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已将信给贺将军了。”苏木抬头看赵清音:“贺将军说,勿念。”
赵清音不禁皱了眉:“只有这两个字?”
“只有这两个字。”
她想了想,明白过来,贺南修是不想让她冒险救他,不过没关系,她已经知道他在水牢之中,也说了救他是在夜黑之后。
救不救的决定权在自己手里,贺南修说了不算。
赵清音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转身要走,苏木突然喊住她:“娘娘。”
赵清音回头,看见苏木神情有些不自然。
苏木一向少言,此次主动要同她说话,实属少见,料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苏将军何事?”
赵清音认真看着苏木的眼睛,苏木的眼神却少有的不坚定,有些躲闪。
“今日,陛下为末将赐了婚,是,是辅国将军之女。”
“苏将军可喜欢?”
“末将未曾见过面。”
“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苏木怔了怔,没有说话。
赵清音拍拍他的肩膀:“无妨,掀了盖头若不喜欢,日后见了喜欢的纳妾便是。”
还能怎么办呢,他连面都没见过,根本不用说喜不喜欢了,只有用日后纳妾这种话为他宽心。
她却也希望,苏木见了那女子能喜欢,若实在不喜,以苏木的性格,对自己的正妻应该也不会差。
希望世上不要再多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
苏木还是没说话,神情有些黯然。
赵清音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样被魏承越顶信任的人,也要被逼着娶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求魏承越收回成命?放心,你开了口,我必然是要去的,你……”
“不劳烦娘娘。”苏木立刻回绝。
“有什么劳烦的,你替我送信,我欠你人情,现下有了这机会,巴不得还给你,我这个人最怕欠人情了。我现在就去紫宸殿见魏承越。”赵清音说着就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苏木拦住她的去路:“不可!”
赵清音疑惑地看着他:“你给我说这事不就是让我替你取消了这婚约吗?”
“末将是愿意的,陛下是问过末将后才赐婚的。”
赵清音有点懵:“你说你没见过辅国将军之女,却又愿意娶她,这是个什么道理。”
苏木抱拳:“末将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娶谁都是一样的。”
赵清音差点翻个白眼,她还以为苏木郁闷至极,才会主动将她喊住,又一副黯然无趣的模样,定然是极不愿意的,结果他说他愿意。
苏木又道:“只是心里有些堵得慌。”
那就还是不愿意了呗,赵清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既然不愿意,魏承越问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拒绝。”
“末将认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娶谁都是一样的。”
好嘛,话说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赵清音总算是明白了,苏木心里这会子搅着,不得劲,又无处排解,才会和她说,毕竟他们是曾经一起喝过酒的酒友。
“也许你一见辅国将军的女儿,就很喜欢呢。”
她歪着头想了想,慷慨地说:“别苦恼了,我们一起喝酒解忧!”
苏木道:“不……”妥字还没说出口就改了话:“今日不行,还有军务需要处理,明晚陛下要去京郊巡营,若末将不必一同前往,就带着碧芳酒来找娘娘。”
他作为金吾卫统领,负责保卫皇宫安全,但按道理来说,他一个将军怎么能和陛下的妃子一同饮酒,而且还是在皇宫中。
拒绝是本能,但他忽然又不想拒绝,就仗着自己看守关雎宫,应了也无妨。
“好,明晚就在这前院,我准备好下酒小菜等将军!”赵清音说的干脆,带着些朋友间的义气。
苏木道:“好。”
赵清音转身进了门,一路入了内殿,将王贯唤进来,小声问道:“贺南修给你的迷药,还有没有了?”
王贯不知赵清音又要干什么,很谨慎地说道:“有是有,不过不多了。”
“我记得有一种Yin阳酒壶,你找来,将药放进去。”
“娘娘莫不是要给陛下下药?娘娘不救贺将军了?娘娘要独自离宫?”
赵清音敲了一下王贯的脑袋:“朽木不可雕!这药自然是救贺南修用的。”
王贯摸着后颈,有点想不通,这迷晕了魏承越,也没办法救贺南修呀。
“不给魏承越喝,我才不想见他,也不想求他,是给苏木准备的。”赵清音说的轻松,王贯瞪大了眼睛:“苏将军?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还会上当?”
“他上的是你的当,可没上过我的当。还有,你当我这几日,日日同苏木说话,都是白说的吗?明晚苏木晕了,我就拿了他的令牌,你再去找六身羽林军的军服,我和你去救他们四人。”
王贯有些担心:“不会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