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鹿禄,鹿姜还能怎么样呢?当然是努力赚更多的钱了。
去年年尾的时候,白二给鹿姜介绍了一个新员工,他知道鹿姜一直在寻摸靠谱的调酒师,遇到了就介绍过来,这人是白二的表弟,虽然是自学的调酒,但据说水平很不错。
鹿姜也去验证过,水平确实还可以,比外头那些半罐水可好多了,因为酒吧开了新业务,鹿姜时常往酒吧跑。
林驹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年去歌舞厅里玩的场景,也一直惦记着想去酒吧看看,但去酒吧李虹是不会同意的,当时去歌舞厅一是有大人看着,二也是鹿姜的歌舞厅确实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酒吧,在她们眼里就觉得要相对混乱一点,哪怕再干净,烟酒也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酒,里头做的就是酒的生意,但李虹这些年也渐渐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只答应了等林驹成年就让他去看看。
成年,对于林驹来说,那可真是太遥远了,趁着暑假没人管,他就撺掇这贺延年和鹿禄想要往酒吧去。
鹿禄知道拦也拦不住他,便点头同意了,倒是贺延年听到鹿禄同意了,也皱着眉头答应了,准头就问鹿禄:“你怎么答应了?你也想去?”
“我哪里是想去啊,我是害怕我们不答应,林驹会偷偷跑去。”说完鹿禄又小声道,“你别担心,我妈今天在酒吧,一看到我们去了,绝对会带我们回去的,而且酒吧不让未成年人进去,我们被拦在门外头,林驹就知道回来了。”
鹿禄的猜想果然没错,而且他们的运气格外好,还没到酒吧里头,就看见刚好送人出来的鹿姜。
直到看见鹿姜,贺延年这才松了口气,林驹却是紧紧提起一口气,咬咬牙道:“鹿姨怎么在啊。”
鹿姜就在酒吧门口,他们想要进去就必须从鹿姜的眼皮子底下过去。
林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
“你当然去不成了,没满18岁不放你进去的。”鹿禄这才淡淡地说。
“啊,这不是我妈骗我的吗?”林驹惊讶道,“原来是真的啊,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啊。”
“之前说了你信吗?你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干脆放你来看看,谁知道鹿姨在这里。”贺延年怕他怪罪鹿禄,直说是自己的主意,最后拍了拍手道,“好了,反正也进不去,闲逛着回家吧。”
回家的的时间刚刚好,恰巧赶上吃晚饭,贺延年家里没人,干脆也跟着一块儿在李虹家吃了。
吃过晚饭,李虹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综艺,最近有一个地方台的歌唱类选秀节目很是火热,几乎达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林驹也喜欢看,最近又是小升初正好没暑假作业的时候,每天吃完了饭也陪着李虹在家里看节目,两人讨论得兴致勃勃不算,还非得拉着鹿禄和贺延年一块儿看。
贺延年对这类节目兴趣不是很大,鹿禄看这节目则纯粹是考古,上辈子她也看过这个,算是她深刻的少年回忆了,但如今看来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跟着追了几期,倒是也看得挺起劲的。
和李虹纯粹看客角度的欣赏还不一样,林驹是带着真情实感的,脸上还时不时地流露出羡慕:“唉,要是我也能上去唱歌多好啊。”
李虹嘲笑道:“就你那个破嗓子,还敢上去唱歌?用心学习吧你。”
林驹顿时不服气起来:“我唱歌怎么了?我唱歌可好听了,学习才没用呢,白二叔叔的表哥,在鹿姨店里调酒的那个,不也是大学生吗?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不还是在店里帮忙?”
白表哥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只是运气不好,前几年大学生扩招,这几年大学生泛滥,他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生,学的又不是什么好专业,一出学校大门那简直是两眼一黑,什么方向也打不着,最后只能经过白二的介绍来鹿姜的酒店调酒,但真论起来,一个月也能赚不少。
李虹哪里会和林驹讨论这个,林驹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不服管,她听到林驹的顶嘴,只想拿针缝上:“嘿,我说一句你非要顶十句是不是?”
贺延年害怕这母子两人吵起来,赶紧插嘴道:“林驹你也去不了啊,这节目只有女生报名的。”
林驹被贺延年这么一说,好似才如梦初醒,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又看了看节目,道:“也是。”
但他的沮丧也不过只有一刻钟的事,很快又打起Jing神来:“没关系,有专门选女生的节目,就有专门选男生的节目嘛,说不定哪天就有了。”
说完,又一脸期待地看着电视:“我听人说,获得冠军有十万奖金呢,那得多少钱啊。”
李虹撇撇嘴,没说什么,倒是鹿禄和贺延年想告诉他,就他这些年住的这套房子都不止十万了。
节目还没结束,鹿姜就回来了,她也没回家,直直地就冲着李虹家里走过来了。
李虹斜靠在沙发上,看见鹿姜这动作,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连忙坐直了身体,看向鹿姜:“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