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原身爸妈要点钱?
算了吧,他们不反过来问她要已经算好事了。
可她又能向谁求助呢?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没有朋友亦没有亲人,原身认识的人里,又没有哪个愿意收留她。
正无处可去间,她听到身后的宿舍门后传来几声欢呼的声音:“耶!太好了!总算是让邹医生搬出去了!”
“也真是的!有哪个像她一样已经转正拿正经工资的医生还来住宿舍啊!”
“就是,我们是规培生没有什么钱住宿舍也就算了,她现在都是住院医了,一个月总归有一万二、三吧?用工资在外面租个房子又怎么了?”
“就是、就是,她是师姐,我们都得让着她,宿舍里面都闷死了!”
“哎呀,你们也别说了,她和我们住的时候不是也帮我们打扫卫生了吗?这个空床位明天要来的是个什么人还不知道呢!”
“要是是个不好相处的,那还真不如邹师姐呢!”
“哎呀,小魏,知道你和邹医生关系最好,行了,不说了,我去洗澡了!”
小魏就是上午那个叫姜黎赶紧搬出去的师妹,感情她和邹星彤关系好,才被推出来让姜黎赶紧搬走的。
姜黎听着门后的动静,连忙从行李袋上跳了起来,拽着袋子风风火火地往楼梯口走,生怕和要去洗澡的师妹撞上。
偷听别人吐槽自己还被撞见什么的,也太社死了!
就这样,姜黎一口气提着两个庞大的行李袋,一股脑冲到了楼底。
没办法,只能去附近的便宜宾馆住一宿了。
她灰头土脸地提着两个大袋子往医院外走,边走边盯着手机里的导航。
先往前走,过两个十字路口,再要经过一个小区……她扛着两个大包雄赳赳、气昂昂地从一个看着就很高档的小区前经过。
经过大门的时候,大门两边站得笔直的帅小伙门卫纷纷侧目,死死地盯住她,好像她要是下一秒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就会立刻冲上来把她扭送至监狱一样。
姜黎看着他们狐疑警惕的神色,不由得狠狠地憋了一口气,一步不停地走过了那花纹繁复又巨大宽广的大铁门。
看着,可真贵啊!
走远了一些,她忍不住往小区住宅区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羡慕的神色。
地处市中心,后面就是三甲医院,旁边是CBD,前面是绿化公园,小区还是别墅区,真有钱啊!
这条路走着走着,莫名熟悉起来,四周的建筑虽然旧了一点点,但很多地方其实一点没变。
这个别墅区前面的那个小区,不正是黄姚渝之前住的地方吗?
姜黎干脆坐在马路边上的马路牙子上歇了歇脚,扬起头把四周都打量了一个便。
嘿,可真魔幻啊!
“眼睛一睁一闭,十年过去了!”
姜黎有些唏嘘。
原来的二中已经迁走,建成了现在的别墅区,原来的肿瘤医院也搬走了,成了一条繁华的街市,原来脏乱的巷子群也规整起来,成了警-察局。
一切都变了。
却有什么还没变。
姜黎看到一个着急过马路的女子打着一把碎花伞,穿着一条浅色夏季长袖针织裙,提着一个黑色的生鲜厚塑料袋匆匆从她身边经过。
她的塑料袋里装的是活物,一只螃蟹挣扎着爬到塑料袋口,在那人没注意间越了狱,“啪嗒”一声跌落到地上。
“唉!美女!你螃蟹掉了!”姜黎连忙叫那女子回头,心里不由得嘀咕,这螃蟹怎么脚都不绑就买了?
那个美女一愣,愕然地回头,低头看了眼那只在大马路上横着跑的螃蟹,扑哧一声笑了。
“啊,是!刚买回来的,我不太会处理这些,倒是让它跑了。”
她笑得温婉,声音是那样和煦又好听,一张化着淡妆的脸虽然Jing致却难掩眼角的皱纹。
看着她那张脸,姜黎一下子愣住了。
虽然和夏舜柯的母亲只有几面之缘,可她也不至于记不住她的容貌。
眼前这个优雅的太太,不是夏舜柯的母亲是谁?
“你、你病好了?”姜黎喃喃出声。
“什么?”夏母只顾着蹲下来捡螃蟹,没听清姜黎的话。
只是她一蹲下来,袋子着了地,新鲜生猛的螃蟹们更不安分了,趁她不注意,纷纷四散着从袋子里跑了出来。
“没,没什么!”姜黎连忙蹲下来帮她捡螃蟹,动作间闲聊般问着,“这螃蟹好新鲜啊!哪里买的?”
“新鲜吧?这是我从三阳码头那儿买的,船刚一靠岸我就买来了,最新鲜了,和超市那些冻在冰柜里的不能比!”夏母感激地撑开塑料袋让姜黎把捡来的螃蟹往里丢。
“我就想着能买些新鲜的,给我儿子补一补!”
儿子?夏舜柯?姜黎捏着螃蟹的手一瞬间不想松了。
“是嘛!我叫邹星彤,是人民医院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