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元不是很聪明吗?
她自己肯定有法子解决这匹独狼。
用什么法子呢?
用嘴皮子说服独狼放弃吃她?
想到这里,晏离倒是提前笑了出来。
哼,狗洞元,之前救你是意外,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活下去,最好是死得很惨,都不用麻烦我亲自动手杀你了。
居然敢骗我,死有应得。
他看着那穿着红裙子散着长发的女子不断后退、同时还双手成爪的去吓唬独狼,被逗得乐不可支,直到那匹独狼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一跃跳过去打算吃人,晏离的眸色才冷沉下来,里面满是戾气。
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剑已经将独狼的喉咙刺穿了。
晏离有些微愣,看了看地上没了生气的狼,和那红裙女子哭得泛红的桃花眼,僵硬地绷着声,冷冷骂道:“没用的东西。”
骂完之后,飞快消失在原地。
重新回到树上,晏离捂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他怎么又去救人了?
之前救了一次,然后欺负一次,抵消了。现在又救了一次,所以他还是狗?
不不不....
他刚才骂了洞元一句。
也算是欺负她,所以也抵消了!
想到这儿,晏离的心里总算是快活了不少。
洞元把他骗的那么狠,就这么简单的让她死在狼嘴里,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他应该找个机会,狠狠地报复回去,再把她杀了。
对,就是这样。
—
曲妗原本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可那个鬼面具却突然出现,一招制服独狼,事后还冷冰冰的骂了她一句。
这一切的一切。
不由得让曲妗开始琢磨起来。
那个鬼面具的剑,和侍卫长的一模一样....
并且。
之前侍卫长救她的时候,似乎也骂了一句什么,一般侍卫长在皇子妃面前,是断然不敢如此行事的。
那么大胆一点猜测。
是不是可以判断侍卫长就是鬼面具?
他之前明明是贼,来到她的房间想对她做一些不轨之事,那么事后又为什么要假扮成侍卫长的样子,然后来保护她?
曲妗有些想不明白,最后给他定义成‘想要改邪归正、努力弥补错误’的反派角色,且以后不能过多接触的‘不定时爆发危险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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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事情已经有了明显的胜负分。
却尢在南疆王的掩护下逃离皇宫,按理说应该马不停蹄地往外逃,但他却始终放不下心,还是回了太子府,带上曲悦一起逃难。
看着简易颠簸的马车,以及没有多少银子的包裹,曲悦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失败了。
她怎么可能会失败?
一切事情不都在她的掌控中吗!
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因为曲妗这个变数的存在!
是曲妗害得她过的如此狼狈,丢掉了所有东西!
不行。
她不能逃,她要回去,把被曲妗那个贱人抢走的东西全部抢回来。
马车行驶了很久,最后在京都与卞城交界处停下,这里有南疆王候在外面的兵马,可以掩护却尢安全。
可不知是谁告密,不多时,那兵马居然追了上来,还是却朝带队。
看着外面遍地尸体,和不断拼杀的两拨人马,曲悦冷笑一声。
想要笑到最后。
就应该依靠最大的靠山。
一开始除了睿帝外,却尢是最大的靠山;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外面的却朝才是能够当上新太子的人。
不过是一切都被规划好的纸片人,凭什么跟我争跟我斗,曲妗,既然你在却朝的后院里,那就等着看吧,即使是在后院里,你也始终比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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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尢待在营帐里,双手交叉着抵在额间,脸上冷汗不断。
他知道。
自己现在大抵只有一个‘死’字了。
可悦儿...悦儿嫁给他这个朽木不可雕的蠢货已经够委屈了。每次都需要靠她来出谋划策才能受到父皇的重用,现在都要死了,居然还需要拉着她一起上路吗?
就在这时,帷帐被拉开了,露出一道穿着蓝色华服的身影。
是曲悦。
却尢强打起Jing神,带起笑意:“悦儿,你来了。”
曲悦也冲他露出一抹笑来:“殿下,悦儿来看看您,我们许久都未曾静下心来好好聊聊了。”
却尢拉着曲悦的手坐下,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落月湖上,当时是百诗宴,你一句‘床前明月光’,着实惊艳众人,当时我只觉你才情极佳。直至后来发觉你俏皮的一面,跟人放风筝居然不看路,直直撞进我怀里,我才发觉自己的心早就在那天诗会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