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我听闻我父亲说,犬戎族近些年来太过分散,只有一年之中固定的几个节日才会去往贺lun山脉之下参与比武,唯有胜出的族中勇士才能得到一匹优质的犬种。”
“往往这种犬,拿来与狼王相抗亦能不落下风。”
“那这么说来,他能有一只黑犬,品相也特别好,看来他还是犬戎族的勇士咯?” 谈秋 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么他身上带着的那只白犬肯定品种非凡……
不过看那白犬傻憨憨抢别人的糕点吃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个聪明的主。
“这我不能确定,毕竟这也只是我父亲同我说的犬戎族事迹,我还不曾真正去看过。”
谈秋息了心思,如果那人是真的什么犬戎族勇士,那自己也抢不过人家,看看人家那人高马大的,带只狼犬,还真的有些唬人。
不过自己要是也能有这么一只狼犬,那该多威风,至少刚刚在门口遇到那群人,底气可就足了十倍不止。
姜北慕一看谈秋那贼溜溜的眼珠子便知他没想什么好事情,只能笑着答道:“狼犬可是烈性犬,你想让他认你为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狼犬习性随狼,都是以实力说话的,你需要气势上压过它,让它明白它是永远也无法战胜你的。”
谈秋默默回想了下那男子身旁的黑犬,站起来似乎都快有人高了……
还是算了吧,谈秋默默熄了心中的小心思,继续乖乖趴回姜北慕身上。
姜北慕看着谈秋从方才兴致昂扬的模样转而变为恹恹之色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我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当初离开了我母亲,将她一人孤零零扔在秋雁郡十七年……”
“老爷去哪儿了?”
“京城。在京城给人做牛做马了十七年,到头来,什么也没留住。” 姜北慕苦笑一声,眸色复杂。
十七年…… 谈秋暗自咂舌,内心却忽的涌出了另外一个深埋许久的问题。
“宝宝的生母…… 也是京城人么?” 谈秋一边悄悄拿余光撇着姜北慕的神情,心中却按捺不住地问出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疑问。
谈秋从未提及过姜北慕的发妻,甚至哄着宝宝喊他娘亲,此时此刻却蓦地问出了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倒是让姜北慕有些措手不及。
“是的吧。” 姜北慕踟蹰道。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的吧!” 谈秋问出口后便有些惴惴,此刻乍闻姜北慕这幅犹豫模样更是不知从何来了一股无名火,登时支起身子双手撑在姜北慕身子两侧,猛地低头盯着他。
“我认识她时,她的确和哥哥住在京城,至于是不是京城人士,我倒是不怎么清楚。” 姜北慕耸了耸肩,一幅我如实说了的表情。
“那她…… 现在怎么样了?” 谈秋敛了神色,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 失踪了,我未能找到她人。” 姜北慕轻声道。
“哦。” 谈秋轻轻应了一声,话至此对他而言已经够了,毕竟再问下去得到的未必是他喜欢的答案,何必自讨苦吃呢。
“明天官府那边,老爷有办法么?” 谈秋转了个话题,不再提及那些过往,转而问道。
姜北慕闻言轻轻摇头,蹙眉沉yin道:“我不知道那人为何会中毒,但是我铺子之中的原材都是经过我手一一清点的,应当不会出事,只看明日官府如何说了,毕竟官府那边请了个听闻比较有名气的大夫。”
“那个人是谁呀?”
“只是个普通农户,四方城外有座小山,平日里他们家的汉子会去山上采些药材到城里去卖,家中又有七八亩良田,日子不说富裕也算可以温饱。”
“怪不得能拿人参吊命。” 谈秋嘀嘀咕咕道,旋即问道:“这件事有些奇怪,马上咱们家就要开第二家店铺了,是不是被人给眼红了呀?”
“毕竟做吃食的,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了,这件事情一出,又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无法澄清,那么对咱们铺子影响可就大了,再者就算澄清了,也难免会被有心人做文章 ,往坏处想,咱们的招牌可能都会被波及到。” 谈秋煞有其事地皱着小脸,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
姜北慕颔首应道:“这些我也都想过,但是新铺子的事情,我也与另外几家商行做过人情交易,他们应当不会食言,不过人心隔肚皮,究竟如何还是要看明日官府的信息。”
“你说,咱们这刚来四方城,根基又薄,如果那些商行与官府勾结…… 那咱们不是输定了么?!” 谈秋越想越不对劲,只觉得这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对于其他几家商行而言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孰料姜北慕却笑了起来,“这四方城与他城不同,虽有朝廷下设官府,但这城中还有城主府,这城主府也与皇家有关系,可以说当今圣上当年继位,也算是拖了这四方城城主的助力,四方城也是唯一一个特赦可立城主府的。”
“若有大事,官府会与城主府一道审案。”
“然后呢。” 谈秋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