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看起来挺温柔的,扛不住他为人恶劣,时霁开始解头发上的小结结。
就在他快要把结打开的时候,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同时耳边也响起了贺天稚嫩的童声。
“哥,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嘘——”
“两位寿星小朋友现在已经可以许愿了。”
时霁心中一登,就要转头。
然后耳朵上就痒痒的,被热气燎红。
“别动,都说到顶点许愿的时候得闭眼睛。”贺扬话音中带着笑意,“愿望不能实现的话,我不负责的。”
“小孩都比你乖,不犟。”
突然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进了时霁心里。
是从来没有过的。
手心不自觉地发了汗,时霁紧紧握住了那枚怀表。
冰淇淋融慢慢化,微凉的ye体顺着纤细的手腕往下流动,就和那种情绪带来的感觉是一样的,皮肤上痒痒的。
车厢在最顶端停留了几秒钟,等到下落之时贺扬松开了手。
时霁一睁眼,正好就和隔壁车厢里的四双眼睛碰在了一起。
还都是老熟人。
苏清流、彭畅、陈真帅和陆群都在。
苏清流、彭畅和陈真帅表情像是被迫吃了一百万包毛毛虫口味的面包一样惊恐,陆群用手扶额,露出了一个“别解释我都懂”的表情。
时霁赶紧偏头看贺扬,发现他正跟大爷一样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发现另外四个人的存在,脸上荡着得意的笑容。
鸡飞蛋打,拳出人伤。
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贺扬:?
他偏头寻找真相,可是时霁已经扭过了头,只能看到藏在发里的微微发红的耳尖。
贺扬疑惑。
这是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贺天你怎么随便就往人怀里钻?
之后:
呜呜呜呜我易感期了我好难受,宝宝,人家要抱抱。
第25章
就在贺扬感叹这世道不公的时候,他一抬头又和苏清流等人来了一次足以洗涤灵魂的对视。
嘶!
贺扬放下了二郎腿,坐得好似一座钟。
“你们四个大男人,来这儿干什么?”贺扬在脑内发问。
彭畅:苏清流说这里新建了一个摩天轮。
陈真帅:苏清流说一个人很孤单,想要我们陪他来。
陆群:苏清流。
苏清流:好吧,是我。
苏清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彭畅、陈真帅: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陆群,你说话呀!陆群,你说话呀!
陆群:什么都没看见。
贺扬抹了一把脸,“闭嘴吧你们,别误会,什么都没有,今天小天过生日,我们就在路上遇见了。”
苏清流:遇见好啊,遇见妙啊,遇见顶呱呱啊!
贺扬直接切断了连接,再偏头,看到贺天在玩时霁的头发尖尖都觉得刺眼。
时间过得快,很快一行人走下了摩天轮。
从原本的两个人壮大成了六个人。
还都是身高腿长的大帅哥,吸引了无数目光。
贺天抓着时霁的手在前面走,贺扬他们排成一横条在后面跟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贺扬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头,“真就碰见。”
苏清流、彭畅、陈真帅:嗯嗯嗯嗯嗯嗯,我们知道。
贺扬懊恼地揉了一下后脑勺,对他们的敷衍回应表示强烈谴责。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轨道列车。
彭畅第一个提出了问题,“不是说小天的病是先天性的吗?那边,怎么回事?”
贺扬偏头看了一眼,贺天正在叽叽喳喳说话,完全不像一个得了先天性情绪缺失和功能性大脑问题的小孩。时霁就坐在一边,静静听他说话。
“不太清楚,医生也没说治不好。”
陈真帅插嘴,“之后正好让小花和你弟多呆会儿,治好了兴许就从医院里搬出来了。”
“我能麻烦人家么?”贺扬皱眉,“再说了,我哪来时间照顾他,我俩互相都看不惯。”
“又来了,哥,你又来了。说不在意,把你弟捧得跟个宝似的。”
“那能怎么办,他只有我了。”贺扬揉了揉从刚刚起就垂着脑袋的苏清流的后颈,“到地方了,下车。多谢你们过来送小天。”
圣玛丽医院被夕阳铺上了一层橘色的外壳,门口已经有等着接贺天回去的护士。
在松开时霁手后,贺天又回到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干巴巴问贺扬:“哥,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
贺扬愣了一下,蹲下揉了揉贺天毛茸茸的脑袋,“放假就来。”
“什么时候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