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平宁山脉西麓盆地里,艺术之都佛罗lun萨安静散发着艺术的芬芳。
杨希从咖啡厅端出一杯咖啡,过多的牛nai和糖让咖啡呈现出一种nai油的黄白色。氤氲的热气带着醇香飘进了鼻息。
黑色的马丁靴踩碎了地上金黄的落叶,沙沙作响。杨希停在一个年轻的街头画家身后,画家的手上沾了几个颜料色块,美丽宏伟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在她的画中矗立。
杨希投了些硬币,离开了这里。
几天前成功忽悠了汉尼拔,杨希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出来玩几天。在地图上四下扫视,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了艺术之都——佛罗lun萨。
作家陈运和在《佛罗lun萨仍年轻》中yin叹:阿利盖利.但丁的诗魂,达芬奇的画魂,仍在佛罗lun萨上空飘荡,仍继续追寻欧洲文字复印时期那些人和事。
杨希自穿越前就对这座艺术之都有着非一般的好奇。
在杨希久远模糊的记忆里,汉尼拔在被发现罪行后,隐姓埋名化名费尔在这里定居了一段日子。
汉尼拔在这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犯案,因为在这里他收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直到那个黑心猪rou商梅森指挥着几个小角色,打破了这份宁静。
杨希默默地想了一会,上述这些事大概会发生在几年后。
所以几年后,出去安全考虑,她大概就来不了这里了。
杨希甩甩头,将汉尼拔和所有剧情甩在脑后,专心享受自己的旅行。暖阳不骄,微风不燥,左前方有一位消瘦的街头艺术家在拉奏小提琴,曲调如流水般丝滑。
闭目凝神,杨希微卷的长发随风卷起,是不是拂过面部。一曲奏完,再睁眼时,杨希的眼底已经有了浅浅的轻松与喜悦。即使对艺术一窍不通,杨希也心悦诚服地将零钱放进了演奏者前方的帽子里。
她暗自思忖,难怪汉尼拔会在这里感受到绝对的宁静。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杨希这才注意到这里似乎有一个展会。她来了几分兴趣,也没有再关注展览会的内容类型,就兴冲冲地去购票队伍里排队。
没一会儿就进去了。杨希看着门票上优雅漂亮的哥特体艺术字,认出了“酷烈刑具展览会”。她一愣,心头冒出来些不太好的感觉。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个展览会应该会在几年后在佛罗lun萨举办,而化名费尔的汉尼拔也会来参观。
“这次肯定是之前的几届……”杨希的手攥了几下,继续说服自己:“汉尼拔这个时候肯定忙着在巴尔的摩勾搭威尔,哪顾得上来这啊。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中文说的这么好?”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普通话稍微带了些地方口音,听着像北方人。
杨希一喜,抬头就说:“中国人吗?”
只见一个黑发黑眸的华人女性站在她的面前。简洁的工装牛仔,利落潇洒。她眉眼弯弯:“是啊。你好,乔安娜。”
人生四大喜之一:他乡遇故知。今天也算是让杨希遇上了。杨希露出微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你好,杨希。”
乔安娜似乎挺高兴杨希竟然会有中文名,于是又改口:“哈哈,如果你乐意,叫我的中文名也不错。我叫苏言。”
杨希没有再解释这是她的原名云云,一口一个苏言熟稔异常。女生的友谊就是这么容易建立。
苏言是孤身一人在意大利佛罗lun萨大学求学,这次因为这个“酷烈刑拘展览会”备受欢迎,原定一个月的展览时间被延长为六个月。所以她特定在周末出校来参观。
她说这话时,也看到了杨希手里的展览会门票。于是拿出自己的票,兴冲冲地拉着杨希样展览厅——一座16世纪美第奇家族的古堡——里走。
杨希一时推脱不得,也就跟着一起进来了。
参加展览会的游客出乎意料的多,杨希和苏言被人群簇拥着向展厅里走。
走了很久才得以在人流里脱身。大约二十多件古典的酷烈刑具陈列在古堡暗红色的墙壁上,旁边附有详细的解释说明。
杨希略略的扫了一眼最近的一个刑具及其介绍,就嫌恶的移开了视线。
那是一座人形的密闭金属框架,可以从人形的侧面打开,里面铸满了密密麻麻的坚硬的长铁针。让人进去站着,这些铁针会贯穿他的身体,整个过程痛苦异常但又不会立刻要了人的命,受刑者在痛苦地哀嚎数天后才死去。
死前只有无边的痛苦与黑暗与他相伴。
耳边似乎传来了人的哀嚎,杨希不禁战栗了一下。
她搓了搓胳膊,离开了这里。这些东西实在没法引起她的半点兴趣。
杨希继续向前走,她告诉苏言自己在城堡外等她——这儿让她不舒服。苏言没比她好多少,她们两个人没再说什么,就匆匆一起出来了。
明明呆了没多久,天色却已经黑了。苏言还有其他事,先回学校了。
杨希吃了点意面,踏上了回酒店的路。钟楼高高耸入黑沉沉的天空,置身其中,有一种回到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