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靠在白清晚怀里装病美人的舒染只好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感受到头顶冷冽的视线,朝白母干笑两声,硬着头皮说:“阿姨,好巧啊。”
白母朝他敷衍地点点头,不欲多说,又将目光重新转回白清晚的脸上。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近距离看起来,简直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她不禁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白清晚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便移开目光,瞥向身边目光闪烁的舒染,眸色晦暗,声音更是冷了几分:“你又舒服了是吗?不看病就回去。”
完全无视了白母的问题。
“难受死了,别回去。”舒染软软地央求他,见他不再说话后便对面前的白母说:“阿姨,他今年十八岁了。”
竟然也是十八岁。
原本因为白清晚冷淡的态度感到不舒服的白母,瞳孔骤缩,此时只剩下了震惊。
想到十八年前的那场意外,怀疑的种子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
在舒染被白清晚揪着衣领进入诊室后,白母脸色苍白如纸地站在原地。助理偷偷看她,却发现她的眼底已是一片shi润。
片刻后,她声音颤抖地开口:“去查查他住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她没有说是谁,只用了“他”,但是助理还是听明白了,轻声说:“好的夫人。”
医生在问清楚舒染的症状后,给他开了几盒药便让他们离开了。出了诊室,白母已经不在外面了。舒染幽怨地瞄了眼身旁的白清晚,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里的白月光是怎么回事?看见和他长这么像的人怎么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在回去的路上,舒染装作不经意地故意说道:“刚刚那个阿姨长得和你好像啊,如果我不认识你,肯定还以为你们是母子呢,哈哈…”哈。
最后一声“哈”在白清晚冷冰冰的注视下怂哒哒地吞了回去。
白清晚将舒染送回家,看了眼时间,快到他下一个打工的时间了。离开前,他叫住了舒染:“今天你是故意的吧。”说完,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舒染带着疑虑和无辜的眼睛,停顿了片刻,说:“以后别多事。”
待他离开后,舒染才收起装出来的无辜眼神,纳闷地问系统:‘白月光这反应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夏家的亲生孩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系统浑不在意地说:‘就凭夏家那对父母对待白月光的态度,白月光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也不奇怪,更何况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也是。’舒染深有同感地点头,发了个哈欠爬上床正准备睡个午觉,隔壁又如往常一般开始骂了起来。
白清晚送舒染回家后,便回到隔壁拿件外套。他打开门,看见夏父和夏母正在吃午饭。
他们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眼白清晚,便又低下头吃起了午饭,没有问他吃过东西没有,也并没有开口喊他过来一起吃的意思。
白清晚平静地看了眼桌上的菜,盘子几乎已经空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绕开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件外套便要走。
经过饭桌时,夏母开口叫住了他:“站住,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吧,给我五百。”她要钱要的理直气壮,昨晚她打麻将输了将近一千块,今天只向他要五百已经算是她发善心,还留给他吃饭钱了。
白清晚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还没说话,夏父就在旁边骂了起来:“你他娘的,又去打麻将了?老子儿子的钱要给也是给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有资格说我?你不赌的话家里能欠那么多债吗?催债的天天找上门老娘还没有和你算账。”夏母把筷子摔到了地上,叉着腰骂道。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夏父目露凶光看向白清晚:“钱呢,把钱给老子。”边说边伸手想去掏白清晚的口袋,却被他直接避开。
“这个月的生活费月初我已经给你们了。”白清晚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寒如冰窖:“再多的,没有了。”
他说完,便冷冷推开夏父要打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从他长大后,力气便大出夏父许多,夏父不敢追上去揍他,只能对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妈的,真惹恼老子,老子就去找他有钱的爸妈,十八年的抚养费最少也得给个一千万吧。”
一千万?
夏母听的有些心动,但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劝道:“你别冲动,真的去说了,我们的儿子怎么办,跟着我们回来受苦吗?”
夏父笑了两声:“养了十八年了,那对有钱人肯定舍不得放我们儿子回来,以他们的条件,多养一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事。”
“但,那白氏集团的继承人就……”
“怕什么!”夏父的眼里带了几分嫌弃,语气恶劣地说:“你觉得他被我们养成这样,还有能力继承公司吗?再说,等我们儿子继承公司还要几十年,你等的了这么久吗。”