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玫瑰花的人上前,礼貌地微笑,“请问顾颜顾小姐是在这里吗?”
“我就是。”顾颜迟疑了一下,走上前。
“我是夙缘花店的人,今天上午有一位李先生在我们花店为您订了一束玫瑰,请签收。”
顾颜垂下眼,默默接过,签了单子,那人离去,她看着玫瑰花发呆。
十一朵美艳的花朵,一生一世的承诺。
“有卡片。”苏源微微一笑,提醒。
顾颜拿出来,俊朗大气的字迹映入眼帘。
记得要规律吃饭,下次放假我来看你。
顾颜咬了咬唇。
“小颜,身为大哥,我不得不说你,有些时候,你太固执了。”苏源微微的叹气,眼角却还带着温柔笑意,“别这样,放开一点,对自己好一点,我和爸才能放心。”
“我不是固执……我只是很累。”顾颜闭上眼,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人总有累的时候,但因为一时的累而一蹶不振就不好了,你还年轻,以后还值得期待。”苏源拍了拍她的肩,“李洛延这人其实不错。”
顾颜低下眼,将花放在办公桌上,“我们去吃饭吧。”
“好。”苏源笑了笑,他这个妹妹实在固执得可以,也不知道劝不劝得动。
接下来的时间,虽然没有见面,李洛延却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方式插进顾颜的生活,每晚都有或多或少的短信,或是提醒她合理饮食,或是给她讲讲身边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就只是说这边在刮大风过几天会下雪之类的,间或插一句“想你。”
刚开始顾颜回得很少,对方却乐此不疲,或许轻松活泼的话真的比较有带动性,顾颜的回复慢慢多了,偶尔也会被李洛延的喋喋不休刻意接近弄烦,不客气地让他闭嘴。
他答,好的老婆。
也曾认真地劝告他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他却不说话了,第二天晚上照旧若无其事地说着。
2008年2月的一天,他可怜兮兮地发短信,说自己冻感冒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人管,还问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阿姨疼这个儿子不得了,怎么可能不管。
顾颜皱了皱眉,丢开手机,继续上网。
短信提示音再响:老婆老婆,呼叫老婆。
继续无视。
他再接再厉:警察叔叔,我老婆离家出走了,你要帮我把她找回来。
实在忍不住,顾颜啪啪按下几个字:李洛延,你成熟一点好么?
他答,我订了明天的票去看你,春节去广州那边的票很紧张,我很辛苦才订到的。
顾颜默默看着手机,顿了半晌。
很辛苦你就不要做了,真的,别来了。
对方没回应。
第二天又收到李洛延的短信,说他三个小时之后到广州,让顾颜去机场接他。
顾颜没答话,默默翻着收件箱,一遍遍温习着那些或温馨或平淡或诙谐的短信,忽然间叹了口气。
两个月的时间,李洛延用这样的方式影响着她,原来,除了疲倦和悲凉,她还可以有其他的情绪。
迟疑了半晌,顾颜还是驱车去了机场。
李洛延在人群里忐忑地张望,看到顾颜,终于欣喜地笑了,伸手拥住她,低笑,“我真的感冒了,我是来传染你的。”
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顾颜还未说话,他一把拉住她,往外走,“饿死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去我家吃吧,我妈做了饭。”顾颜淡淡接过他手中的行礼。
这里的“妈”应该是苏源的母亲,李洛延揣测着,忽然暧昧地一笑,“同意让我见家长了,是不是……”
“我爸说你们一家都很照顾我,想跟你道谢。”顾颜淡淡地说着。
还是这样淡漠地撇清。
李洛延没说话。
顾颜抬眼看他,“要不要先去医院?”
“不用了,小病,死不了。”李洛延冷淡回答,打开车门,进去,将门用力甩上。
顾颜没答话,放好行李,坐进去,看李洛延浑身透着冷硬地坐着,偏头看着窗外,低了低眉,淡淡说,“把安全带系上。”
李洛延没动,也没答话。
顾颜倾过身,拉过安全带,想帮他系上。
李洛延回头,伸手揽住她,滚烫的唇舌便压了下来。
顾颜僵了一下,没有推拒,也没有配合。
李洛延终于挫败地松开了她,满眼的绝望,“顾颜,你真的没有心……”
顾颜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可最终还是习惯性地沉默了。
饭桌上,顾振清夫妇,苏源夫妇都在,虽然感冒,李洛延依旧恢复了俊朗大气神采飞扬的他,与众人的对答从容得体。
只是在苏阿姨问到是否有女朋友的时候,他笑了笑,满眼的甜蜜幸福,“已经订婚了,是公司的女同事,五月份的时候就会结婚。”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