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冷的很,要不然娘子请我进屋里坐一坐?”
阮星竹正想拒绝,可是肖凌的动作更快,他直接推开了门,仗着自己力气大,跑得快,又迅速的来到了屋子之中,一脚踢掉了鞋就钻进了被子里。
在门口的阮星竹和丽娘看的目瞪口呆,颇有一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既然进了被子,肖凌只露出半个头在外面,其余整个身子都全缩进了被子里,阮星竹简直已经被肖凌气笑了。
“你以为占了我的房间,我们就能住在一块儿?难道你不知道我能住到丽娘屋子里去吗?”
本来脸上还带着洋洋得意的肖凌,此时僵了一下,好像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有些尴尬,却还是没有从床上爬出来。
他僵硬着一张脸,仰躺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却没有再说话。
阮星竹被他逗得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可是一旁的丽娘却看得胆战心惊,她不愿意阮星竹就这么轻易的答应肖凌,之前阮星竹所受过的伤害她一丝一毫都想替她讨回来。
“你难道忘了他之前他是怎么伤的你?”刚刚走出房门,阮星竹掩上了屋门之后,丽娘便迫不及待的提醒。
她重重的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壁,把上面锤的掉下一些细碎的粉末。
“别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哭着跑回来的。”
“我自然忘不了。”阮星竹没有看向一旁面目狰狞的丽娘,而是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
一望无际,深秋的天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高,不像是夏天触手可及。
“是,可你想过没有,阮白白不能没有父亲,而且,我觉得肖凌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一个人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是将军的儿子,身上背负了如此大的任务,脑子一时混乱也是正常。”
“就这么轻易,你这不就是糟蹋自己吗?你的意思是过去的事都是过眼云烟吗?可是那也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
“我不和他走,其实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当初会如此毅然决然的离开。”
捏下来一片儿粘在柳树上的枯燥的叶子,被太阳晒得干枯的叶子被阮星竹手指轻轻一摸,便碎成了粉末,稀稀拉拉的落在了草地上。
“而且你要知道。”阮星竹呼的转换的身子,眼角之间都带着些许的笑意,这笑意如此的真实,丽娘突然觉得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阮星竹这么开朗地笑了。
她嘴唇轻抿,说话的声音慢悠悠的,夹杂一丝带着寒意的风。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和他走,也没有怎么生过气,我只是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而已。”
“好,行吧!”丽娘这次真是觉得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连当事人阮星竹都没有说什么,她一个外人却在掺和什么事情,现在她可算明白为什么之前李河山警告过自己不要掺和这事,再想想还真是后悔。
阮星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嘴角扯进一抹微笑,让丽娘气冲冲的离开。
她怎么不知道丽娘心中想的是什么呢?虽然她心中感激,可是她明白,这一辈子除了肖凌,她谁都不会嫁,之前的事情她愿意把他当成过眼云烟,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肖凌终究会回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肖凌破天荒第一次又重新坐回了阮星竹的身边,阮白白还是有一些怕怕的,却对肖凌有了之前同等的热情。
也许小孩子的心感觉是最灵敏的,知道之前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自己真正的父亲。
“你离他远一点儿。”见阮白白不停的给肖凌夹菜,丽娘心里看的越看越是难受。
见阮白白收回了筷子之后,她这才一下把把阮白白抱到了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肖凌,口中还一边嘟囔着什么话。
可是肖凌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尴尬,他朝着丽娘笑了笑,知道丽娘对自己积怨颇深,没有发作,转而讨好的加菜放到阮星竹的碗里。
夹着菜的阮星竹手上顿了顿,却还是轻轻的家着那一块儿豆腐放入了自己嘴中。
丽娘有些急切,却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睛一个劲的瞪着肖凌,却还是被李河山推了推这才收回来眼神。
吃完了饭菜之后,肖凌主动拦下了刷碗的任务,好让自己能留在这个家里。
等到他擦干了手走出来之后,庭院中已经空无一人,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想着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还要在客栈和厉清酒度过这一夜。
发现阮星竹屋子中的门竟然是开着的,他想了一会儿,偷偷摸摸的溜了过去。
阮星竹就这样大开着门坐在屋子中间,早已倒了两杯茶水,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专门等着自己过去。
“我,为周围没有人。”肖凌说话的声音更有些磕磕巴巴的,他颇为紧张的搓了搓手指,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站到阮星竹的面前,迟迟不敢落座。
“我想和你解释一下之前的事。”
“好,我听着。”阮星竹没有拒绝,她这一次就是想和肖凌把这件事掰扯清楚,虽然他们分开了这么久,可是一直能陪伴在自己到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