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给阿远过生日?”
温念禾点点头,过生日这种事不是很普通吗?
况且陆闻远刚给她过完生日。
齐德泽高深莫测看了眼她,端起自己的果汁,喝了一口,才淡淡说:“阿远,他啊.....”
他从不过生日。
但是他又不想这么说,毕竟谁都期待自己过生日,即使温念禾不是那个女生,但是温念禾给他过,他应该也会很开心。
“他怎么?”温念禾放下筷子仔细聆听。
齐德泽语气骤变,换成一个轻松调调:“他呀,很喜欢唢呐。”
温念禾不懂,齐德泽也没打断说的很透,陆闻远也接果汁回来,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一顿饭吃完,齐德泽回学校,陆闻远和温念禾回酒店。
“他暑假不回家吗?”温念禾看着齐德泽背影问。
陆闻远闻声,也看了齐德泽背影,淡笑:“他喜欢玩,叔叔阿姨确保他没什么危险,也就放任他了。”
男孩子成长真的跟女孩子不一样。
她爸妈就算知道没什么危险,还是会担心。
陆闻远余光落在温念禾白嫩脸蛋上,一下就猜到温念禾在想什么。
他唇角笑意淡了下。
如果是他妈,根本就不再意他是否安全,只要能赢得比赛,能延续他父亲的辉煌,他就算在比赛场上晕死,他妈也会让他上。
陆闻远不打算再想下去,随口问:“初赛有什么难度吗?”
一提到比赛,温念禾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哎,平时她在学校的成绩也是数一数二,可一出来,才知道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我相信念念,念念还这么小,就已经获得他们的认可,未来可期。”
温念禾一想,也对哦,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等念念过了初赛,阿远师叔送你件礼物。”
“真的嘛!”
少女眼睛里的光亮的惊人。
“当然。”
那可是陆闻远的礼物!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自然。”
温念禾还喝陆闻远拉钩,盖章。
之后的几天,云桑看着打了鸡血的温念禾,有些担忧她身体。
“你这么吹下去,小心初赛那天,把自己嗓子吹坏。”
温念禾喝了一口温水。
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
云桑在意她那双弹竖琴的手,她自然也爱惜自己的嗓子,尤其参加比赛,水只喝常温。
“不会的,我有分寸。”
在初赛前,节目组提前训练他们二十天。
如今二十天,眼看就要过完,温念禾训练更加拼命,每天都能听到练习室传出来的唢呐声。
温念禾休息会,又开始练习。
旁边有的女生就不满意了,觉得温念禾聒噪。
“你们练习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别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你们吹。”
一头利索短发,耳钉带着好几个钻的女生,气哄哄说。
温念禾后知后觉停下 眼神懵懂看她:“啊,你在说我吗?”
那个女生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你是说谁?
温念禾这就不懂了。
“刚刚大家都在练习自己的乐器,况且,这是个乐器比赛,不练习乐器干嘛?硬嚎吗?”
温念禾性格直,不打马虎眼。
有几个女生听到她的话,直接笑出来。
本音乐节目的宗旨,是选出大家最喜欢的乐器,将那些即将没落的传统民乐再次带回大众视线。
可惜,温念禾直接揭开那个女生痛楚。
她弹吉他弹不好,弹古筝更是不行,其他乐器还不如古筝,但唱歌倒还可以。
原本,节目组是不打算录用她,但是不知道她怎么又进来。
“会个唢呐了不起啊!早八辈子就没人喜欢,就你还吹的特起劲。”女生一脸嫌弃。
温念禾脸起了一层薄怒。
“怎么,我说错了吗?这就是事实!而且唢呐跟号丧似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每天听着你吹,心情都很压抑。”
女生哐哐哐,往温念禾头上盖。
温念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知道,唢呐的声音不是、那么、好听,但是也没有那么......
场面陷入僵局。
云桑轻笑了下,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清脆。
“压抑吗?我倒还好。”说着,云桑的手划过竖琴,竖琴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当场就有人捂住耳朵。
云桑人畜无害笑着,轻轻“哎呀”一声:“唢呐相比这种声音是不是好多了?”
那个女生还想说什么,云桑眼睛里的笑意一下就消失,盯着那个女生,眼睛里发出冷意来:“要记住,这个练习室不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