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清闲了几天后,首映式那天终于到了。
首映时间定在晚上七点,红地毯是六点。陈一帆早就神神秘秘地嘱咐宁渊,衣服饰品已经替他选好了,让他下午早点到后台准备起来,当天就不要安排任何工作了。
陈一帆白天事情还多,顾不上宁渊,让他下午自己到S市的国际会议中心就行了,首映式会在那里举行。喻景平的迈巴赫S62和司机都留给了他,在员工宿舍门口待命。
宁渊满口答应了下来。那天果然一早就起床,吃完早饭后就在书房里看书。
突然,手机响了。宁渊接了起来。
“宁渊啊,我是赵思,好久不见。”电话里传来赵思的声音。
“哦,赵导你好,好久不见了,你在忙什么?”宁渊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意外。
“是啊,想见见你。有个大佬也想见你,你现在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聊一下?”赵思没有回答宁渊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在说。
“有空有空,你说个地方,我这就过来。”
“行,我发你手机上,你一个人来,别用公司的车和司机。”赵思挂电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是冷冰冰的了。
宁渊手机上马上就收到了地址,是一个S市郊区的工厂。
他换了身干练的衣服,牛仔裤,上身是白色的T恤和深蓝色的夹克,试了试衣服很宽松,手脚都能舒展开来。
出门前宁渊又看了眼员工宿舍,他素来爱好整洁,住进了以后哪怕没有阿姨,也自己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他留恋地看了一眼屋子,有些决绝地回头离开了。
宁渊出了门,迈巴赫S62赫然停在门口。他笑着对司机说:“师傅,我去国际会议中心,麻烦你了。”
司机开车很稳,没多久就到了。宁渊下车的时候说:“今天我不用车了,晚上再来接喻总吧。”
司机依言把车开走了。宁渊看着远去的迈巴赫,又打了辆车,去了赵思给的那个地址。
出租车从s市的市区上了高架,开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中外环交界处下来了。宁渊极目望去,宽阔的车行道上来往都是卡车,路边则是一个又一个工厂。没什么小区和商业,也很少看到人行道上有人走过。
宁渊看了眼手机,电量充足。
又开了几分钟,司机把宁渊放在了目的地。宁渊抬头一看:“新市北纺织厂。”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十年代的厂房。
门口还有个传达室,传达室里是空的。艳阳高照,宁渊居然背心里冒出一丝寒意。
他一步一步往里走,走得比较慢,但没有回头左顾右盼。
按照赵思给的地址,他们约见的地方是进了厂正对厂门的车间。
车间门是虚掩着的,宁渊一推,就打开了。
车间里原本是昏暗的,但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无数盏灯同时亮起,照得车间内外一样亮堂。
宁渊这才看清,这是个废弃的车间,说穿了,就是一间空的厂房,里面没有任何器械,只有一个硕大的屏风,把厂房隔成了两半。
屏风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宁渊认识的,赵思。另外一个宁渊不认识但也猜到了,应该是柴青。
两人身边有四个打手样子的黑衣人垂手站着。
柴青一见宁渊进来了就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赵导,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赵思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柴总,这位就是宁渊,给您请来了。宁渊你好,这位就是今天想见你的大人物,柴青柴总。”
宁渊顺手挂上温顺地笑脸,快两步走了上去,伸出双手准备去跟柴青握手。
哪晓得柴青旁边的黑衣人拦住了他,并且作势要搜他的身。
宁渊给出了个愤怒的表情想反抗,一个黑衣人抓住他的双手,另外一人从上倒下摸了一遍宁渊,然后冲着柴青摇摇头。
柴青这才继续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的贵客,赶紧下去。宁渊是吧,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说着,柴青伸出了手去跟宁渊握手。
宁渊却捏着刚刚被被抓疼的手腕,不大开心地皱了皱眉头。
赵思赶紧给宁渊使眼色,并且眼光假装不经意地略过黑衣人的腰间。
宁渊这才别扭地松开手,和柴青握了握手:“我诚意满满来见柴总,没想到柴总却是给我个下马威。”
“这个没办法的嘛,小心使得万年船,大家也都是关心爱护我。以后就不用这样啦。”柴青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方言的音色。
“我一看你就知道是聪明人,你看,赵思什么都不说,你就敢一个人过来。那你就是懂我的意思咯?”柴青开门见山,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柴总这话,我是没听懂了。”宁渊顶着一张温顺乖巧地狗狗脸,茫然地看了眼赵思。
赵思你想把我拉下水,你就不能自己站在干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李大钊,字守常,大家常会尊称他为守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