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啄了下她的唇,音色沉哑的厉害:“晚了, 快去睡。”
文诗月点点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有些欲盖弥彰的视觉冲击。
李且意识到文诗月往哪儿看,觉得这姑娘吧你说她容易害羞,有时候这胆子又挺肥。
这可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盯裆猫了。
就是被她这么一看,他本就还没下去的火又要窜上来了。
“还不困是吧。”李且作势要脱衣服,揪着衣摆往上拎,露出一小片块状腹肌,“来,咱们继续。”
“困了困了。”文诗月红着脸挪开眼,跟个兔子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跑。
“穿鞋。”李且见她光着脚,起身拎着拖鞋追了过去。
在主卧门口把拖鞋穿上,李且顺道提醒她:“别再出来了。”
“嗯?”
“我怕我兽/性大发。”
卧室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
文诗月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卫手间传来的水声,脸好像更烫了。
她转身也进了卧室里自带的卫生间,在洗漱镜前看到自己像是擦多了腮红的脸,一路染到了耳朵。
莹白的镜前灯打在她身上,脖子上的红痕明显。再往下,锁骨上红色的斑驳更显妖艳。
她摸着依旧发烫的红唇,有些肿,舌头也还发着麻了。
想到在沙发上的情动,他逐渐苏醒地抵着她,他克制着自己没再继续下去,还有外面的水声。
文诗月抿唇笑着,打开水龙头,双手拢着水拍拍脸,也给自己降了降温。
……
时间轮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十二月底。
临近跨年,李且忙,文诗月也忙。
跨年夜这天两个都在工作的人倒是在中心广场相逢了,只不过各司其职也没办法在一起说上几句话。
人山人海的广场里,他们只能隔空遥遥相望,却也羡煞了一群人。
跨年倒计时,正面塔楼变化着色彩,显示着数字。
各色灯光大亮,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派期望的喜气洋洋。
文诗月也在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里,跟着人群默默地倒数。
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牵了起来,顺着指缝滑进去,紧紧扣住。
熟悉的味道和温暖的触感叫她的慌乱一闪而过。
文诗月扭头看去,对上了穿着特警服挺拔英武的李且那笑意浓浓的深邃眼眸,她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一刻她倏然想到了09年的那天晚上是她最绝望了一晚,而那晚也是这个人陪伴着她走了那段最艰难的路。
时隔十年,他重新来到了她身边,以爱之名,将会陪伴她跨过今后的每一年。
文诗月望向被城市灯火点亮的夜空。
爸爸你看,我爱的人跟你一样保护着人民,而他也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彼时耳边是整齐划一的:“10、9、8、7……5、4、3、2、1”
烟花在最后一秒腾空炸开,所有人都在欢呼,拥抱,拥吻中高喊着新年快乐。
烟花绽放,绚烂夺目,点亮每一张笑脸。
文诗月仰头看向李且,李且垂眸看向文诗月。
他们在万人空巷里互相朝对方道了声:“新年快乐。”
从他们身后看去,周围的人们欢呼雀跃。
而他俩却立于原地深情凝视,摒弃周遭的一切。
头顶正上方烟花四散,火光盈天,而他们的眼中却只有彼此。
宛若一副Jing美画作。于千百人作配,于锦绣璀璨的背景下,勾勒男女主角的温情时刻。
……
元旦,文诗月有一天假,外面天儿太冷,她懒得出门。刚好在家里把卫生打扫了,衣服洗了。
她碰倒了东西去捡,却在洗衣机后面捡到了一个药瓶子。里面只剩一颗药,她看着这颗药,其实不算太陌生。
当年王晚晴吃过,她也吃过,治疗长期失眠的。
文诗月搬过来这段时间,李且虽然在家的时间很少,但他在家里睡的晚上她也发现过两三次他半夜开关门的动静。
她还以为他睡不惯次卧,有问过他。
结果人云淡风气地说是有点儿认床,紧接着开始调戏她。
往前,他去南兴接她那次,凌晨到了她家楼下,早上不到六点就秒回她微信。到底是睡醒了还是根本就没怎么睡,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往前回忆,文诗月记得在勐镇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还觉得他是猫头鹰,后来知道他卧底暗中保护人,是特地不睡觉来着。
文诗月看着手里的药瓶,所以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而是李且可能有心结,所以得靠药物入睡。
她也不确定这个到底是不是跟她曾经吃的成分一样,得去找找苏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