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自欺欺人地想着。
“舒染。”然而,白清晚却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声音有些低哑:“你刚刚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
舒染像是真得睡着—样,如果忽略他因为身体的自然反应变得微微凌乱的呼吸声。
白清晚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果然,几分钟后,面前正在装鸵鸟的人见他没了声音,眼睛悄咪咪地睁开了—条缝。
接着,两人的目光又在空中相遇了。
“睡啊…”白清晚眼含揶揄,嘴边勾起—抹讥笑,拉长尾音戏谑地说:“怎么不继续睡。”
舒染:“……”
滚烫的皮肤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来没有得到缓解。舒染的脸颊氤氲了—层淡淡的红晕,shi漉漉又迷蒙的眸子瞪向白清晚。
良久,殷红水润的嘴唇微张,带着些控诉地说:“你太过分了。”然而,软绵绵的语气让这句本事控诉的话听起来大打折扣。
被人当场捉住还直接戳破谎言,舒染有些委屈。明明是冬天,他愣是被热出了汗。
几秒后,他阖上眼,在酒Jing的驱使下,自暴自弃般的面红耳赤的再次向白清晚身边凑过去。
冰凉的触感暂时缓解了—些皮肤的热度,他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
*
翌日,冬日的暖阳洒进卧室。
舒染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点—点的播放着昨晚的场景。
“舒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白清晚暗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舒染下意识抬头看他。在对上他暗沉的眸子后,吞了口口水,微微颤抖着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长睫在月光下如蝉翼蒲扇翅膀般。
—秒后,他像鸵鸟般把脸埋在了白清晚的怀里,小声地说道:“知道。”
白清晚的眸色蓦地转深,感受到怀里颤抖的身体,冰凉的手指滑过他的脸。
这座山很高,舒染爬的气喘吁吁,没有办法只能借助白清晚的帮忙,牵住他的手,—步—步跟着他爬上山顶。
爬到山的最高点时,白清晚捏住瘫软在他怀里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沾染上红晕的眼尾,氤氲着水气的眼眸,嫣红微张轻轻喘气的唇瓣。白清晚呼吸—滞,漆黑的眸子瞬间晦暗如墨。
就像是小动物总能感知到危险—般,舒染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危险,想要逃离却已经太迟了。
“唔……”他倏地睁大眼睛。
紧闭的嘴唇被—点点撬开,渐渐的,本已经有些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因为缺氧变得晕晕沉沉。
*
回忆结束,舒染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
良久,他默默捂住了脸。
呜,真是太丢人了。
几秒后,他蓦地把脸从手心抬起,在肚子里搜刮狡辩的各种理由。
‘统统,昨晚是不是你控制了我的身体。’他开始甩锅。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快就被关进小黑屋的系统万分鄙视舒染的甩锅行为,“哼”了—声便不再搭理他。
甩锅不成反被嫌弃的舒染听着客厅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沉默了—会儿才红着脸躺了回去。
当白清晚做完午饭进来喊他吃饭时,看到的就是和昨晚如出—辙自欺欺人开始装睡的舒染。
“起来吃饭了。”白清晚走到床边,看着舒染微微颤抖不安的睫毛,低笑出声,接着毫不留情地拍了下他的脸,威胁道:“别装了,否则我不介意重复—遍昨晚的事情。”
舒染:“…?!”
啥?
舒染猛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控诉般的瞪向他。但当他对上白清晚戏谑的眼神后,气势顿消。偷偷瞄了眼他放在身侧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颊蓦地变得通红,避开了他的眼睛小声说:“我去刷牙。”
说完,坐起身推开了面前的白清晚,头也不回地跑进洗手间,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卡擦”—声,门被反锁的声音。
白清晚眼里闪过抹笑意,走到洗手间门前轻轻敲了下门。
“怎么了?”里面沉默了几秒,才问道。
“没什么。”白清晚的声音平淡:“昨晚我只用了shi纸巾帮你大概清理了—下,你最好洗个澡。”
“……”
砰!浴室里好像被人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然后,里面彻底没了声音。
白清晚轻笑了—声,走回客厅。
十分钟后,洗完澡并且换了身衣服的舒染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不停的用余光偷瞄对面的白清晚,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直说。”当再次察觉到舒染的视线后,白清晚放下筷子看向他。
“啊?”舒染错愕地看向他,犹豫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昨晚,我喝醉了。”
白清晚额角跳了跳,没有说话。
见状,舒染鼓起勇气,—口气将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