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翔拉着静宜的手走进了一家大商场的三楼,英文字“RESTAURANT”(餐厅)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闪烁夺目。他打开菜谱,向静宜介绍起当地的特色美食来,仿佛他是主人家一般,“椰浆饭不可错过,咖喱鸡正宗美味,rou骨茶最能反映当地特色,沙爹最好晚上吃......”
静宜端坐在座位上,小声打断他:“我们才两人,这么多吃不完的,先点这些吧,要知道现在我们还停留在温饱阶段,离享受美味还有一段距离。”
“解决温饱和享受美味可以同时进行,两者并不矛盾。”丁翔看她一眼,眼神溺爱。他合上菜谱,挥手招来侍应点菜。
充满异国风情的美食使两人得到极大的满足。静宜望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碟子,再看着丁翔很用力地吃下最后一块咖喱鸡后,她忍不住微笑起来。饱了,摸摸肚子,对面的丁翔也恰好摸摸肚子,他们心有灵犀地抬头对视,这一次,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开心,原来就是这样简单。
吃饱喝香后,开始对着眼前所见的景象发起感叹来。
旁边的桌子有一大群人,一个马来小老头带着四个年龄递降的女人,还有五个年龄不同的小孩子围着桌子吃饭。整个餐厅就这桌最为热闹,交谈声、嬉笑声、斥责声、哭闹声汇成嘈杂混乱的四重奏,经常引起其他食客注目,好像这桌子的人在表演闹剧,专门来吸引观众的眼球。
丁翔双手放在桌上,手掌交叠,他皱着眉,摇摇头,道:“伊斯兰教允许娶四个妻子,可看看他们的生活,哪有质量可言?倒不如实实在在娶一个,生个小孩,好好过日子。”
静宜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这是丁翔第一次发表有关感情或者婚姻的感言,说真的,和他在一起,她不敢想得太多,害怕想多了,反而有负担。既然和他在一起很开心,那就开心多少算多少,多想无益。
丁翔没有女人的心思细密,他看着神情严肃的方静宜,会错意了,“嗨,吃太多,觉得不舒服了?”
静宜连忙笑笑掩饰过去,“没有。”
丁翔心情很好,又开始卖弄他的见识广博:“在文明社会里,看到一夫多妻的现象,我不由得想起两个搞笑的理论,想不想听听?”
静宜用探究的眼光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丁翔滔滔不绝道:“曾经有位名人赞成一夫多妻制,他的理由是一只茶壶配几只茶杯,那是正常的事。”
“他的朋友不认同他的观点,反驳道:‘一把牙刷只能刷一嘴牙齿’。”静宜张口接下去。听到丁翔的描述,她想起了在大学时曾经在杂志上看过这篇文章,当时全宿舍的人都笑弯了腰,不得不佩服名人就是名人,比喻就是这样Jing辟。
丁翔向她投去赞赏的眼光,“聪明,孺子可教也。”看着她洁净清秀的面庞,清澈的眼睛,丁翔的神色开始正式起来,缓慢而坚定道:“我百分之百支持他朋友的观点。”
静宜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站在酒店的电梯里,丁翔握住静宜的手,手指头在她的手心来回轻抚,静宜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她一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眼睛幽深,深不见底,不同往日的样子。她醒悟过来,一脸局促,连忙拨了拨头发掩饰起来。
出了电梯,静宜走到房间门口,动作缓慢地从手袋取出磁卡开房门,眼尾瞄见丁翔站在身后不动,她小声着说:“我到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早还要去机场呢。”有所预感,心怦怦直跳,重要时刻待真正来临时,反而不知所措。
低头看见他的鞋子还没动,耳后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我想看看你今天帮我买了什么礼物回去,还有,你还没告诉我刚才的椰浆饭和咖喱鸡味道如何。”
感应灵敏的电子门一刷就开,站在后面的丁翔伸手一推门,率先走进房间,静宜看着他的背影,跟着脚一抬,别无选择地走进去。
丁翔刚走进去几步就倏地转过身来,不发一言,眼眸骤然加深,把她的手袋拿过来随手一放,强壮有力的手臂一收拢,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静宜闭上眼睛,享受这个温暖厚实的拥抱。丁翔头一低,吻开始轻轻落下,她仰起头,任由他的吻越来越密,越来越麻,她感觉自己就此沉沦……
他动作轻柔,在二合为一的瞬间,静宜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及幸福,她浅笑一下,抬手抚摸他俊朗的脸庞,宽阔的胸膛,还有结实的腰腹。
丁翔低下头来,轻含她的耳垂,低语:“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他言出必行,静宜渐渐控制不住,情不自禁低咽流泪,那是抑制不住的快乐!
丁翔是个出色的舵手,他加快了节奏,加重了力度,全速前进,静宜感觉自己像匹脱缰的野马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驰骋,自由自在,最后奋力一跃,登上顶峰。丁翔也轻哼一声,伏倒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两个字:“静宜……”
当新一天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静宜睁开了眼。阳光刺眼,连看丁翔的侧脸,都觉得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