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沈玉大惊,不可思议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虽然很高,下面的人不易看清上面的人在做什么,不过若是选好角度,还是能看到一些的,且四面俱无遮蔽,若他一时不忍,发出一些令人难堪的声音来,那......
沈玉一下子从头凉到脚,内心十分抗拒起来,可面对着陛下,他一个拒绝的字也说不出。
“陛下...真的决定了要在这里吗?”他哑声问。
舒皖抓了抓脑袋,眉间涌上一丝疑惑——怎么她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
不是沈玉说,不想去帐篷里,得沐浴的吗?怎么她说了那就留在这儿,沈玉看起来反而不太高兴了呢?
好怪。
舒皖自诩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有一副玲珑心思的,可面对沈玉的时候,她总是会想不通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沈玉是因为她不许他沐浴,才不高兴的吗?
的确,她作为一个帝王,是不该为心上人吝惜一桶洗澡水的。
可这是山里啊!在山里怎么洗澡?届时风吹一吹,又病了,那多心疼啊。
舒皖在心里百转千回地想了一会儿,肯定道:“就在这里罢,好不好?”
沈玉张了张口,耷着眼角顺从地点了点头,看上去有点不情愿,却又不忍拒绝的样子。
舒皖心中怪异,只道:“那先生好好歇着罢,朕先走了,下午没什么事,先生不必再费神了。”
交代完,舒皖便不再拖沓,下了瞭望台。
沈玉独自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见陛下竟是真的离开了,缓缓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失落。
陛下为何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他近来未注意过保养,不好看了吗?
他因着方才臆想了些不该的事,这不争气的身子深处竟然开始泛起痒来,沈玉皱紧了眉,拢紧双腿难耐地交错着磨了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蜷缩着,何处也不敢去碰,最后不得不将手放在胸前的薄衫上。
那薄衫下面,是他的朱痣。
却已经开始痒了。
入夜,这一整日的测试终于结束,舒皖阅过韩珠递交上来的策卷,果然一连三场,吴桂俱是第一,此人瞧着便像是忠勇之辈,若是殿试顺利,也许可以帮她从舒长夜手中夺取兵权。
士子们的成绩普遍都不算太差,基本都合格,经过一整日的狩猎后,她们几乎都完全松懈下来,只等着夜里的晚宴。
而舒皖的第二个考验便在这晚宴中开始。
声乐起后,士子们相继入座,舒皖坐在帐篷里,命韩珠去将白日里选好的那几位漂亮的小倌请来,在士子们微醺或醉酒时过去服侍。
“酒与色皆能唤起一个人最本真的东西,韩大人不必插手,只将她们的言行记录下来便可。”
韩珠应声退下,暗道陛下试人的法子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了。
于是宴会上只留了几个服侍的人,有一官半职的大臣皆数离开,士子们放松下来,吃了几杯酒,言谈便更加放肆随意了。
“哎,我今儿可是差那么一点儿就追上你了。”
夜里那场比试李之海夺得第二,寻着吴桂说话:“我这成绩算是不错了,届时殿试想来能发挥得比你好些。”
吴桂懒懒斜了她一眼,不欲搭理,转过头去与方知鹤说话,李之海被甩了脸子,当场黑了一半的脸正要发作,却是一个宫侍缓缓上前,徐声道:“诸位大人们,奴带了几位服侍的人过来,颜色皆是不错,请各位大人好好享受。”
话音一落,当真从后面走出十几位艳装男子,皆穿得招展露骨,生得媚眼如丝,对着她们便是一礼。
李之海当即眼神一亮,却是看向身后,道:“吴桂,你挑哪个?”
吴桂与方知鹤对视一眼,指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倌道:“他罢。”
谁知李之海冷哼一声,当即就将那青衣小倌一把抓了过来抱在怀里,回头冲吴桂挑衅道:“那我就要此人了。”
“你犯贱?”吴桂当场摔了杯子。
舒皖在里侧冷眼听着她们争执,询问:“吴桂要的是个什么人?”
韩珠回:“名叫雪素。”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舒皖耸着眉头细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不是那日去学士府时,方知鹤口中的那个妙人吗?
舒皖眼神微妙,“看着些,别让她们伤了人,至于她们自己要怎么闹,随他们去。”
“是。”
夜已深了,沈玉下午似乎歇得不好,舒皖特准他早早去歇着了。
他呆呆傻傻,竟然还有些不放心:“陛下回宫的时候,可一定要叫上微臣。”
舒皖便笑:“放心罢,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的。”
沈玉红着耳尖没敢再应,舒皖瞧着他耳朵上漂亮的颜色,心道一定要找机会亲一亲才行!
终了,吴桂和李之海还是打了一架,没人拦着,再加上李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