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被尽数击落。
隐约可见一道颀长身影正握剑静立在角落里。
文乐缓缓拔出武器,正要放手一搏,却突然瞧见那剑上的刻纹,忙将武器收回,低声急问:“曳影剑?”
左手持剑的黑衣少年从暗中走出,暗阁特有的鬼面具令他诡谲Yin恻,他冷冷说着:“任务令牌,给我。”
任务令牌?
文乐不动声色地将任务令牌藏起来:“你要此物作甚,这次任务是翟大人派给我的,你本就不属情报部,拿了也没用。”
那少年不说话,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更甚,铿锵一声,他手中曳影剑便已出鞘小半。
文乐忙机灵着将令牌交出去:“首席大人若要,便拿去吧,我回去自会跟翟大人请示。”
眼前这位可不会念在同门共事的份上,就对人网开一面。
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暗阁内部,所有人都知道晏离是一个杀器,还是一个没有痛觉的杀器,他的剑招从来都只讲究:
只攻不守,一招毙命。
无功而返顶多是被惩戒一番;但若招惹晏离,可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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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妗正在屋里看书,只听‘哐当’一声,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穿着碧绿衣裳的少女正冷着脸提着两大桶水,瞧见她的目光后冷哼一声,就不管不顾地提水去了内室,将浴桶倒满。
“洗澡。”
曲妗故意不理她,身子一偏继续看书。
却不想小翠直接拱进她的怀里,挡在她和书之间,双手撑在木椅的把手上,依旧冷着脸,绷着声:“洗澡。”
曲妗也不是真的会跟小姑娘计较的性子,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便也差不多消了气,直将她推出去,继续歪着身子看书,只是面色好了不少:“沐浴过了。”
小翠眉头微拧:“谁给你弄的水。”
“其他侍女。”曲妗答得平平淡淡,又翻了一页。
“重新洗。”
“不洗。”
“洗。”
“不洗。”
“洗!”
曲妗眼眸微抬,朝那小姑娘看去,只见她双手都攥成了拳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她心下觉得有些好笑。
终于有危机感了?
担心以后有别的贴身侍女,她就失去重要性了?
曲妗觉得自己对于小翠的要求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降低,明明白日里都气得要死,现在她来讨好一下,登时就消了气。
算了。
一个小姑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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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应着小翠的要求重新沐浴,掀开帘子就瞧见那小姑娘正乖巧的躺在被子里暖床。
曲妗心里夸赞:
倒也算越来越懂事了。
她脱了鞋便上了床榻,因她二次沐浴速度很快,所以被窝里还有些凉意,曲妗环抱着胳膊、便背对着小翠蜷缩在被子里,阖眸入睡。
突然,她的后背被人戳了戳:“你为什么不抱我。”
曲妗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抱你。”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口,那小姑娘登时又生起气来,紧绷着张脸,抛下一句‘不抱就不抱’就翻身下床、离开了主屋。
曲妗:“......?”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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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寒风瑟瑟,却尢正要乘坐马车去上早朝,只见一道粉色身影朝他疾步跑来:“太子殿下,等等....”
是含冬。
却尢顿住了脚步,等含冬气喘吁吁地跑到身前,方才询问:“急急忙忙的,可是悦儿的腹痛又犯了?”
悦儿近些时日来了天葵,整日里情绪不佳、胃口不佳,身体乏力还泛疼。
含冬连忙摇头,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殿下,这是太子妃让我交给您的。”
却尢接过来,正要打开,却又顿住:“悦儿醒了,记得提点她用膳。”
含冬连忙点头,目送却尢的马车离开后,方才折返,回到萩挽院,就瞧见太子妃正懒散地靠在摇椅上,不由一急,忙取来毯子盖在曲悦身上:“太子妃也不多注重身体,你近日身体特殊,可不能着了凉,现在可要传膳?”
曲悦情绪不佳的摇了摇头:“纸条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殿下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奴婢,要叮嘱您好好用膳呢,可见殿下对太子妃是一片真情。”含冬笑着说道。
曲悦面上不显,但内心却嗤之以鼻。
不过是个纸片人,一切情绪都是早就规划好的,哪里来的真情实感。
“纸条送过去了就行。”
根据原剧情来看,前不久刚有一位有才之士因被诬陷而锒铛入狱,名叫程远,他跟六皇子却朝的一个门客于吉来往甚密,于吉便请求却朝设法就其出狱。
其后,这名叫程远的才子便为却朝所用,一路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