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催生都不催生,还拦着阿妈也不许。日后福晋进门,必然少了太多烦恼纠结。
“少来!”弘昼把舒舒护在身后:“你额娘自打与我大婚到如今,什么都受过,就是没有受过丝毫委屈。当儿媳的时候,爷没让她受过来自公婆的苦。咱们当公婆了,自然也不会给儿媳受苦。但是……”
弘昼正色:“一样米养百样人,人不相同,各自缘分也不同。若她们婆媳以后真的相处不来,也别想让你额娘后退。”
“谁说当婆婆的,就一定要慈爱宽容来着?”
“阿玛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永璧第一个表示赞同:“回头研究成果出来,儿子就跟皇玛法讨个赏,让他老人家赐给儿子婚姻自主之权。”
“然后将可能成为儿子福晋的闺秀,都想法子让额娘略相处一下。最喜欢哪个,跟哪个相处的最舒服,儿子就定下哪个。”
“额娘九死一生诞下儿子,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往后正该是儿子孝顺您的时候,哪能娶个不省心的福晋,惹您生气?”
“对对对。”永琨从善如流地点头:“二哥所说,正是儿子心中所想。额娘您就放心,但有儿子们在,就绝不会让您受儿媳的气。”
永瑛气急:“你们两个臭小子过分了吧?瞧这一唱一合的,好像我都娶了泼妇,让额娘为难一样。”
“一个个的,认清自己的身份。爷才是长子!孝敬阿玛额娘的事儿,是爷不可推卸,也断不会推卸的责任。你们呐,一个个都边儿呆着去吧。”
呵呵!
永璧、永琨齐齐冷笑:“做梦去吧你!阿玛额娘最不喜欢拘束,哪会把自己关在寂寞深宫中。连见见其余儿孙都难,更何况是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而且!”永璧微笑:“虽然大哥才是长子,但却是弟弟我当了和亲王府世子,继承了阿玛的衣钵。那么自然而然的,将来也是我承欢二老膝下。”
“你?”永琨摇头:“二哥你一忙起来,恨不得十天半月不见人影。哪里适合奉养阿玛额娘了?还得是我这个幼子,有时间、有Jing力也有心。”
乌云珠跟泰芬珠两姐妹一左一右推他:“你也边儿待着去吧,立志要当大将军的人!阿玛额娘这里,有咱们两件贴心小棉袄呢。”
“就你们?”永琨撇嘴:“用不了几年,你们就得在大草原上放羊了。便是有心孝敬阿玛额娘,也没有这个能力呀!”
一句话惹众怒,可怜的小子被爷几个群殴:“混账东西!竟敢拿这种事来吓唬自家姐妹。还有没有点手足情?”
“就是!”永瑛撇嘴:“我都被两个妹妹欺负成这样,也没见半点愠怒。你可倒好,一言不合,就要送她们去蒙古放羊啊!”
永琨哭唧唧:“那,那也不是我说的。南不封王北不断亲,那,那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吗?四伯家的堂姐,不也被定了个蒙古女婿么?”
“永琏堂哥说,这都是规矩来的。他妹逃不过,我姐我妹也一样。都,都是为满蒙联姻做贡献。是牺牲也是骄傲……嗷~”
永琨惨嚎,委屈哒哒地捂着
额头。
可惜在场诸人,就没有一个肯对他表露半点同情的。反而对出手给了他一拳的泰芬珠竖起大拇指,夸她干得漂亮。
小丫头摇头:“跟自己人动手,输赢都谈不上漂亮。但是……”
“但是三哥太气人了!还骄傲,骄傲什么呢?骄傲。那么骄傲的话,要不要把你去抚蒙?横竖紧密两族友好团结的事儿,不管是公主还是王爷,都应该备受欢迎。”
“三哥长得俊,身份地位也高。若是肯屈就,那些蒙古格格怕不是都要乐疯了。肯定不会反对,会的话,相信阿玛也能求来皇玛法一纸诏书,让你也骄傲一下!”
“放心!”永瑛坏笑:“阿玛若是舍不得,就交给为兄。保证办得妥妥当当,让三弟能够顺利抚蒙。”
“爷有什么舍不得?”弘昼撇嘴:“爷只舍不得,自家千娇百宠的好格格。臭小子什么的,为满蒙和平做点贡献也不错。”
“福晋你说是吧?”
舒舒在三子祈求的目光中微微点头:“臭小子信口开河,一点不顾及姐妹感受。拿自家姐妹可能会遭遇的凄惨境地当嘲讽的理由,委实该骂!若再不思悔改,永璧可以加快研究,好往你皇玛法面前讨赏了!”
永璧笑着打了个千儿:“儿子谨遵额娘之命!”
一时嘴贱惨遭全家围攻的永琨哇地一声哭出来,他……他只是陈述了个事实而已!
怎么也罪不至此?
永瑛摇头:“你啊,就知道祖制,怎么不知道祖制是定的,当然也能由人更改?大清初建之时内忧外患,依靠蒙古地方颇多。自然,咳咳……如今在皇玛法二十几年励Jing图治之下,大清国富民强,人才济济。早就将蒙古收拾得服服帖帖,哪儿还非得频频降公主?”
虽然他的妹妹们弓马娴熟,胸有丘壑。
便真个去到了蒙古,也能凭借朝廷威势、自身能力,迅速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