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虞姜终于抢在赤狐前面回答了她这个问题:“你可以叫我白绷带,她是蓝围巾。”
女游客:“......”
她看向虞姜和赤狐的表情更不对劲了,就像在看两个中二病。
“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啊...”她没忍住嘟囔着,“哦,对了,那你们...可以叫我......嗯,瑜伽吧,我平时挺喜欢练瑜伽的,每天都要练半个小时......”
虞姜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瑜伽?”
她看了看阳台上哄婴儿的女人,又看了看正在拖地的瑜伽......怎么她的伙伴的关键词在巴士的乘客上一一应验了......
虞姜又看向赤狐,赤狐正埋头吭哧吭哧地清理床铺,对这个词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她...大概率就不是她的那个伙伴了么......
等虞姜她们终于将寝室整理得差不多了,抱着婴儿的女人才终于不情不愿地从阳台走了进来。
她挑挑拣拣地选了最靠近阳台的床位,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坐了上去,赤狐气得直噘嘴。要不是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就要直接扑上去跟她扯头花了。
饶是如此,她也骂骂咧咧的,好悬没拿眼睛在女人身上戳出个窟窿。
等时间差不多了,虞姜跟赤狐就按照约定朝着楼下Cao场走去。
才刚一出门,门内的婴儿就又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它母亲耐心地哄着,却跟在巴士上那时候似的,怎么也哄不好。
“这婴儿是怎么回事...不会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它也要这么闹吧......”赤狐小脸皱成一团,简直要跟婴儿一起哭了。
等虞姜跟赤狐到了的时候,除红发卡以外的人已经全到了。
玩家看上去比一开始进入副本那副灰扑扑的模样好了不少,一看就知道已经简单地清洗过了。
绿豆饼的话真的很多,又爱管闲事。只有他皱着眉头,问虞姜和赤狐:“红发卡呢?”
赤狐跟人类交流最“得心应手”了,她歪着头:“小狐不知道鸭~~”
虞姜:“......”
绿豆饼:“.........”
其他玩家:“............”
棕狮朝着她脑袋敲了一下:“你天猫的,闭嘴!”
好在在场的玩家大多都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谈行直接举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道:“你们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吗?”
反常...可太多了。
但副本的规则模棱两可,虽然虞姜信得过谈行他们的人品,但任务中的那句“本次行动中唯一的伙伴”还是叫她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她将从瑜伽那里听来的“公司”、“旅游”的事跟其他玩家说了。
他们好像也得到了一样的信息,除此之外,谈行又道,“我感觉这些人不会那么简单的只因为什么‘中奖’就聚在这里——你们注意他们的人数了吗?”
在那两位乘客还没死在巴士上的时候,是16人,而玩家有8人。
要是虞姜的猜测不错——他们可能刚好能跟他们的“关键词”对上。
或许任务中破解“关键词”之后的诡异事件就跟这些来旅游的乘客有关。
绿豆饼面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
“那要是这么说...”
在巴士上就已经死了两个人,岂不是有的玩家的线索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断了......
“应该没那么巧。”谈行轻声安抚,“假使真有人的‘线索’断了,他也还有‘伙伴’,我想这就是‘伙伴’的关键之处——即便有一个人很难拼凑出自己的那一半记忆,很可能也能依靠伙伴的另一半记忆推理出自己的这一半。”
红发卡这时终于姗姗来迟。
她喘着粗气,一双手被泡得红肿得像两根大萝卜,玩家都骇了一跳。
她刚一站稳就骂:“这些乘客太过分了!”
边骂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她们就只叫我一个人干活也就罢了...”
她撸起袖子,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满是划痕。
尘土和细菌渗在其中,泥泞不堪。
——怎么会这样?!
这些乘客...居然还有攻击性?!
谈行紧皱着眉头:“你触犯了什么规则?”
红发卡不敢置信地摇着脑袋:“她们叫我干活,我哪敢反抗副本里的NPC?...就老老实实地干活,她们站在阳台上闲聊,我隐隐约约听见她们说什么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
不止是虞姜,就连抗争的呼吸都是一滞。
红发卡接着说:“我感觉...不,我肯定!我肯定她们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说不准她们之前就是这里的学生!”
说着,她又哭起来了:“...我就这是稍稍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