,她整个人是跳到江辙身上的。因为穿了双3.5cm的高跟鞋,腿已经酸得不行了。
“陈绿酒,我发现你这人特闷sao。”
陈溺吃着冰激凌,反驳他:“你才闷sao,我哪有你sao。”
江辙托着她两条腿往前走,笑着说:“那每次一沉浸到玩乐环境里,你都跟换个内芯似的。”
他想起第一次带她去自己公寓里的VR体验馆里时,看着安安静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模样。
但切起僵尸脑袋来眼都不眨,赛个车就算被颠到快吐了也要碾压他拿第一。
陈溺想了会儿:“我这叫保留实力。”
一下子把所有性格的好坏面都抛给别人看,那多无趣。何况人总是多面性的,她的这一面也只会让想要看见的人看见。
园子里只剩下在检查设施关闭与否的工作人员,各位卡通人物也一个个退幕。大抵是被包下乐园的缘故,连过夜的游客都没有。
城堡里的粉紫色灯光还未灭,风里传来海风和藤萝花的味道。
发现他背着自己走错路,陈溺拍拍他肩:“走反了,出园的门在后边。”
“谁说我们要出园?我生日还没过完。”江辙吊儿郎当开口,带着她坐上来接他们的摆渡船。
进了酒店大门,他下巴扬了扬,“想住哪?”
陈溺有点呆,反应过来之后在他耳边的音量都拔高几公分:“你把这也包了?”
包场哪有只包一边的。
江辙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不等她说话:“那就去最顶楼那个套房。”
“让我下来。”她拎着高跟鞋,表情纠结地看着神奇王国的贵宾廊,“我要自己一步步走过这金钱腐臭的长廊。”
“……”
夜光灯夺目眩神,维多利亚式的风格门廊之内,顶楼套房的全景阳台能看见大半个主题乐园和湖泊景色。
粉色的公主风房间里,床上摆了五六个赠送的纪念品玩偶。
陈溺好像突然明白了女孩为什么都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她丢下鞋子小步跑过去:“江辙,没想到你内心深处还是个想来迪士尼过生日的小孩。”
江辙“啧”了句,掐掐她脸上软rou:“谁玩得那么疯,心里没点数?”
陈溺皱皱鼻梁,把胸前徽章取下来放床头柜上:“但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啊。”
他耸耸肩:“就当是带你来迪士尼做女王的日子,开心吗?”
小姑娘很诚实点点头:“开心。”
江辙见她笑,掐她的脸掐得转绯红:“你是开心了,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给我送什么珍贵点的礼物。”
陈溺被他的语气逗乐,拍开他的手:“那球鞋很贵好不好,花了我半个月工资。”
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衣扣子:“走点心吧你,连张生日贺卡都没有。”
“不怪我,你每次都只提前一天说。”陈溺磨磨蹭蹭上了床,三两下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很萌地说了句,“晚安。”
房间的被子也是粉蓝色的,只开了头顶的散灯,窗台那有习习夜风吹进来。姓陈的被哄高兴之后,软乎乎得更像个乖妹。
江辙偏头睨着她,上衣脱了撂一边,朝她勾了勾手:“晚什么安,陪爷去洗澡。”
她只露出一双清灵的乌眸,指指地上那一排玩偶:“这样不好吧。”
江辙强硬地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咬了一口她裸露在外的圆润肩头,哑声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