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有致的窈窕身线在松垮的纱衣下若隐若现,八荒咽了咽唾沫,一下子想偏了去。
“做……”
见他眼中欲.火愈旺,龙四海无语似的翻了一个白眼,素手沾着茶杯里的茶水,往他脸上撒了些。
微凉的水珠落在八荒微微泛红的脸上,惹他打了一个机灵,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爬上颈脖,他无措似的看着龙四海,不知她为何要这样。
龙四海没好气:“给你消消火!省的一天到晚像只畜生似的老想着那事儿!”
被她的手碰过,那水珠似乎也染了她的味道,一滴落在唇间,八荒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将它舔舐干净,鲜红的舌头在唇间扫过,迷蒙而带着欲.气的模样看得龙四海一愣,竟也被他带起了火。
她深呼吸两下,看着床上艳而不自知的男人,恶狠狠地撂下句“sao气”,转身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她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心里暗骂八荒越发像是只男狐狸Jing。
男狐狸Jing.八荒此时正坐在床榻,目不转睛地望着浴室的方向,无奈似地眨了眨眼——明明是她先来撩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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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轩内的两人还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时候,景随风回了京,在宫中复完命后径直来到了东华楼。
今日天气清朗,已经过了早膳的时候,东华楼外人一直等候的人群渐渐少了,门口的红梅和腊梅开的正艳,景随风路过的时候,只觉一阵暗香扑鼻。
上了二楼,龙风行还是在老地方等着他,倚在窗边也正看着楼下那两株梅。明明是年近六十的人,龙风行的容颜却像是停在了十年前,一丝一毫也未曾变过,头顶的紫玉头冠衬得他愈发舒朗,与当年那个大将军想比,掩了些锋芒,却更加儒雅自洽。此刻他若是与宫中日渐衰老的蜀皇站在一起,不像是兄弟,更像是叔侄。
“义父,”景随风垂手示意。
“嗯,”龙风行如常泡着茶,只是一室氛围却不像是往日那般轻巧,“南诏国的事情不行了,董鞍那条线可处理干净了?”
景随风点头:“处理干净了,就算燕无疑要查,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闻言,龙风行不耐似的皱了皱眉:“燕国那些废物,这点儿事儿也做不成。”
董鞍正是燕国丞相,燕二皇子燕无朗的亲舅舅。若是燕无疑没有回燕,原本燕无朗才是板上钉钉的太子殿下。然而燕国讲究立嫡立长,三年前宁家人将燕无疑接回燕国,燕无疑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夺了燕无朗的位置。
明明只差一步便可登上九五之位,无论是燕无朗还是身为外戚的董鞍都心有不甘,因此这些年明里暗里算计着想要将燕无疑拉下马。
原本此番刺杀南诏太子一事乃是天赐良机,将南诏太子引去马场的是龙风行的人,而那个侍卫则是由董鞍买通。他本该杀死南诏太子再自杀,这样一来死无对证,燕无疑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怎承想他非但没能杀死南诏那个废物,自己还被活捉了去。进了昭狱,常修手下七刑十二道走一遍,就没有能够藏得住事的人。
景随风见龙风行面色不虞,想起这几年燕无朗多次在燕无疑手下吃亏,提议道:“燕国二皇子那边三翻四次失手,我们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合作对象?”
龙风行摇摇头:“燕国突然拿下北魏,便成了计划关键的一环。燕无疑性子刁钻多变,太不好把控,还是燕无朗来的妥当……那种蠢货,虽说现在麻烦些,但一旦登基,便是我们手中的任由拿捏的棋子,比起燕无疑要方便的多。”
几年前他们开始于燕国人接触,本就是冲着北魏去的。
龙风行的计划本来是策动北魏与北疆同时对蜀国发兵,用边疆掣肘西北的大部队,届时只用朝夕,他便可以借着手里的牌将蜀皇从那位置上拉下来。
到时候,他再借由燕国对北魏出兵,逼退北魏;而北疆人本就是游牧部落,到了夏日有了粮草,便是一团散沙,一击便散。
这计划原本进展也算顺利,只是三年前,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燕无疑忽然回到燕国,还攻下了对他计划而言至关重要的北魏,这便让燕无朗从一枚次要的棋子,变成了一张重要的牌。
“燕无疑,燕无疑……”龙风行重复着男人的名字,鹰眼微微眯起,“本王听闻阿容最近与他走得很近,你可知道些什么?”
景随风摇摇头,说起龙四海,眉头微微蹙起:“那燕无疑古怪得很,在蜀皇寿宴上竟然出言求娶阿容,不知是在打什么算盘。”
龙风行将洗过茶的热水倒掉,声音慢慢:“左右老头子不可能让阿容嫁去燕国,就算是图个新鲜,也不过两日光景。”
说着,他看向景随风,却是用手指沾着茶盘上的水,在桌子上写下了燕无疑三个字,而后在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龙风行声音里再不复轻巧,满是冷意:“燕无疑,不能回燕。”
景随风垂首称是:“我亲自去准备。”
“不必了,那燕无疑若是与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