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也想了下,点点头,“是哈,喝水也可以的。好的,那麻烦你啦。容量得大一点儿哦。”
“……好。”
余礼坐在极清池边弄他的生态鱼缸。
他的身体脆弱,需要极清池的水滋养,鱼缸固然没有在池子里的舒服,但怎么也得把鱼缸里的环境弄得舒服些。
青竹脸色微沉,收回视线,默默离开极清池。
他们小祖宗只要恢复记忆,就会陷入沉睡。再次醒来后,他就不会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又是因何而致使他陷入沉睡。
这是好事儿,那些前尘旧事忘了也好,可这小祖宗要下山啊!近来又有魔气波动,叫他如何能放心啊!
“山主,您回来啦?我们在山下……”小竹仙愣了下,扶着青竹的手臂下山,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山主,您脸色怎么如此凝重?”
“小祖宗醒了。”
“啊!锦鳞尊神醒了这是大好事儿啊!我现在就告诉芙香山的兄弟姐妹们,尊神终于又醒了!”
“可他要下山……”青竹摇摇头,“唉,小翠,把小祖宗平时用的那个水壶拿过来。”
“哦,好的!山主!”
“哦,对了,小翠,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青竹,我好了。”余礼抱着缩小的鱼缸走来,“我们什么时候下山?你要带什么吗?”
“不用带了,我回来方便,小翠给您拿水壶去了。待会儿我们就可以下山。”青竹仍然愁着脸,“小祖宗,您独自一人时可千万要注意啊,平时不方便的时候多喝水,等您感觉到渴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知道不?”
“知道啦,青竹,你真是越老越啰嗦了。”余礼挥挥手,阻止了他。
小翠拿来一只竹制的水壶,“锦鳞尊神!我给您拿水壶来啦!”
“谢谢小翠。”余礼看了眼怀中的鱼缸,微微笑着弯腰低头,“麻烦你帮我挂脖子上。”
小翠脸颊红扑扑的,把竹制的水壶挂在他脖子上,“锦鳞尊神,您今日气色很好。还记得您上次和我说话,还是让我给您煮茶呢,结果茶端来,您就睡了,吓了小翠一跳。”
余礼摸摸小翠的头,“让你担心了。”
“嘻,尊神就是贪睡了些。尊神这么厉害,小翠才不担心呢。”小翠仰头看着余礼,“尊神,您许久未下过山了,万事小心哦。”
“好,谢谢。”
下山时,余礼走在前面。
一边回忆梦中的黑影,一边尝试搜寻踪迹。
青竹跟在身后,愁容满面。
突然,一道小小的黑影闯入山脚下的结界里。
踏入结界的那一瞬,黑黑的毛发中立刻渗出血珠。
青竹立刻挡在余礼身前,“小心!什么东西!”
紧跟其追来的守卫兵一刀横在那团黑影身前,“山主,这魔物突然硬闯进来!”
青竹皱眉,“这儿设有仙界的结界,魔物怎会进得来?”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东西在结界入口徘徊了两天,我一直盯着呢,一直没什么动静,似乎也对这儿有所忌惮,可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闯进来,身上还有奇怪的光似乎在保护这东西……”守卫兵注意到青竹身后的余礼,“尊神?您醒了!”
“嗯,把这东西扔出去……”青竹一边说话一边垂眸,看见脚边的黑影旁还蹲了个人,吓了一跳,赶忙弯腰去扶,“小祖宗!您这是干什么!您现在很脆弱,可不能碰这脏东西啊!”
“脏东西?”不知怎么的,余礼对这个称呼感到生气。
他轻挥开青竹的手,两手捧起那团黑影。
被他的手触碰过后,黑影渐渐散去,露出小小的一只全身纯黑的犬,硬闯结界留下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余礼一手将幼犬抱在怀中,另只手凝聚白光,覆在伤口处。
白光经过之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皮外伤倒是可以治愈,但这小家伙的生命体正在慢慢消散,他得仔细检查一番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
青竹看着余礼怀中的小黑狗,以及被染上血的衣裳,欲言又止。
余礼眼也没抬,问,“你想说什么?说吧。”
“这小东西的魔气并未全散,不像是魔气附着,倒像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有古怪。”
“嗯,是有些奇怪。待他醒来问问。”
守卫兵小心翼翼的说,“尊神,这东西是突然闯入的,算、算我的失职吗?会扣仙丹吗?”
对方委屈巴巴的声音,把余礼逗乐了,“在我这儿不算,不过会不会扣你的仙丹,就得问问青竹了。这儿的主人是青竹哦。”
“山主大人……”
青竹头疼的挥手,“行了行了,回你的岗位去吧。哦,对了,把结界门打开,我和尊神要出去一趟。”
“这……”
看到对方为难的看着自己,余礼歪头,“怎么了?”
“尊神,您要去哪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