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月连忙从窗外去看,果然是万和那个老秃驴,他和沈裴坚狼狈为jian,在女子的茶中下药,梦里的她此刻也明显中招,全身无力的瘫倒在软垫上,万和那个秃驴正猥琐的朝她走来。
即使宋希月现在无法与她共情,此刻却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万和那个秃驴伸手要去扯她衣服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赶了过来,是玄铁兵。
“将军!此处就是万和的偏殿!”
宋希月眼神顷刻亮了起来,是霍斐渊!
“夫君!!”
她兴奋的想跑过去,可霍斐渊毫无所动,她反应过来,霍斐渊此刻也应该看不见,听不见她,宋希月失望的撇了撇嘴,而后就见霍斐渊径直抽出了长剑,一脚踢开了偏殿的房门。
万和见势不对早就从窗子溜走,所以房中此刻只剩下中了情药的另一个她,正无力的躺在地上,衣裳已经被撕烂了些许,看着房外走来的人,眼神里是浓浓的绝望。
霍斐渊眼神一凛,看着不远处的月公主,他立刻拦住了后面想冲进来的下属,上前,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覆到她身上,“月公主,还能走吗?”
另一个宋希月此刻似乎没了理智,妄想攀附到霍斐渊的身上去,霍斐渊眼神一沉再沉,宋希月瞧见了,也不免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这场景……
怎么那么像那次从银楼出来……
只不过如今她清楚,那个她,和霍斐渊不是夫妻的关系,霍斐渊不可能动她。
果然,霍斐渊俯身用披风将她整个盖了严实,连脸也未曾露出,而后将人抱起,在一众将士们惊讶的眼神中,快速下了山,送至柳明医馆了。
宋希月顷刻之间也到了柳明医馆,她还未来过这里呢,柳一鸣上前查看,“哟,这不是月公主吗?”
宋希月:“……”脾气是一点儿都没变。
下一瞬,霍斐渊冷声警告:“不许透露她的身份。”
柳一鸣怔了怔:“行吧行吧。”
他伸手把脉,随后讽刺的勾了勾唇:“用量不浅啊。”
“能解吗?”霍斐渊自走进这里,一直都眉头紧锁,宋希月此刻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是……二十三岁的霍斐渊吧……
越发成熟的面庞,下颌犹如刀斧般锐利,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都让宋希月近乎痴迷的看着,反正他看不见自己……宋希月忽然生出了一丝丝卑劣的心思。
柳一鸣很快给另一个她服了药,霍斐渊将人抱到单独的一间内室,放到了床上。
“母后……”床榻上的她在意识昏迷之际喊得是母后,还好,宋希月站在一边默默祈祷,你可千万别犯傻,在这个时候喊什么盛时安的名字,否则就是她,此刻也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柳一鸣也进来了:“你不是奉命去查万福寺吗?怎么带了这个祖宗回来?”
宋希月听见柳一鸣说了这句话,明白了,原来还是霍斐渊在奉命查万福寺一案,只是这会儿的情景,变成了在帝京,她还Yin差阳错的上了山,进了寺庙。
“万和跑了,不过我会将他捉回来,千刀万剐。”
霍斐渊看着床榻上的人,声音冷如寒冬冰窖。
宋希月心中忽的又泛起丝丝的甜,原来,不管他们是否夫妻,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护着她。
梦里的情景慢慢模糊,宋希月耳边响起了冰夏的声音,且一声比一声清晰。
“公主,公主。”
宋希月睁开了眼。
“您可算醒了。”
冰夏笑着将床幔撩开:“今天得去慈宁宫呢,您再不起,又得迟了。”
宋希月呆呆的看着屋内的布置,是了,那是梦,她现在是嫁给了霍斐渊,在将军府,昨个儿是中秋,她还给他跳舞来着呢。
“冰夏,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冰夏正在伺候宋希月梳发,听见这个问题,她笑笑:“奴婢信。”
“为什么?”宋希月似乎有点儿意外。
“不为什么呀,奴婢的娘亲从小就说人有三生三世,在这世间享受也好,度难也好,总归是要过完三世的,奴婢从小就听着这些话,都已经牢牢印在脑子里啦。”
“三生三世……”
宋希月喃喃。
好容易梳好了装,换好了衣,宋希月走出房门。
霍斐渊已经在院子等她,他今日穿了很少穿的月白色,坐在树下执着一卷书卷,好看的像个谪仙。
宋希月大梦一场,如今看见真实的他分外依赖,“夫君!”她提着裙摆,从门口朝他奔了过去。
霍斐渊放下书卷,唇边洋溢着浅浅的笑,伸手,将人接住了。
“怎么这么粘人?”
宋希月沉迷他好听的音色,在他怀里扬起脸:“一早看不见夫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见了,自然就想黏着你。”
霍斐渊默了默,望着她一开一合的小嘴儿,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