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yin雪的眉头微微一蹙,露出些许痛楚。
白皙的手腕露出来,手腕处的一根细绳将手腕勒得极紧,在上面勒出了一道极深的红痕,隐隐可见一道血迹。
手腕的另一处还有一条消退得差不多的红痕。
“皇后做的?”丽妃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与你何干。”箫凝心抽了抽手,发现丽妃的力气大得过分,她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倒是因为用上了力道,绳子勒得更深了,磨出了几道血痕。
“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带着这根草绳?”丽妃的拇指抵住血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眶因为怒意而泛着红,“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这根手绳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你宁可受伤也不愿意取下。龙舌兰的绳子,遇水就会紧缩,你已经吃了几次苦头了。你不愿意取,我便替你取下。”
丽妃取下头上的发簪,尖锐的簪尾就要插入绳结处,就要将手绳扯断。
箫凝心淡然的眼眸难得染上了一丝慌乱:“魏雨晗别逼我恨你!”
“恨我?”丽妃忽然笑了起来,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她将箫凝心拽到自己的身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便恨吧,总比你像死鱼一样,无动于衷的好。”
手绳被尖锐的发簪截断,顺着箫凝心的手腕落下,被丽妃接在了手中。
“这条手绳,就由我来替你保管。”丽妃抢过手绳,握在掌心中。
“本宫忽然间想起皇上还约了本宫一起赏花,改日再来拜会皇后娘娘吧。”丽妃命人扶自己上了轿撵,说道,“摆驾回宫。”
箫凝心原本还想夺回丽妃手中的东西,却被丽妃的宫人拦截了下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丽妃远去。
箫凝心的神情复杂至极。
丽妃看着手中这根已经破旧不堪的手绳,眉间满是不悦:“不过是一条破绳子罢了。”
想了想,还是将手绳小心地收了起来。
有了这个筹码,箫凝心才会送上门来。
“可惜魅术对箫凝心不起作用,不然真想知道,这个手绳到底有什么奇特的。”能被箫凝心珍而重之带这么多年。
*
许是折腾元日的事情折腾累了,箫yin雪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
算算时间,狄笙月马上就要回来了。
箫yin雪刚从床榻上坐起来,便忍不住轻“啊”了声。
她竟然未着片缕。
箫yin雪红着脸,摸索着床头的衣裳。
入手是丝滑的薄纱触感。
箫yin雪拿到眼前一看,是元日的那件薄纱,只是此刻只见外衫,却不见里面的衣裳。
箫yin雪略一思索就知道是狄笙月耍的手段。
“幼稚!”箫yin雪羞恼地骂了一句,将薄纱披在身上,赤着脚下了床榻,径直走向衣柜。
薄纱极轻薄,披在身上宛如无物,随着箫yin雪的走动,还会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箫yin雪脸红得不行。
幸亏此刻房内没有人,不然她当真是要羞死了。
她快步走到衣柜,打开了柜门。
衣柜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箫yin雪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她在房内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一件衣裳。
不由得有些气急,这个狄笙月,做的当真是干净利落!
太过分了!
“幽桃,落香!”箫yin雪略带恼意地喊着屋外的两人。
平时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人,今日竟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幽桃悄悄戳了落香一下,小声问道:“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咱们既然输给了驸马,也只能照办。公主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的,不必担心。”落香淡定地说道,驸马生气了才有麻烦。
“也是。”幽桃想了想,便同意了落香的说法。
狄笙月从府外归来,走到落香身边,问道:“公主起了多久了?”
“回驸马,公主刚起。”落香回答了一句。
狄笙月脑海中勾勒着箫yin雪穿着薄纱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觉得魂都要被勾走了。
她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
箫yin雪正背对着门,怒骂了狄笙月好几句。
薄薄的纱衣穿在箫yin雪身上,勾勒着她诱人的身材。
笔直修长的大腿隐约可见。
狄笙月悄然上前,指尖顺着箫yin雪的脊骨轻点着,一路往下,轻轻陷入凹陷处。
箫yin雪的身子狠狠一颤,脸颊顿时红透了。
“狄笙月!”她怒斥道。
扯了扯下摆,将衣裳扯了出来。
“公主,你穿这身衣裳,格外的迷人。”狄笙月的掌心穿过箫yin雪的腰肢,将她搂入了怀中。
箫yin雪背脊贴上了狄笙月的胸膛。
狄笙月低下头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