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睢沉深邃的眸色扫向她,无形中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仿佛是在说:谁敢多嘴,就弄死谁。
顾青雾心口热热的,更加用力抱紧他,脸颊贴着男人下颚,喃喃道:“哥哥,我就是气香家一言不合毁约,他们负责人还理直气壮的说是给我个教训,我就算犯了天大的罪,用的了姓周的那个女人来教训我么。”
贺睢沉眉骨间的褶皱深了几分,长指摸摸她的脸,低声说:“我会给你个交代。”
顾青雾微低头,红唇印上他的指腹,带着一抹柔滑的触感。在男人眼底眸色逐渐加深时,随后,又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奖励你的,不辞辛苦的连夜从泗城坐车赶到郦城来。”
贺睢沉扣住她后脖,在这半暗的玄关处,无声无息地与她唇齿交缠了会,手掌却很有分寸,这样的亲热无疑是在折磨着他本身。
顾青雾隐约是能感觉到他在克制,心跳的厉害,暗暗深呼吸了口气:“哥哥,你是不是想了?”
贺睢沉手掌将她要抬起的脑袋压下胸膛前,薄唇溢出低低的笑:“有点那个意思,你去床上躺着,我先去洗个澡。”
这会才五点不到,两人独处一室很容易发生点什么。
顾青雾脸红,从他怀里跑出来,却没进卧室,继续窝在了客厅沙发上。
因为这里可以看到贺睢沉,去床上就看不到人了。
她扯过毛毯裹住自己,只露出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贺睢沉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整洁的蓝色系西服,他穿这种颜色的,会衬得整个人出尘般干净。
贺睢沉单膝半蹲在地上,将衣物取出来,忽然侧眸,视线似笑非笑看向她。
顾青雾立刻将脸埋在膝盖上,乌浓的长发顺滑的披散在腰际,模样不知多惹人疼,也引得他喉结微微滚动,薄唇勾起的弧度像是能感染气氛,看上去异常和谐。
三分钟后。
等男人脚步声消失在卫生间,顾青雾才抬起脑袋,也不知想什么,唇角笑个不停。
贺睢沉还在洗澡,以之前经验之谈,他有那个意思的时候,会洗很久。这时门铃声响起。顾青雾起身,把他搁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披上,走过去开。
酒店走廊上站着的是严述,恭敬地给她递上一份文件夹说:“有两份合同需要贺总亲笔签名,麻烦顾小姐给他。”
顾青雾点点头,抬眼见他欲言又止,启唇问:“你想说什么?”
严述笑:“贺家有个祖上的规矩,每年除夕夜身为家主都得在老宅陪一群长辈看场戏,最起码也得喝杯茶再走……今年贺总破例了,怕是要被那群老家伙烦很久。”
说这话,只是想让顾青雾知道,在这规矩大如天的家族祖训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在意她。
严述不敢在越界,点到为止就好。
顾青雾怔片刻,胸口霎时涌上某种冲动的情绪,红唇轻声说:“严秘书。”
“能麻烦你……去便利店帮我买个东西吗?”
严述问:“顾小姐需要什么?”
顾青雾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问他拿手机,手指发凉的打出三个拼音字母:「B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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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内。
严述快马加鞭把拿东西买来了,这个点要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不容易。顾青雾接过关紧门,手心shi的像什么似的,拿纸巾轻轻擦拭。
贺睢沉从浴室走出来,一身白衬衫西装裤十分整洁,见她低头站在茶几前捣鼓着什么,薄唇问:“不困了吗”
顾青雾有点心虚,被他声音吓一跳,往后退,将那小方块硬盒藏在了抱枕下,眼睫毛眨呀眨:“我昨晚一直都再睡,不困了,你想睡了?”
也是,他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又大老远坐车跑来,人又不是铁打的,会感到疲倦吧。
顾青雾胡思乱想的,视线不小心扫到男人的西装裤,想到什么,又脸红移开了。
贺睢沉明显与她不在一个频道上,迈步过来时,俯身弯腰,将沙发最大的靠枕扯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青雾心慌了下,忍不住侧头看,幸好不是她藏小方块的那个靠枕。
片刻的分神,回过头来时已经被贺睢沉压在沙发上,嗓音混合着呼吸声温热洒下额头:“这样躺着,你会舒服点。”
顾青雾睁大乌黑的眼睛,求知欲很强烈:“嗯?”
很快她就亲身体验到,为什么躺着接吻会舒服点了。
这样可以不费一丝力气,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嘴唇,是如何含着她,温柔的吻,循序渐进加深,直到唇舌将能到达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深至喉咙般,让人极度缺氧。
贺睢沉最后将衬衫纽扣都松解了,单手压在沙发上,空间不大,两人挤着,也没有到主卧的床去,反而让顾青雾有种莫名的踏实感,仰着脸,轻轻吐气在他下颚徘徊了会,轻声叫他:“哥哥。”
被吻的太久,顾青雾的舌尖发麻,说话有些模糊不清:“我这些年经常会梦见在南鸣寺刚认识你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